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阳就有些坐不住了，正欲说话，牛局长发声了，他说：“这五家都是老企业了，曾经都是西州的顶ะ梁柱。后来改制ๆ后，规模不断扩大，污水排放确实成了问题。我们也责令他们整顿ู过，可……”说到这儿，牛局长没声了。
“挺好啊！”牛局长抬起头笑着说。
宋银河敲门进来了。丁雨泽给何东阳添好水，朝宋银河客气地笑笑就进了套间的秘书室。
高天俊本来是要留在吉源县吃晚饭的，这会儿一点心情也没有了，看也没看杨天文和龙永年，一回头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回西州ะ。一路上，高天俊一句话都没说。车里一片寂静，各部门一把手看高天俊心情很糟糕，也没人敢吭声。谢明光坐在高天俊身后，五味杂陈。
“简直乱弹琴！”高天俊喝道，声色俱厉地注视着谢明光。高天俊的第一反应就是谢明光拿他的话不当回事，最后却把责任推到เ何东阳身上。高天俊作为一把手，他不关心善后工ื作具体怎么做，他最关心的是工作是不是做到位了，是不是矛盾都得到了解决。谢明光一句渎职的话，龙永年一句推卸责任的话，让高天俊很不是滋味。他再也不想往下追问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没面子了。
何东阳想起了他来省城前高天俊向他许下的承诺，淡定地说：“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情况又能好到เ哪里去？既ຂ然事情发生了，回避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面对。如果我们现在面对了，总要比问题捅到高层后，被动面对好一些。”
何东阳着急地问：“他们到底为什么事来的？”
何东阳机械地笑了笑，手在空中摇了摇。
韩菲儿扬起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说：“可是，我们新闻记者不光要唱赞歌，还有舆论监督的责任。”
五、抓住了救命稻草／132
“怎么？说说你的想法。”何东阳从张筱燕的目光里读出了很多意味，相信张筱燕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在西州，何东阳目前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也许只有张筱燕。在内心里，他还是渴望得到张筱燕的帮助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