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步,根本没得说下去,宋游鱼一咬牙,道:“行,你不给我备衣裳首饰,我自己找!”
宋游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说的也是。”赵行泽颔首,悻悻开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公子是被狗咬怕了。我心虚什么,他又看不出什么来。”
“你已经帮忙许多,且先回去吧,我先前过来,侯爷还在找你呢。”
这是承担的问题吗?
施言墨说不过她,索性由她去了。
“身份轻贱不说,既然犯了错,就得受到เ惩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坏了规矩,下人皆是效仿,我如何持家?”
顿了顿,“你父亲对家族荣辱素来看得极重,鱼儿如今长大了,也该多些体谅才是。”
真正疼爱子女的父母,不会因为女儿病了便彻底放弃,从以前宋游鱼的生活环境,早ຉ已๐看出人心。
忽然被这么直白提醒,两人都有些愣。
躲在柜子里的宋游鱼闻言立刻脸色大变。
看着他略微柔软了的眼神,宋游鱼简直是心中大喜!同时暗暗感到庆幸。
如此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宋游鱼一跳,“你的声音怎么了?”
宋游鱼闻声回头,唇角微勾,笑的真诚,“自然是赔礼道歉啊。我方แ才不是轻薄了你吗?当然得负责才是。”
他该不会是知道她是谁了吧?
他就那么立在棺椁之上,一旦有人试图登上棺椁,他便立刻出手将人打下去。
宋游鱼说着说着,心中便真的怅然了起来。
只是这第二眼,宋游鱼便僵住了。
忽而听闻屋外传来一阵清脆声响,骤然睁眼,猛地坐了起来。
她自言自语少许,复来安慰她:“小姐不必忧心,当初ม这门婚事是陈氏夫人跟施夫人定下的,世家素า来要脸面,不会做出这等打脸事情。”
“这你就想错了。”宋游鱼微眯起眼睛,话里带着些许嘲弄,“所谓世家,面皮固然重要,利益更驾驭其上。比起我这早ຉ年失去生母的孤女,宋游月背靠段家,可比我有优势多了。”
“可是二小姐并非老爷亲生啊。”鹊儿错愕,“段家经商,断然不比宋府尊贵。”
竟然不是亲生的?
宋游鱼微诧:“这话你听谁说的?”
鹊儿道:“府上的老人都知晓,段氏夫人原许配于王家,夫婿早逝后,才携女嫁给老爷。”
宋游鱼闻言更惊讶了。
“看不出来还有这缘由,父亲倒是个心胸开阔的好男儿。”
段氏是在陈氏死后才嫁给宋仁安的,她还道宋游月怎差ๆ她仅两ä岁,竟非亲生。
不过许多事情,也非表面看到เ的那般。
宋游月,可是姓宋,名游月,跟她名字一字之差。
别ี人之女,哪这般巧合。
宋仁安娶ດ他妇,或非只因段氏风韵。
这般想着,她生母倒是死得冤枉。
心念间,外头有小厮咋咋乎乎跑来,宋游鱼不耐周旋,对鹊儿道:“你且发生何事。”
鹊儿领命出去,少许拿着一帖子回来,神色似惊喜又似乎是诧异。
“小姐,那施府见小姐未至,竟让人亲自送来请帖。”
她声音带着几许雀跃,“看来施家最看重的,还是小姐。”
宋游鱼拿了帖子过来,粗略扫了两眼,微微扯唇笑了。
“不是施ๅ家。”
上头的落笔葵花字,是施言墨素来风格。
不是施家请她过去,而是施言墨要她去。
莫不是被她缠怕了,真心想成全她跟施文远?
鹊儿不知何故,拿着帖子仔细看了一会儿,依旧看不出名堂来。
“小姐莫不是糊涂了,这上头分明是施ๅ家的请帖。”
施家的爵位给了施言墨,老太君尚在,施家二房还未分家,是故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施家的请帖ຆ……
谁敢说施言墨不是施ๅ家人?
宋游鱼眉眼弯了弯,却没反驳,只是吩咐道:“拿着请帖,让管家备辆马车。”
“小姐。”鹊儿看着她,欲言又止。
宋游鱼知道她担心什么,勾唇一笑:“尽管去,他不敢为难的,毕竟这帖子下了不去,打的不是我宋游鱼的脸,而是下父亲乃至宋家的面子。”
鹊儿听得其中厉害,高高兴兴出去了。
有请帖在,管家没敢出幺儿子,赶忙置办了辆马车,连车夫也带了过来。
毕竟是施家的帖子,马车虽不豪华,却还算体面。
宋游鱼坐得也舒服。
她半靠在软垫上,神色静谧,却在回想临出门前跟赵行泽说好的约定。
星图便关在施ๅ言墨的书房密室,想救人,得接近那书房。
因由先前宋游鱼长期卧病且疯癫,鹊儿鲜ຒ少出门,宋游鱼不抑她行动,她便探头探脑偷偷掀起车帘往外看,不时点评一二。
车子过了闹市,再转两ä个弯便到施府,宋游鱼还在思量救人一事,探头往外看的鹊儿却忽地“咦”了一声。
“那不是信阳候的侍卫无双吗?”
宋游鱼手边动作一顿,也跟着掀起帘子朝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