“好了,岭儿,别说了,就照君公子所言,我去引开老夫君,他去解决庚帖,也许此事之后,婚约彻底解除,将来也再无见面可能……”
靠在马车边的景清无端就觉得有些寒意,但再一眼看见君若亦的模样,又忍不住呆了,这位王爷世子不似寻常男儿,出行用面纱掩面或垂着头颅,一向大大方方仰着头,神情自然而冷淡,带半分倨傲,五官又精致的仿佛冰雕玉琢,即便已见过几次,猛然间也还是有惊艳感觉,却又因为ฦ那坦荡磊落的态度让人不好生出什么猥亵的心思。
回到秋竹院,竟发现岭儿也在收拾东西。
这副随意自然的样子,让景笙也不再拘束,席地坐到宁小姐身边,笑道:“那些都是虚的,谁家的夫子不会说,字迹工整,注意篇幅和格式,扣题切题,再加上用些典雅词藻,典故引言,莫走什么奇巧拐门,一路稳稳当当写下去,只要不是文采太过不堪,多少都能中第,难就难在你什么都知道却未必能写出来。”
不可察觉的皱了眉,戴艺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教训她,这具身体常年在家,自然不会什么武功,不过防身用具还是做了的,也许她可以在路上伺机而动。
不求技艺音节,只求愉悦。
跪着的景清猛地站起身,刚走了不到两ä步,已经敛笑的晋王爷冷冷道:“站住,什么เ时候让你走了?”
奇的是,不知是因为相貌,还是动作,常人十分无礼的举动,这两人做来自然而大方,显得十分率直亲切。
吃着,景笙略看了看,附近两桌都未曾见到沈墨,想来应该还陪着那个ฐ娇滴滴的秋公子在医馆里吧。
多少人在翰林院一辈子抄书看书做学问终老。
诗文只要作的一般便可,到时配上她的字,引开注意力,就算过去了。
男子女子看对眼了,回头找父母提了亲,再娶过门,也就算那么回事了。
景清吃了口侧夫喂下的桂花糕,口中却不乏酸涩地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这个出身还想娶ດ王爷之子,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反倒可惜了一个大好美人……”
岭儿忙疑惑出声:“小姐,你不出去买书了?”
管正君见状忙迎过去:“王爷,二小姐到了。笙儿,还不快见过晋王爷?”
这厢只见景笙笑得更欢了:“多谢岭儿夸奖。”
先是一喜,又是一阵皱眉犹豫,良久收起纸条,露出一副颇有雄心壮志的模样。
景笙看得有趣,倒是前头的宁岚戳戳她:“在看什么,这么有趣?”
景笙摇摇头走开。
沈墨看了一眼景清,微一怔,显然认出是谁,走来拍拍景笙的肩,仍没说话。
景笙明白沈墨的意思,他见过景清刁难自己,自然知道两人不合,贬为庶女的自己定然更加吃亏,是而才算作安慰。
沈墨的性格如此,他不会问你可能ม不想说的,只会用他的方式来安慰。
分开各自回家之后,景笙盘算了时间,决心还是去趟古墨斋。
古墨斋她只在第一次和掌柜赵文艳赵老板谈妥协议时去过,此后便都是岭儿独自去。古墨斋离着士林大街几条街,基本只做字画和古董生意,虽然位置不算很好,但胜在买卖做的久,口碑极佳,老板又巧ู舌如簧,货源稳定,久ื了字画古董生意也能在帝都排上号。
景笙当时选择古墨斋也是因为古墨斋做生意公道,店铺开得低调。
想着这些年为了少惹是非,自己连来也很少来,千算万算不想还是给晋王爷惦记上了。
苦笑扯扯嘴,景笙拾阶而上。
古墨斋的店面不大,修得极雅致,细节处极之用心巧妙,尤其常年在店中养栽成团时令花卉,淡淡花香混合书画墨香,十足韵味。
此时并非交易高峰期,古墨斋只有零星几人,景笙刚一入内,就有小姑娘迎上来,先扫了一眼岭儿,随后恭敬道:“请问可是景小姐?岭儿姑娘时常拿着小姐笔墨来此,明月见过甚为仰慕,现今见小姐气质风华便斗胆猜测。”
聪明人的店里果然招的也不会是笨蛋,这明月姑娘显然认得岭儿,却先给她打招呼,明里暗里一通马屁拍得不着痕迹。
景笙回道:“在下愧不敢当。不知赵老板可在?”
明月连忙躬身,温笑迎道:“老板等小姐已经多时,明月带小姐去。”
回以笑容,景笙跟着明月自店外回廊走到内房。
到了内房,赵老板正正襟危坐在椅上,看样子倒真像等了多时。
见到เ景笙,也连忙迎来,青色长马褂的赵老板双眸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待人却是亲切,口气也熟稔自然。
寒暄过后,景笙步入正题:“岭儿说听赵老板言有人想找我写副对联?”
赵老板忙不迭点头,同时又摇头道:“不,不是对联,是补一副字。”
“补一副字?”
“对,就是依照ั雇主的描述来补上一段字。”
景笙笑了:“赵老板太高看我了,
《藏地密码》1-ๅ6部ຖsodu
这活计我做不了。”虽然她能模仿几种字迹,但纯粹靠描述去写,根本做不到เ。
赵老板似乎预料到景笙的回答,并不意外道:“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