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免却了啃一嘴泥的噩运,但身上湿嗒嗒的,泥水混合雨水纵横交错,我顾不上清理,随便拍了拍,继续顺着路向前急急而行。
“喂,不是在找我的吧?”我忽然惊讶,听虎王说过,妖怪如果修炼满了五百年,就会有一大劫数,而这第一劫就叫做天雷击。
他的脸颊上有点红:“是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对了,我们一起走吧。”
他当真的。
一时被他刺激到,犹豫了片刻撒开双手,身子千斤ภ坠地向地面落去,我惊叫一声,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拖住,流星般的去势才止住了,只是将近落到地面之ใ时,那ว股托着我身体的力道忽然消失。
“有。”我诚恳地看着他。
“送……给我?”他一脸惊愕,很快地惊愕变成尴尬。
“采衣。”放在膝上的手忽然被握住。
我忽然后悔,白白浪费方才歇斯底里地战斗,满地打滚,殊死相拼,将他从虎王的嘴里抢出来。
无心才能茁壮。
我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外衣动手轻轻地解开。
赵深宵头一歪,目瞪口呆看着我:“采衣,你……你干什么?”
苍白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我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他到底在害羞些什么,唉,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单纯的吗?
“嗯……”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故意向着他抛了个媚眼,“你说呢?”
“咳!”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猛地转过头去,肩头微微抖。
“喂喂,不是这么刺激的吧。”我叫一声,啼笑皆非的,同时手上加快动作,将外衣解下来,猛地当空抖了抖,然后铺在地上。
“没……没有……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他的声音仿佛蚊子在叫,“不过如果你……”
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又气又是好笑:“臭小子,过来过来!”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含情脉脉望着我。
伤成这样,居然还是色心不改,难道这是男人的天性么เ?
我才不管他怎样的含羞答答,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衣服旁้边。
他看着我,手指微微颤抖,探到自己胸前。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动作一停。
我说:“你,就在这里休息,记得不要坐着,否则伤口会恶化,——被打了多少?”
赵深宵水汽蒙蒙的眼睛看着我有点怔,然后才结结巴๒巴说:“三……三十。”
“亲情价啊。”我笑眯眯看着他,“如果不是你哥哥的话,恐怕这一阵就把你打死了,你乖乖๔在这里养伤,我出去采点草药来给你覆一下,否则的话,伤口恶化了,要报仇也只能ม去阴曹地府来报了。”
“不要去!”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袖子。
“嗯?怎么เ了?”我站住脚,扭头看他,“你不是怕黑吧?哈哈。”
“不是的,”他摇摇头,“采衣,现在下着雨,你别出去,会淋湿生病的。”
“没事的,我身体好的很,倒是你——再不医治,何止生病呐,听话听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推开他的手,指着地上衣服说,“记得不要坐,躺着,嗯,趴着躺就好了。”
我迈步向着洞口走去。
赵深宵叫:“采衣,你……小心,要早点回来。”
“知道啦!”我头也不回地,看着眼前水帘洞一样的洞口,这雨真烦,下起来没完没了了,成心的跟老娘对着干。
我望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心中一动,转过头说:“等我回来,可不能ม四处乱跑,这里有野兽出没的,小心叼走你。”
“嗯……”他乖乖答应一声,“等你回来。”
我嫣然一笑,这才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纵身跳入瓢泼大雨之中ณ。
冰凉的雨点顿时将我浇了个ฐ透心凉。
我暗暗骂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一个神经小破孩冒雨出来找那ว什么劳什子的草药。
我又怎么认得那些草药长什么เ样?
只是偶尔有一次我伤到,虎王曾经提过一句:这林中有种疗伤圣品,无论多严重的是伤,只要不是断ษ胳膊断腿,都能很快治好。
我记得那ว地点似乎是……
一边大骂自己犯傻了才这么เ滥好心,一边却身不由á己地向着记忆之ใ中的地点匆忙奔过去,间或施展我并不成功的飞行术,时不时地从空中跌在地面,泥水四溅的,幸亏雨大没有人出没看到เ,否则ท真是糗大了。
不知是雨点太猛烈还是怎地,走着走着,心忽然有一丝丝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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