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戎!
他没回答秋凉的问题,迳自躺到她身边,头搁在双臂下,与她一起观赏蓝天白云。
“秋凉,你知不知道现在全校最热门的八卦是什么?”
这男人容不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意,虽惊异于他有引她见他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愿意多想。
“秋凉满漂亮的,身材……该有的都有。”讲的人故意色迷迷的笑道:“一定会温暖一个男ç人的。”
买好了飞往荷兰阿姆斯待丹ล的机票后,她轻快的哼著歌,快乐的想像再过十几个小时后,就能造访郁๗金香的王国了。
没有人爱听有人不劳而获,多年来,她早已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总要夸张自己的刻苦努力,她不爱出风头,也不愿意招来无谓的争端。
“呜呜……呜呜……”呜咽的哭声突兀的响起。
“关,电话没有声音,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熟ງ悉的低沉嗓音,也带著浓浓的睡意传来。“喂!”
秋凉的唇瓣轻颤,怎么也说不出话,一股酸意直冲眼里。
话筒里异于平常的沉默让关戎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登时,他的睡意全失,马上坐了起来。“秋凉?!”
“……”
“秋凉,是不是你?”
“……”
“你说话,该死的,你快说话!”他的声音紧ู绷而焦急的响起。
喀!
她挂断电å话,只觉得如坠冰窖般的寒冷。呆了好一会后,她的脑袋才开始疯狂的转动,血不受控制的直冲脑门,耳里听到的是鼓鸣似的声音,眼泪不受控制的布满小脸。
背叛,错愕、痛心,在此时嗡的一下子在她脑门里炸开。
秋凉咬紧牙,恨恨的将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匡啷一声,玻璃杯子瞬间摔得粉碎。
浑身的血在逆转,她快爆炸了,眼前都花了,整个ฐ人混乱而迷离,她死命的咬著下唇,再将桌旁้的大花瓶高高举起,再奋力一掷,匡当巨响,顿时,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桌上的相片框被她扯下来,一把将它摔得粉碎,带著恨意,怒意,她咬牙切齿的将照片全撕烂,一张张的碎片飞扬了起来,破璃碎片扎得她满手是伤,隐约可见血迹斑斑á,而已成碎片的他凝视著她,那ว是关戎坚持放在她床前的独照还有合照。
满腔的怒火烧得秋凉快疯了,一挥手,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电视、椅广、花盆、小瓷器,全狠狠的砸碎,屋内不断发出巨大的声响,哗啦啦的,听来骇人。
开戎……
她捏紧了手,指甲掐入里,但她浑然不觉疼痛。“我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应该去招惹他,就算招惹了他,也应该趁他去德国时,和他断ษ得一干二净,偏偏还藕断丝连,现在居然还执迷不悟。”
错!错!错!连三错,一错再错,终于铸成大祸ຖ,对她而言,是滔天大祸,是让她就此万劫不复的大祸。
此时,电话铃声疯狂的响起,仿彿象征著打电话人焦虑的心情。
秋凉翻出床下的行李箱,随便塞了一些衣服,拿起一件外套,换上球鞋,不到三分钟,她关上门离开了。
电话铃声仍旧疯狂的响著,但早已๐唤不回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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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台湾后,她也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当秋凉站在香港机场时,看著琳琅满目的飞机班次,不禁深深叹气,世界这么大,自己却无处可去。她坐在椅上发呆,看著外面的飞机一架架的降落又起飞。
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เ哪里去?
自己从哪里来?又能到哪里去?
唉~~她让自己陷入了怎样两难的境地啊!
“嗨,请问这里是飞北京的班机吗?”
听到一个ฐ悦耳的男ç中音扬起,秋凉抬头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肩扛著重重的东西,一脸的阳光笑意,让人看了就很舒服。
柜台没有服务小姐,偌大的机场候机室里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难怪他会问离他最近的她了。
“我不知道。”她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还好,此时广播响起,看来这男ç人要坐的班机确实是在这个闸口等候,而且还严重误点了。
于是,两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没有想到他们越聊越投机,也许是基于出生在同一个城市,走过共同街道的缘故,能够在异地碰面更觉得亲切。
他叫亚力,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受血里好流浪的分子影响,他一年到头总在外四处游走。“我从小就是好动儿,到老了也是好动儿。”
“那么这一次你要去哪里?”秋凉好奇的问。
“敦煌。”
敦煌?
“嗯,中ณ国丝路上的其中一个城市,那里是诸佛的所在地。”
经他这么一讲,她顿时对那个神秘的地方有了兴趣。
“你要去哪里?”他扯著浅笑问。
“我也要去敦煌。”她笑盈盈的,离开台北后,这是她第一次打心眼里笑了。“你介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