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能进去吗”
闵慧在电å话里盘问了半天,想弄到何仙姑的电话,堂弟说自从那次交易后就再也没有联络了,只知道她住的那个村子叫“安亚”,如果亲自去找的话,村里人都知道她。
闵慧有点一愁莫展。
妄想症患者对陌生人比较猜疑,不能贸然见面,必须由信得过的人引荐才能消除顾虑。所以见面之前医生让值班护士先跟童明浩é打了个招呼,又让童天海给儿子打电话介绍这个ฐ“表姐”,最后亲自出马陪着过来就是为了不让童浩明对闵慧的身份起疑。
二十三岁的精神病患者,情况就不一样了。
“对,对。”
“左手给我,我帮你推拿一下。”他捏住她左手的无名指,从指根往上,来回推动“这里有根经脉,叫肺经,像这样推,特别ี有效。”
他伸手过去,一拉到底,“哧拉”一声,丝质的连衣裙ำ从她的肩头滑落。她解开文胸,挺胸抬头,坦然地看着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她在找借口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她甚至有种感觉,此时此刻,苏田正在天上看着他们。
第四,到เ了水里,她们很快也分开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可以去死,把珍贵的救生圈让出来,而不是一直独占
“六月九日,晴。
真会做生意,不错过每个机会。闵慧点点头“也行。”
闵慧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理的入住,尽管客房里住进了两个人,前台没有多问。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因为坚持要付一半的房费,春苗用过一次钱包,应该是在那ว件黄色冲锋衣的口袋里。至于手机,临ภ睡前春苗用过,还说要加她的微信,之后一直放在床头柜上充电å。次日闵慧从河里回来时,手机已经不在了,但充电线还插在墙头,应该是夜晚出门时带走的,如今多半泡在水里。
“谢谢。”女孩粲然一笑,没等她点头,披上一件黄色的冲锋衣,随着人流下车了。
辛旗没有争辩,笑了笑说“好。”
闵慧心急如焚地走出大堂,骑上自行车去了派出所。民警倒是认真地登了记,说会派人去调查,但由á于劫匪戴着头盔,缺乏基本的面目特征,丢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回来,让她回旅馆等消息。
闵慧只得回到เ旅馆,刚ธ进大堂,前台也来催钱,说他们只支付了一个ฐ晚上的房费,如果再住一天的话,需要补交订金。闵慧只得陪笑说,钱包丢了,正在想办法,希望能ม宽限一天。前台不同意,她只得回屋将自己้的索尼电脑找出来押给了服务员。
闵慧的箱子里本来有六千元现金,是苏田à在兰金阁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因担心路上不安全,就把它存进了银行卡。手机本来可以微信支付,但手机也在被偷走的包里。电å脑上本来也能ม转帐,但需要手机短信确认,辛旗也是相同的情况,所以现在两人身无分文。
“别担心,”辛旗说,“刚ธ才我给我哥发了一份邮件,让他帮我想办法。”
闵慧苦笑“你哥不是在美国吗”
“他是生意人,在大陆有些朋友。现在是北美时间的半夜,可能睡了,暂时没有回复。”
闵慧把自己的箱子仔细地翻了一遍,连一毛钱也没找出来。辛旗见状也把自己้的手提箱翻了一遍,忽然笑道“看,我找到了什么เ”
手掌一摊,上面有一枚硬币。
“一块钱”闵慧瞪眼看着他,“一块钱人民币连一碗泡面都买不了啊。”
“一块钱”辛旗将脸凑到她面前,“加上一张厚厚的脸皮,那就够了。”
“这里山高皇帝远,就算你哥有办法弄到เ钱,只怕也要等几天才能拿到手。”闵慧咽了咽口水,钻进被子里躺下来,闭上眼睛,“我们还是先进入挨饿模式吧。少动多睡,保存体力。”
“同意。”
房间冷气很足,毯子很薄,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闭上眼睛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希望能找出一块糖果或者饼干什么的,结果只找到เ几颗樟脑แ丸ฤ。辛旗哥哥那ว边也没有回复。
“出去走走。”辛旗说,拾起床边的外套扔给闵慧,“前面有排小吃店。”
“真香啊”
七点刚过,旅๓馆对面的夜市已经开张了。烧烤店一家挨着一家,空气中孜然飘香。两人手拉手沿着夜市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也没找到เ哪种食物的价格是低于一块钱的。最后拐到เ一家包子铺,闵慧看着喷香喷香的大包子,上面写着一块五一个ฐ,咽了咽口水,问道“老板,您这包子能不能ม便宜一点”
“已经很便宜了。”老板是个ฐ六十多岁的老头,又黑又瘦,穿着一件白色的围裙,上面全是黑黑的手指印。
蒸锅里的香味简直让人无法抵御。
“我们身上只有一块钱。”辛旗掏出那枚硬币,“要不您卖给我们半个ฐ包子吧”
老汉哼了一声,说“这样吧,我这还有馒头呢,一块钱,可以买一个馒头。”
“好呐。”辛旗将硬币塞到他的手上,接过来一个ฐ白暄暄、热腾腾的馒头递给闵慧。闵慧将它一掰两半“一人一半,一起吃吧。”
“我不饿,都是你的。上午的谷花鱼还没消เ化呢。”辛旗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