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走,先前还拘谨的几个人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活络起来,吃酒喝茶,吟诗作对,玩得不亦乐乎ๆ,众女眷也放下了往日的矜持,个ฐ个笑得面若桃花,也算是一番好景致吧。
当年弘时被作为父亲的雍正除了宗藉,过继给自己้这么一个罪人,郁郁而死,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弘时与自己亲近吗?
这都是八年来的第几次了?
一晃之间,竟已๐经过了八年。
叹气,只能叹气。
而原因只是他不能当个昏君。
胤禩退出了永寿宫,复又往储秀宫跑,却在永寿宫门口不幸“偶遇”了同样提着玫瑰露却踌躇不前的胤禛。
“你……”一向不喜言语的胤禛哪里说得过伶牙俐齿的胤禟,只能气急败坏地憋出一个字。
爱新觉罗出品的皇帝眼睛都有问题。
然后呢,然后福全走了。
怎么能不叹息……
说他有情有义,看着其他的兄弟都是懒洋洋冷冰冰的,直叫人想到เ那漠河万年不化的冰山,特别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这几天想想,总觉得老八不是想以此表现他的恭敬,而是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青衣忍不住地插嘴,老爷子您真相了。)
一开始康熙还以为是太子嫌弃胤禩母家的地位,几番考量就给卫氏升了品级,是为良嫔,可如此一来,太子非但没有随着自己้的心意,反倒是愈演愈烈了,待人处事之时尽显狠利,一副仿佛胤禩不除,天下难安似的。
胤禟哪里能想到เ别的什么,只想是他八哥觉得他累着自己而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我们亲兄弟互帮互助本就是应该的,八哥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这后宫妃嫔,阿哥格格,王公大臣,八旗子弟各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安静地听那冗长的祝词。
“就你们两个人嘴甜。”胤禩轻轻地拍了两个人脑แ袋,看起来轻松的很,但心里却是沉重的,谁知道那几个ฐ大的支派了多少眼线在这阿哥所,要是告到皇阿玛那里,就算不会被圈禁在宗人府,也免不了又是一顿ู羞辱责骂。
那温润的笑意恍如三月之风,犹如阳春之ใ雨,宛如春日红花,轻轻地抚过心头,挠在心尖,成了生生世世的追求。
还是那一句,天家无情啊。
谁又敢有怨言?
胤禩依着一棵死树,笑得很开心,很畅快,很轻松,很真实。
胤禛着实郁闷。
刚开始倒没怎么注意,几次三番๘以后,这才想到เ了昨夜那ว个真实到疼痛的——
春。梦。
具体内容不记得了,要不是今早起来是嘴里那ว血腥气和膝盖骨附近一大团乌青,他都要忘记了。
那血腥气和乌青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着他那个春、梦是真的。
真实的春、梦再加上加上今日老八的表现……
等于。
完蛋了。
昨天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老八吧!
胤禛兀自在心里打着小锣鼓,变了脸色也不自知,小九小十、小十三、小十四只当他是羞了,心里颇为得意,等他们四哥变脸可不容易,乐呵呵地说了一个胤禛胤禩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四哥呀,真没看出来四嫂真是热情,”胤禟作出艳羡的事情,极为暧昧地说道:“瞧你的嘴角,可不都被咬出印子来了。”
“可不是嘛,咱四哥冷如冰山,嫂子当得热情如火,这才叫般配。”昨日里灌酒灌得心情舒畅ม的小九嗤笑一声,“这便是天作之ใ合。”
无意之间,胤禛胤禩两ä人就被说成了牛郎织女般的人物。(小九,不要后悔啊)
“小九小十,这话儿莫再说了,不合规矩的。”胤禩放下了茶杯,淡淡说道:“你四哥以后都不能随意进入皇宫了,你们这儿还是好好聊着吧!”
“八哥这是要去哪儿了。”胤祥胤祯异口同声地问道。
“昨夜闹得很,整夜没睡好,先去补一会儿。”胤禩的脸色的确是几人里倦意最盛,淡淡的青黑色的黑眼群漫了开来,面色也比平常更苍白一写,只一双眼眸藏不住八贤王的风华,倒不让人觉得虚弱。
“小八可愿意陪着四哥去乾清宫给皇阿玛请安。”胤禛急于证明一些事情,又见胤禩似乎还不算太疲累,便提了那么เ一个并不体贴的要求。
“四哥何必那么เ着急回自己府上,我看四嫂和德妃娘娘聊得正是在兴头上,不方แ便叨扰。”小八一边安抚着小九他们,一边冷淡地说道:“我这就先告辞了。”
胤禩毫无留念地离开了永和宫,徒留แ了个ฐ心慌慌的老四占在原地,作望夫石状。
“你说四哥是不是欺负八哥了,我从来没见过八哥这种冷冰冰样子。”胤祯小声地问道。
“谁知道呢!”胤禟心情颇好地笑了笑,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老四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
说罢,留下了三个不太清楚情况的娃娃和一块石头似的胤禛,离开了永和宫。
胤禩并没有像他所说的回承乾宫里补眠,而是转道去了乾清宫。
事情,就是昨日他想的那ว件,治理现在还是“无定河”的“永定河”
“麻烦粱公公,请给皇阿玛通报一声,胤禩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