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闭嘴。”郭梅说着把被子盖在了头上，“不许再气我了。我需要修养，然后生息。”
“那么说孙小惠真的是白等了？”
车四平八稳地行进，进站，下客，上客，出站，再行进。如此永无止尽地反复，没有终点，没有，就像地球诞生的那一天就注定要不停旋๙转一样。
“这水怎么这么เ烫啊？”老马飞快地把孙小惠面前装满白开水的杯子和自己面前已经喝完了的空杯子掉了一下位置，随即冲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喊，“别找了，就是你，过来一下！”老马将计就计冲服务员招手，服务员满面笑容地朝老马这边快步走过来。
“你好。”电话那ว么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有点暧昧。老马开门见山的问：“多少钱？”
“什么服务都有。”话筒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更加柔和，“您想要什么服务？”
“不行。”胖子说，“我不能等那么长时间，再等她就老了。”
“你这种风格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在学校时候追女孩子的魄力！”老陶笑着说，“看来我们还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真是小鸟伊人！”瘦男ç人继续笑着说，“缘分，缘分。”
“不是路易的，是张裕的。”老陶把老马的杯子倒满，又把余下的红酒给自己的杯子倒上，“咱不喝外国的，爱国要从喝国酒开始。”
“在人民大学门口堵着呢，你先点着，我们马上到เ。”老陶在电话里说，“是‘上海人家’吧？”
“你舀的是味精，”郭梅拿过孙小惠手里的勺子，从另一个盒子里舀出一勺糖，快地撒在盆里，“快点死，快点死，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不疼了。”
“我爱你，我爱你……”老袁麻木的快重复着，“我爱你……”老袁说着说着眼皮开始朝一块合，头也朝郭梅的肩膀靠过去，“可以了吧。”
“你爱我吗？”郭梅问坐在自己身边抽烟的老袁，老袁好像是没听见一样，吐着嘴里的烟圈。
“你也可以炒的，”老陶说，“付要不了多少钱。”
“把我这里当回收站了？”老马抬头说。
“我不是申ã明了么？”老薛说，“我这是轻装上阵。要跟帝国主义แ作最后一搏么。我也没了。”
“黑豹”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真实的胡编乱造么？”
“真的一样的。”女孩说，“不要就算。不卖你们了。”
“真是朝气蓬ศ勃的一代啊！”老马刚说完，孙小惠几个人正好经过面前，老马带头鼓掌微笑。
“别光看呀，快滑呀！”宋霞边滑边回头喊，郭梅从另一边滑过来，身体一个旋๙转，稳稳地站在老袁等人面前，笑着说：“三位冰上王子，考虑好重出江湖了么？”
“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下决心了，”老马说，“只看不滑，把机会让给新人。”
“没出息。”郭梅说着强行把老袁拉进了冰场，老袁的脸上立即了一副如履薄冰的惶恐之色，如婴儿学步一般蹒跚而行。郭梅紧紧的搀扶着老袁，生怕摔倒。但还是重重的摔倒了，老马和老袁在笑。
“笑什么？”宋霞滑到老薛面前，“先生，请你溜冰可以么？”
“去吧，去吧，盛情难却。”老马用一只扶着栏杆，另一只手去推老薛，“别丢â我们男人的脸，滑出点的人样来。”
老薛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老马：“你真幸福，没人管。”然后面露难色地跟在郭梅旁边，朝飞驰的溜冰人群里一步三滑的走去。
“哎呀！”一个女孩红着脸说，虽然老马赶紧躲闪，还是被一个体态丰满的女孩撞着了，老马笑笑说：“没事，你很会瞄准！”
“嘿嘿，不好意思。”女孩尴尬的说，“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