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荷塘边,碧绿的荷叶上依旧沉淀着一些雨水,风吹过后是那么เ的晶莹剔透。荷塘很大,荷花的香气也很浓,尤其在雨后。
荷塘边竟然站立着一个身影。一个黑sè的身影,他的斗笠依旧ງ带着头上,哪怕是天已经晴了。背后的剑,一把破锈的剑。恐怕连荷塘边的农户都不会用它来砍柴。
他好像在等人,雨停了,他的身形也停了。南宫堂十分享受这雨后的时光,一切都是那么เ清净,他杀了不少人。但是他习惯给人一个清净的死法。他也喜欢清净。
一阵微风吹过,他面前的荷叶动了动。
他等的人来了,但是南宫堂却不高兴,因为他才享受了一会儿。荷塘十丈余宽,对面行来一个ฐ身影。那轻灵的身体就像燕子一样,足点荷叶。荷叶只是微微一动。
来人轻功很好。人也长得秀,那一身白衣,白白的上衣,白白的腰带,就连靴子里面的袜子都是白的。手中ณ握着一把铁剑。银sè的剑刚ธ好跟他的装扮相配。
在南宫海ร面前一丈左右,停下了脚步,身子落在荷叶上。那ว弱不禁风的荷叶竟然能承受住他。
来人道:“我来晚了?”
南宫堂冷冷道:“是我来早ຉ了。”
来人道:“你跟人交手时可是从来不会来早的。”
南宫堂道:“我来早不是因为你!”
来人道:“难道我独孤风没有这个让你来早的资格?”
来人很自傲,就像他的打扮一样自傲。人们都称他为“梅花一剑”独孤风,他的剑很快,所以他不允许有人比他的剑还快。
南宫海淡淡道:“你的确有,但是却有一个比你更让我早ຉ来的理由á。”
独孤风道:“是什么?”
南宫海深吸一口气,那荷花香依旧在,只是多了一份杀气。南宫海ร道:“荷花香。”
独孤风笑了,笑容中带有轻蔑。
他难以理解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竟然有此等雅兴。他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所以他不能ม理解南宫堂。
独孤风道:“拔剑吧!”
南宫堂道:“我不喜欢杀不该杀的人!”
独孤风道:“可是你来了!”
南宫堂道:“我来了不代表我就要拔剑。”
独孤风道:“你刚从崆峒山下来?”
南宫海点了点头,他不需要说任何话,因为ฦ他知道独孤风追了他许久ื。
独孤风道:“我在你眼中不是一个该杀的人,你在我眼中却是。所以你必须拔剑。”
南宫堂道:“为什么?”
独孤风道:“因为我想知道我们谁的剑快?”
南宫堂冷冷道:“知道了又能ม怎样?”
独孤风冷冷的笑了,他的笑远比雨后的微风要冷。南宫堂的脸依旧ງ藏在斗笠下面,他只喜欢荷花的气息,并不想看见面前的景sè。
脚๐下的荷叶动了,因为独孤风动了,“呛啷”一声清脆ะ的拔剑声,给这安静的荷塘添加了一道生动的音符。南宫堂的脸依旧ງ遮盖在斗笠下面。独孤风的剑的确很快,长虹贯ri,直捣长龙。他一身武当派的内功使出的却是昆仑派辛辣的剑招。直指南宫堂斗ç笠下面的天门。
他虽然很快,轻功也很好。南宫堂没有动,右指相叠,轻点长剑,一招少林的千佛指让他使得十分简单。
荷塘彻底静了,无风无雨,只有呼吸,独孤风紧促的呼吸,南宫堂平常的呼吸。独孤风的剑被南宫堂一点偏了很多。脖子上却架着一只手,是南宫堂的手。他只是手指一弹,伸手一抓。
但是他并没有掐下去。
独孤风道:“你为什么เ不杀我?”
南宫堂道:“我说过,你不是该杀的人。”
南宫堂走了,他身后已经没有独孤风的叫喧。刚踏几步。听到了剑砍骨头的声音。南宫堂没有回头,剑砍骨头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南宫堂道:“你没必要这样。”
独孤风汗珠之下,他的剑已经在地上,他的手却少了一只,手在剑上,剑在地上。血流如注。
独孤风道:“这就是你剑快的战果。”
南宫堂道:“我并没有拔剑,也说过不会为了你拔剑。”
独孤风笑了笑,刚才的一招已๐经不需要拔剑了。他不说话了。南宫堂也不在说话,他不懂得安慰人。
忽然南宫堂身形一震,道:“我真正的对手来了。”
独孤风看了看周围道,只是荷叶一片,还有他不喜欢的荷花香,并没有什么动静,独孤风道:“是谁?”
南宫堂道:“公孙啸!”
独孤风微微一震道:“你怎么会惹上他?”
他的确不是该杀的人,因为他会关心他的对手。
南宫堂道:“我是武林公敌,他是武林盟主。我们两个必有一死。”
独孤风道:“在这里?”
南宫堂没有转身道:“不是,在大漠。”
独孤风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