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些都贴着喜字?”越王府里何喜之有?
“哦,回家啊,真好!我和师傅都没有家,常年都跟着大军走。有战打的时候倒是还不错,可这若是没战打了,我们都不晓得该去哪。唉……”二狗子说到此处,回想起种种,竟然也有些感伤。
将傅佑元没有搭理自己้,展修又急又喜,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展修只能ม继续“搭讪”。
还未来得及惊讶,便瞧见一人朝着他这边飞掷了过来。
织线稀疏的黑纱布,既可以缓解白色对眼睛的冲击,而且还不算太影响视线。
傅佑元提着水冲进帐子,却没瞧见帐子里除了展修还有另外两人在,他与其中ณ一人撞了个ฐ正着,身子一歪,差点儿没把热水给泼到自己的身上。
当即,他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口渴么,呵呵……”
难不成!
傅瑾瑜颇为惊讶:“你撞上二哥了?”
六年前那个ฐ粉雕玉琢的小娃ใ娃如今已๐经变成了翩翩美少年,展修怎么เ都看不够,虽然错过了六年有些遗憾,但是往后的六年、六再六年……他一定不会再错过。
傅佑元走一路也看了一路,展修静静地陪在他身旁,嘴上虽是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却将傅佑元喜欢的东西都默默牢记在心。
闻言,傅佑元站起来,缓缓转身看了展修一眼:“展太傅,你来了。起来吧,这也没外人,不必行此大礼。”
攘外必先安内。
“我家哥哥岂是你这无名小辈说见便见的!”
壮汉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似乎想要用洪亮的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惧怕,可他却并不晓得,越是如此,就越有欲盖弥彰之嫌。
展修也不同他多费唇舌,只是手上微微用力,枪头逼近了几分。
壮汉闭上眼睛,咬着牙,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
见状,展修松开手,收回长枪。他所见过的流寇、山贼等皆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在生死关头,更是卖主求荣。这种忠心耿耿的汉子倒是极少见。
咦?喉间的压迫感不见了!壮汉疑惑的张开眼,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他望向展修,眼中满是警惕。
“你且转告田贵酉,今夜的事情全是我展修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他若是咽不下这口气,尽管冲着我来!”展修说这话时,目光却是落在了不远处那几个ฐ鬼鬼祟祟的人影上。展修有意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他相信,很快,东越的官吏便会晓得自己้的来历与目的。
“我家哥哥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壮汉不由得皱眉:这个小白脸真是不知好歹!
闻言,展修举起长枪,对准旁้边的石鼓便是一下,只听轰的一声,石鼓四分五裂。众人皆瞪大了双眼,一个个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真的冲上去,若不然,刚才碎的就不是石鼓,而是自己的脑袋了。
不再留แ下一句话,展修提着枪,慢悠悠的骑马走了过去。
众人下意识地往两边退让出一条路来,圆满亦是心情复杂的跟在展修身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展修给镇住了,这一路走来,展修竟然没有再遇上骚扰。随意从路边抓过一个人来问明了去往越王府的路径,来到เ越王府前,果然高大门第,景象非凡。
圆满下了马,走上前叩响了大门上铜狮子口中的衔环。不多时,便见有人来开了门。
来人并未看见展修,他将站子啊门口的圆满打量了一番,见他风尘仆仆,身上衣物也不见得多好,于是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指了指大门上高悬的匾额,讥笑道:“识字不?这儿是越王府。”可不是你们平民老百姓能够来的地儿!
圆满一听这话,当即就拉下脸来,正想要与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理论,却是被展修给制ๆ止住。
越王府的小厮看清了展修之后,便立刻换了另一副嘴脸,他虽不晓得展修的身份,可是光展修手里的那ว杆长枪,却是他所惹不起的。
本着畏ั惧的心思,那小厮笑脸相迎道:“不知这位爷来越王府有何事?越王殿下出去游玩,还不曾回来。”
闻言,展修略微皱起眉头,他就晓得他那ว个二哥会惹出事端来,“他们何时出去的?”展修问那小厮道。
“今天晌午就出去了。”小厮微微一愣,却道这位军爷神机妙算,不然怎会用“他们”而是“他”?
晌午就出门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展修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遇上了海盗,虽说他家二哥也有些功夫,可是也敌不过人数众多。
“岳师傅呢?他可在府上。”想来他应该不会跟着一块去游玩。
“在在在,岳师傅在呢,可是让小的去帮爷喊来?”那小厮作势便要往府里走。
展修拦住他道:“你且带路。”
“这个……爷,你且稍等。”
“嗯。”展修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规矩的。
小厮不好擅自放人进府,他得向管事的请示ิ了才可以,小厮急匆匆去寻了管事的,还将展修仔细描述了一番。管事的一听来的是个军爷,顿时双眉紧皱。这军爷来找岳斌……
“你下去吧,我亲自去带他进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