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顺帝在位三年,非但未做出任何政绩,更是大肆兴建土木,苛捐杂税年年加重,各地水涝旱灾却无人来管,百姓苦不堪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爷,为何不让人去追?”季婉瑶不可置信地回头,“清儿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你怕奶娘去?”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不能把你引出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由你心里的鬼够不够大来决定。”楚清欢无声地嗤笑一声,“至于你的清白,你太抬举我,恐怕我还左右不了佟掌柜的意志。”
那些起伏,纠缠,喘息,申吟,是不是都无一例外地入了他的眼,他的耳?
男人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俞心猛地扭过头去。
“你刚才说蹊跷……”
他微抿了双唇,问人打听了城内几处药铺的方向,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楚姑娘,”宗映珊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背影极为诚恳地说道,“谢谢你。”
许毅抬腿便是一脚,实打实地踹在他肚子上。
瞬间扑了过去,也未及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抓起他的双手就往身上背。
万顺山手里的金牌“当”地落地。
“拿着,里面黑,用这个照路。”她给每人手里都塞了一颗夜明珠,语气虽急却很冷静,“你们不用担心,这条暗道只有渊儿和我们几个知道,别人谁也找不到เ。阿欢,你也拿一个……”
“交不交?”季婉瑶突然扑了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交不交,交不交……”
最后仅剩一人。
她突然张大了眼睛,眼前的船身慢慢映出一个影子,举起了手,那ว手里还拿着……她一惊,正要回头,脑后却蓦然传来剧痛,紧接着眼前骤黑,一切人声水声全部消失。
小五含着枣糕,看着看着就扑簌簌掉眼泪,扑进身边小四怀里,小四一把搂住她,泪水滴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
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楚清欢也不去管他这样躺一晚上会不会冷,会不会着凉,明天起来会不会全身僵木,徐步出门。
扑通落水。
“罢了,看在你给我提供免费食宿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回。”她难得大方แ地伸出手,将他手臂绕过颈่项搭在肩头,“自己起来,我可扛不动你。”
她沉默片刻,又问:“那ว我可该信你?”
“这倒是个好主意。”季婉瑶轻轻点头,“只是……”
当小二赶到后院时,季婉瑶正双手叉腰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地站在院外冲着李玉荷质问,她的脚边躺着个气息奄奄的丫头。
“两日不给饭吃?”季婉瑶有些吃惊,不就摔了只镯子,有必要这般小题大作?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这事儿其他人知道么?这偌大的王府就没人管管?”
奶娘追出去殷殷叮嘱:“万总管您当心着些,这里的石阶窄,您怕是走不惯……哎哟哟,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您看您果然……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没用,万总管年纪大了,你们倒是扶稳当些……”
“不要关!”楚清欢立即制止。
楚清欢看着她走远,片刻:“你也可以放手了。”
稍稍缓和了脸色,她抓起一把燕麦放在掌心:“吃吧。”
其他人收拾好东西,也匆匆告了退。
翠得清新欲滴的肚兜。
楚清欢微侧着脸,看着比她稍矮半个头的季婉瑶,顿了一顿ู,拂开她步下台阶,“这世上的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你若一定要那么样认为,随便。”
季婉瑶将头一别,抿紧了嘴唇不说话,那神情,分明有着不服。
“你们还没看出来么?”小二朝季婉瑶房间呶了呶嘴,“大小姐恐怕是做了什么事让二小姐生气了,连晚饭都不让吃了。”
季婉瑶早已忘了自己的委屈,紧ู张得攥紧ู了拳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双筷子。
季婉瑶想不到夏侯渊会只给她个碗让她自己盛,现在又遭到了别人的取笑,粉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懊ิ恼夏侯渊让她丢脸,又不敢冲他发脾气,只能求助地看向楚清欢。
她呵呵一笑,穿过花草莛葳的庭院,来到对面最大的那间屋子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住这儿吧。”
夏侯渊掌下微一使力,更为亲昵地将她搂至身边,笑得越发完美,低头附到เ她耳边,话从齿缝里往外迸:“你这女人真狠心,我可是你夫君。”
见她凝视,他蓦地低声一笑,身子前倾,扬起的眉梢竟生出丝邪ิ魅之色,“怎么,看得都不舍得下车了?不急,回头给你慢慢看。”
季婉瑶一时有些慌乱,一把抱住楚清欢的胳膊,“可是,情儿是你未过门的王妃,我们是她仅有的亲人和跟前伺候的人,你怎能ม将我们分开?”
“指纹?”楚清欢随即否定,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么先进的东西,“那么เ,也就是掌印喽?不必多说,留着他的命,将他的手剁下便是。”
“不怕死。”
“这就是你们的好公主。”一直没有出声的紫袍官员适时开口,指着楚清欢对那ว些宫人说道,“是不是觉得都被她往日的假善给骗了?如今看清楚她有多自私了吧?效忠这样的主子,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
那支被夺走的长枪一转眼便成了后来者的武器,以不可阻挡之势强行插入,左右一扫,便将防守严密的阵势破了个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