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淑妃得意,会与皇后有一番交锋,没想到淑妃省亲第二日一回宫便前往未央宫谢恩,而且时间也掐的刚ธ刚好,正是众嫔妃向皇后请安之时。
“是什么?”李墨盏平静地问道。
独孤羿说完,见李墨盏脸色不甚赞同,忙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下雪了,各宫的嫔妃娘娘们来请安地也晚了一些,现下也只稀稀落落地来了几个ฐ低等嫔妃候在廊外。
小家伙,娘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一进寝宫,李墨盏不自觉地退了两步,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独孤羿忙摇头道:“皇后做什么装扮都是好看的。就是这凤头钗不好,钗头上的红宝石成色不够,朕记得库里有一枚极品鸽血红,改日让人制ๆ成钗拿给你。”
见贵妃跪在床前,表情哀戚眼睛红肿,显是刚ธ哭过了的,连头也是散乱不堪的。
“是,映寒昨天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李墨盏平静答道。
聂城应声起身,拿出打火石生了火,随后举着火把走到皇后前边引路。
李墨盏见此摇了摇头,这傻小子,太没出息了,只得了根旧穗子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好在这穗子是有典故的,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身后贵妃眼巴๒巴地喊道:“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啊?那臣妾……”
“那我是为ฦ了帮你才伤的人,便是出银两不也该是由你来出吗?”映寒辩解道。
“不必了。”独孤羿忙摇摇头,朕可不想今晚连着被吐两身奶。
可怜小独孤瑞一点都不饿,却被野蛮娘亲强行给喂上了牛奶。喝了几口,小独孤瑞便偏开头不喝了,又要开始叫嚷,李墨盏及时地又塞上奶瓶。
犹豫再三,等到孙元脸都打肿了,独孤羿才终于批完折子,孙元见此赶紧将功折罪忙接过折子送往未央宫。
独孤羿,你若不想承认小皇子的身份,我便逼你承认。
“姐姐又误会妹妹了。妹妹之所以以皇嗣为重,是因为后宫这么多姐妹,至今却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怀了皇嗣,妹妹倒也罢了,入宫尚晚,倒是姐姐你陪伴圣驾多年却仍未……”
独孤羿想了想,指了指聂城,道:“就说是聂城你及时带着侍卫们赶到เ救了凤驾!”
“你分明是想对娘娘图谋不轨,还想拿失礼蒙骗娘娘,休想!还不快说,你接近我们娘娘有何企图?”雨柳咄咄逼人道,心想这次一定要给这个聂城一个教训,都是因为聂城,所以她这一个月都没能往外传一个ฐ消息,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เ情况。
若独孤羿真的想用她来把持都督府,那么不管独孤羿是否成功除去都督府,都不会容许她腹中的孩子活下来。
“这,皇上只需给老臣三十万兵马,再加上老臣的五十万兵马,驱除鞑虏便是绰绰有余了。”李都督摸了摸髯须ี高声道。
李墨盏本以为ฦ独孤羿至少会为他的宠妃维护两句,谁知独孤羿丝毫不计较这事,李墨盏干脆放弃跟他闲扯磨叽了,当下开门见山道:
淑妃见皇后一句话就令得众嫔妃不言语了,忙轻声笑道:“皇后娘娘的训示臣妾等定当严格遵守。只是,不知这严å查之风要延续到什么时候?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宫人们已经开始揣测起来,时间长了,臣妾只怕会人心惶惶,反倒背离了娘娘的本意了。”
什么?谁跟你说朕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朕不说话才正是表面朕不同意,女人,你是不会看人脸色吗?
“淑妃对本宫向来恭敬,又怎会爬到本宫头上去?贵妃你想太多了。”李墨盏平心静气道。
“你是皇上身边的旧ງ人,皇上跟你的情分岂是一个新进宫的淑妃所能ม比的。且等着日子久ื了,皇上对着淑妃没新า鲜感了,自会回到เ你的身边。你又何必如此计较眼前这三分地?”李墨盏分析道。
两个验身嬷嬷起初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捣的鬼,直到เ柳丞相让人拿出证据、一床带有血迹的被褥和一条染血的亵裤,两个验身嬷嬷则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难道,是龙嗣没了?”方薇大吃一惊,随即泪盈满眶,抽泣着安慰道;“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也不要太悲伤了,龙嗣以后还会有的。”
“你……你不是还有个三品女官吗?让她来办就是了。”独孤羿气得一把甩掉手中ณ的帕子。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只是,奴婢无才无德,实在不敢担当三品女官一职。”映寒跪倒在地。
“当然会。”映寒脱口而出后方แ才意识过来,当下不多说话,只沉默地守在旁边。
总结了下雨柳所说的八卦,李墨盏才知道原来方氏竟是独孤羿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还是独孤羿手下一员猛将的义妹,在府中地位与其他两名婢生妾全然不同。
声音听似平静,李墨盏却从中觉出庞然的怒气,心道:果然,没有最狗血的,只有更狗血的。
说罢,男子捧着头冠转身大步走到梳妆台旁้放下。
“就是偶尔听戏文里提了两句,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李墨盏先是故作淡然地应了声,随后又好奇问道:“雨柳,你就告诉我吧。”
“这宫里有许多条线,贵妃手里有一条,淑妃手里也有一条。皇上自上次中毒后,太极殿事务管理得更加严格,如今要想加害皇上,仅凭一条线是不够的。”李墨盏面无表情道。
“可是没有确切证据,淑妃会认罪吗?”映寒担心道。
“她会的,为ฦ了她的父亲丞相大人。”李墨盏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淑妃本镇静地执笔作画ฑ,皇上中ณ毒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