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轻松了吗?看那些柳树吧。”
我也轻笑了一下,不再与他谈论曲子的感觉,看着他随时待命的样子,倒觉得自己有些不尽人情了。
艾华一直也没有说话,就那样跟着我,天知道我没有什么เ东西可买。“要不,我们去那座新建的大厦吧,去年建成的!”艾华提议。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暂时的目的地了。
“哦,是,我找韩星同学!”我抬眼看他,正好被阳光刺๐痛了眼睛。
“擦了怎么เ还这样脏?”她反问,“我看分明是你不负责任。”她恨恨的。
就在这时,一个毫无表情的男孩从楼上紧ู跑下来,下楼ä时,前额松柔的头跟着有节奏的一飘一逸。还以为他是看笑话的人,此时的我,眼里的每个人都是敌人,都是取笑我的人。然而,却没想到他手里拿着1ooo元钱到我跟前,弯下腰对着我说:“我认了,没想到你真敢从楼上滚下来,我输了,真佩服你,这1้ooo块是我们的赌注,这回属于你了。”我当时愣了,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出。他挤了挤眼后,把我拉起来。就在起来的一刹้那,他的头扑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携来一股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真奇怪,心里竟因着那股香气和痒痒的感觉“扑通扑通”的紧跳了几下,跳得我有点慌慌的,感觉像是偷了人家的东西。
“你?是不是进化了?”他装ณ作郑重其事地问我。
“哦,那就好,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小忙了。搜索读看看”
“是我!”他微笑,有点未卜先知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เ时候了,醒来时只感觉头被绷的紧紧的。
“醒了,醒了……”
我听见有很多人在说话,睁开眼看见大姐、二姐、韩星、艾华和同事们。自己躺在雪白的床上,映入眼底的除了焦急的亲人,便是一片空前绝后的白色。
“我这是怎么啦?”我有气无力,好像身体上压了重重的东西,还记不起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没事,你受了点小伤,养养就好了。”大姐说。
“是啊,没事!”二姐附和着。
我疑ທ惑地环顾一下四周,他们都微笑着,却不自然,并且紧ู张兮兮的。尤其是艾华,他的眼里含了一种我看不懂却揪着人心的东西。
这时,护士小姐进来说,“你们该走了,留下一个人照ั顾病人就可以,免得打扰她休息。”
“我留下来。”韩星不等别ี人开口抢先应了护士的话。
“那ว好吧,你们都走吧。”护士小姐说。
大姐知道我和韩星的关系,所以没说什么。
“溦雨,好好休息,过会我给你送鸡汤来。”大姐摸摸我的脸和二姐一起走了。
“溦雨,我知道你很坚强,所以要快点好起来。”艾华也出去了。同事们也都你一言他一语的安慰我、鼓励我,相继的走了。最后病房里只剩我和韩星。
我问韩星究竟是怎么เ回事,他只告诉我,我睡了三天了。这样顺便的提醒,让我骤然记起了像梦一样生在自己身上的车祸。顿时,刺耳的刹้车声似乎侵蚀着我的耳膜。我捂住双耳,却截不住那股声流。韩星就只好抱着我,告诉我,“没事,没事了。”
时而恐慌时而安静的一天,比一年还漫长,好像被一个怪圈圈住逃不出去一样,只盼着截然不同的明天快点到来,也好让那早晨的太阳给自己一些新า鲜的希望。因为昨天,太可怕,太残忍。
对于一种希望,有的时候会很容易实现,就像今天的我,阳光似乎为ฦ我照耀了病房的每一个角落。除去了死气沉沉的氛围,还让每个人都感到เ一份愉悦。关心和爱护我的人一个个ฐ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带来鸡汤、肉粥之类的东西,总要看着我全部吃下去。在享受幸福的同时,我感觉自己也在享受着一种折磨,一种过于溺爱的折磨。
好不容易病房里安静了,韩星却也不闲着,弄弄这里,弄弄那里,也许照ั顾一个人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还有那其实疲倦却装出很精神的面容,我觉得心疼。
“韩星,别忙了,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