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没有,实际的神情不都出卖了她?
不过……以后么?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入水!
宋游鱼不以为意:“坐家里的马车过来的。”
老侯爷就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敬德将军,次子施言墨,府上并无他人,这丫ฑ鬟口中的白将军,应当是施行复麾下副将白子轩。
心头腹诽,那头明明一身狼狈的男人,眼睛却依旧明亮,他看着她,眼眸平静,徒徒映出她的影子和火光,倒不见得有半分惧怕。
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一双云锦高靴,他走得急切,步子在地上落下一串ธ串ธ的印声。
宋游鱼:“……”
宋游鱼:“……”
“小姐你怎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没娘的人家里才是长姐如母,她亲娘还活着呢!
可惜,“时不我待,该低头就得低头。”
宋游鱼送他出门,见人走远了,反手将房门带上。
施ๅ言墨轻嗤,没有看她,长睫如扇,轻眨而过。
她思绪放飞,时间过得极快,三碗水很快就熬成了一碗水。
说白了就是不想救人。
宋夫人笑脸一僵:“你院里的丫鬟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
忙了这么久,她也该有些时间思量一下星图的事情了。
施言墨被她气乐了:“那本侯碰你,你就不拒绝了?”
施言墨这话轻飘飘的,因为生着病的缘故,他还苍白着脸,看起来没有半分震慑力。
不管怎么样,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个方法更为妥帖ຆ。
又骗人!
宋游鱼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这是害羞了?”
他还未曾遇见过这般冤家!
她还没来得及想下去,便又听施ๅ言墨道:“今日你出现了两次,第一次还能说是巧合,第二次呢?我可不信世间竟有这么多巧合。”
他话还没说话,锋利的长剑已然横亘在了他的脖上。
只是转念一想,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若是能在死后被人记得千年,倒也不枉她这么一番苦心付出了!毕竟,她也算是“名留史册”了。
她心中弥漫起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待她看清眼前的陈设后,方才疑惑——这是哪里?
“两日不见,你耳力倒是长了许多。”赵行泽笑嘻嘻说道,“想来你内力又见涨了?”
“这残破身子,哪来的内力。”宋游鱼嘁了一声,给他撸袖子,“瞧瞧,就是小小折腾,皮肉伤都几天不消。”
赵行泽眉眼抽搐了下,伸手将她袖子撸下来:“别秀了,本来就长得丑,再晃更丑了,就不能给我留แ点想象的余地。”
宋游鱼瞥他一眼:“都这么熟了,你那点龌龊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要什么想象余地,莫不是还看上我了?”
“想得美你。”赵行泽摇了摇扇子,一个眼角丢给她,“你如此善妒跋扈,看上你了我还怎么找美娇娘?”
“美娇娘如何,往日里还不是我面首。”宋游鱼一句话堵了他后,转回话题,“施言墨那边可有消เ息了?”
“没有。”赵行泽兀自在桌边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狡兔尚且有三窟,他那等狡猾之辈,遇到上次那事儿,自然早ຉ就转移阵地了。”
说着他摇了摇头,“说来也怪,我都还未动手,就先有人急着动他,看来这姓施的往日里缺德事儿没少做。”
“新皇临政,朝局不稳,没人动他才是稀罕事。”宋游鱼撇嘴,“真希望他是个有真本事的,再撑些时日。”
赵行泽啧了声:“先前瞧你对他那ว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会儿却能替他说话了,莫不是像戏文里的桥段,对他恨极生爱了?”
“你一个七尺男儿,跟个长舌妇似的,你当本宫是受虐长大的?”宋游鱼搁下杯子,想起被那ว人一杯毒酒放倒,先前所有筹谋皆化作灰烬,登时整张脸都拢上一层戾气。
“本宫素来信奉以牙还牙,胆敢算计我的人,本宫不揭下他那层皮都事小!”
“恨极生爱?”她念叨着这词,唇角弯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本宫自是爱他的,巴不得亲手将他推入那极地深渊,无底地狱!”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说着玩的。”赵行泽眼底闪过什么,给她斟了一杯茶,“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火气旺盛,当心这辈子也跟个老姑婆似的嫁不出去。”
宋游鱼眯起眼睛:“姓赵的,你皮痒了?”
毕竟是个女子,虽说她一生放浪ฐ不羁,老姑婆一词,还是心头之ใ痛。
赵行泽瞧得她动怒,没敢搭腔,将话题转了开去:“我新得消เ息,言子归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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