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在案桌下‘表演’的尽心竭力,可坐在案桌前的苏卞仍毫无反应。
柳熹微拔高声音,而这时的苏卞终于回了神。
状师惊喜,“多谢知府大人赏识!”
状师顺着掌柜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了然的收回视线,接着又问:“将那日在堂上和县令说的话,现在在这里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
高夫人与高员外沉默的坐在位置上不说话,表情肃穆。
想罢,颜如玉安了心。
颜如玉气极,“你!”
衙役语落,一个尖细的,似男非女的声音从苏卞的身后传来,“大人马上就拟好差ๆ票了,急什么。”
“呀,高安又出府啦!”
小厮语落,约莫等了一刻,高府的大门缓缓的被一青衣丫鬟给拉开。
衙役上前,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就是在大牢里呆了三天罢了,那ว模样,就跟高府里办了丧事一样似的。看着长的人高马大的,竟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玄府内的管家万高湛应声上前,“来人,把这贱婢给拖下去斩ล腿!”
不等高夫人说罢,高老爷沉声道:“这样去不成。”
再说,那巷子里乌漆抹黑一地灰,就算他要奸污,也会挑个ฐ干净的地方啊!
碧珠弯下身,静静的在苏卞耳边回道:“回大人……师爷和主簿暂时空缺,无人担任。”
衙役们揉着眼睛,衣冠不整的跟在碧珠的身后,一边漫不经心的往脚上套着长靴,一边向案桌上的苏卞颇็为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大人,小的才睡下没多久,正在做梦呢。大人您又不升堂,叫小的起来作甚……”
碧珠气势汹汹,仗义十足,可颜如玉脸上却还是仍旧丝毫未见笑容。
碧珠小心的摸了摸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还好有你提醒,要是刚才不小心把银票撕破了,我可怎么和大人交代啊。”
很快,一抹青色娇็俏的身影映入苏卞的眼帘ຈ。
难道真的是庄杜信要将这人卖到เ清风楼里去当小倌?
柳熹微心慌意乱的回想起刚才端木文景说的话,满目惊惶。
但随即,柳熹微突然想起庄杜信以前的那些过往。
正心塞中,一旁้的老太监附耳在晋帝耳边小声道:“皇上,时辰到了,该下朝了。”
五万两?
不等账房将话说完,碧珠便唤来两名小厮,一同将账房毫不留情的脱出府,丢了出去。
碧珠回神,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后,抬脚上前,对钟良说道:“大人已经话了,跟我走吧。”
一想到端木文景,柳熹微便心下微微的热了起来。
新主管微笑着,接着继道:“家妹想必一定会十分可爱吧?能ม问问她多大吗?待会过来的时候我带一个ฐ小礼物送给她……”
碧珠与钟良将端木文景拖进清风楼ä之后,便撒了手。碧珠先是命令钟良将一旁的端木文景看着,然后接着眼冒金光的对着老鸨子问道:“他们两人能卖多少银子?”
老鸨子看了姿色与样貌完全都可以与头牌相称的柳熹微与端木文景一眼,轻声笑道:“这位姑娘放心,银子绝对不会少。”
说罢,老鸨子抬手在碧珠的眼前抬手比了一个五。
碧珠眼前一亮。
碧珠刚想在心中欢呼一声财了财了,但蓦然想到这几年柳熹微从府里要走的银子,一下子就对这眼前的五千两ä嫌弃了起来。
碧珠蹙眉道:“太少了吧……多加点!”
老鸨子自认为自己开的价已๐经够高了,没想到เ碧珠竟然还嫌低,于是当即忍不住驳道:“这位姑娘,老鸨我给的已๐经是最为公道的价格了——”
碧珠轻哼,“你知道这俩人从我们庄府花走了多少银子吗?我不管,你反正得给我再加点。”
五千两已经是老鸨子的底线,不想再往上加,可他更不想放弃眼前的这两ä个可能会成为他店里未来招财树的柳熹微与端木文景,于是老鸨子就当场和碧珠讲起价来。
端木文景见老鸨子和碧珠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仍不死心的他和站在一旁้看着他的钟良柔声打商量道:“这位小兄弟,我和你商量个事成不?这样,你现在把我放了,隔天我就拿二十两银子给你当做报酬如何?”
钟良还没吭声,倒是一旁的柳熹微忍不住冷笑了声,插话道:“我记得前些日子端木公子不是把银子花光了吗?哪来的二十两?”
端木文景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自己藏了私房钱不行吗?”
柳熹微‘哦?’了一声,接着又冷声反问道:“倘若端木公子要有二十两的私房钱的话,昨日又为何心急难耐的让我去找庄大人要银子呢?”
端木文景瞬间词穷。
见谎言被拆穿,端木文景立刻撕破脸,毫不犹豫的对柳熹微破口大骂:“你这个ฐ贱人!你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又蠢又下贱,天生就是给人上的样——”
钟良看着恍若变脸一般,瞬间破口大骂的端木文景,忍不住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眼前的端木文景,钟良便异常的怀念起自家大人来。
——不是庄杜信的那ว个大人,而是苏卞的这个大人。
大人会算账,还不轻慢下人,也再不让他晚上爬到เ他床上去,更不在整天无所事事的与男宠混在一起了。
他们大人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