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李墨盏还是声音颤抖地问道:“杨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众大臣听此忙应声退下。
眼看着熙高祖发兵四处征伐的脚๐步停不下来,李墨盏再也坐不住了,这夜,她提出要面见皇上。
“这宫里,皇后娘娘就是天。这后宫,皇上只关心皇后娘娘。”老嬷嬷依旧面无表情地答道。
方薇这才表情滞了滞,犹豫了下,答道:“臣妾想必余生都不会再见皇上一面了,皇上对皇后娘娘您一往情深,希望娘娘您能ม好好照ั顾ุ皇上。”
李墨盏皱了皱眉头,问拓跋扈道:“你为ฦ何这般惊讶?”
独孤羿有些激动,这扇门后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打开它,他便有可能统一天下,做千古一帝。
李墨盏这才注意到独孤羿身后跟着聂城,见他低着头站在那儿,看不清面上的表情。想起曾经答应过他,无论贵妃做了什么都会饶了贵妃一命。她已经饶过贵妃一次,这一次李墨盏不想再饶。
扶着独孤羿回了将府,李墨盏强硬地要求看他背上的伤口。独孤羿无奈之下只好脱了衣服让她看,谁知她看了之ใ后眼睛竟有些发红了。
“你怎么能ม做出这种事来?”这是聂城的声音,似是有些愤怒和不可置信。
贵妃忙跪下请罪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听说皇上御驾亲征,担心皇上的安全,这才私自来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哦?羌国太子给你的密信里没提过吗?”李墨盏疑惑道。
柳丞相此言一出,身后众门生纷纷应和起来,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曲亮。
独孤羿见李墨盏出来,忙停了下来,急步走到李墨盏跟前,见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忙拉着她问道:“怎么了?那贱奴又说了什么惹到你了?”
青茗忙摇摇头解释道:“奴婢不敢……”
李墨盏摇摇头,催促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李墨盏噗嗤一声笑了:“瑞儿还不到เ一岁,才刚学会走路,皇上要怎么操练他?皇上莫不是这几日大阅操练士兵成习惯了?”
脂雁正想着,一旁孙元见皇上面上微怒,忙一甩拂尘给脂雁提了提神,喝道:“皇上恩旨ຈ,你们还不快谢恩?”
“回娘娘,奴婢并未看清那ว男子的容貌,不过看衣饰他应该是禁卫军的一名侍卫,想是趁着巡夜的时候溜到漱玉斋的。”青茗答道。
“免礼。”李墨盏看了看这袁氏,身形纤柔,五官精致,很有江南女子的娇柔味道,只是胆子倒挺大,李墨盏好奇问道:“不知高夫人求见本宫有何要事?”
正要埋头继续看公文,却听下人来报说夫人回府了。曲亮忙到外相迎,却没想到เ迎到的人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
“朕……”
目光幽深地看着落霞退下,李墨盏恢复笑容,举起小杯花酿,敬了在座诸位,接着平静地带头点评起各盆牡丹花来,仿佛方才的事没有生一般。
吴夫人再笨也知道自己้这回闯了大祸,居然当面揭露皇后娘娘用赝品的事,还逼得皇后娘娘当众承认。顿ู时吓得手直抖,正要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却听旁边曲尚书夫人开口了,心下不由生出几分感激。
去往漱玉斋的路上,迎头碰上了从御膳房方向过来端着汤煲โ的落霞。
嗓音的低沉中ณ似乎ๆ压抑了深如大海般的感情,又如同将要迸的火山一般恨不得将所有的情绪都爆出来,男ç人的心跳火热又急,彷佛激流在石间高地碰撞着,没有半刻๑停歇。
落霞镇定了下,冷笑道:“哼,我再狼狈,也是皇上的心头宠,哪是你这个整日厚脸皮贴着皇上,皇上压根不想搭理的下贱人能比的?”
独孤羿这才细看了眼这个ฐ叫脂雁的,眉头不由皱得更厉害了,这脂ฦ雁倒确实是与落霞有几分相像,可惜他看见落霞就倒胃口,看见跟落霞长得相像的自是更提不起什么เ兴致了,当下嫌恶地摆摆手让她快些退下。
李墨盏掩嘴一笑:“瞧皇上这话说得,这么เ点伤也叫重,那落霞以后再受点重伤岂不是不用治了?”
独孤羿点点头,也对,太子已๐经被皇后带歪了,可若是他敢把太子从未央宫挪出来,皇后只怕要灭了他。
独孤羿打定主意,当下肃起脸,一手将那部咒语甩到地上,怒道:“朕让皇后抄女则ท反省,皇后却给朕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你回去,让皇后老老实实给朕抄十卷女则过来,不得敷衍。”
而独孤羿回到เ太极殿,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忍着头疼欲裂不停地去想关于皇后的细节,越想独孤羿越觉得自己应该是深爱皇后的,可脑海ร中又有另一股力量在排斥这一想法,不断地提醒他他是厌恶皇后的,他深爱的人是落霞。
“皇上您知道?那为何还让她待在您身边?”李墨盏疑惑道。
李墨盏只觉满腔怒气,这时,独孤羿怀里揽着的女子竟回过头看向李墨盏,还挑衅一笑。而这女子,正是那叫落霞的宫女。
独孤羿瞬间脸黑了黑,心道:看来要靠你这小子给你母后安全感是靠不住了,还得靠朕。想到这里,独孤羿脸色也好看了些,朕的女人自是靠着朕,至于你这小子就一边儿玩去吧!
查的结果很快报回来了,李墨盏一听是个叫沈丰的副将,再一联想那日独孤羿让自己备好晚膳等他来用,自己晚膳都备好了,却传来消เ息独孤羿召了人吃酒,而那吃酒的人就叫沈丰。
当下命人铺展开画具,独孤羿让李墨盏摆好姿势,便开画起来。
没错,独孤羿还在跟李墨盏闹别扭。甚至于,到เ了尚书府,独孤羿仅仅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