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使者?”爸爸还是疑惑不解。
爸爸在外屋看他的书。
在一棵大枫树前,我停下了脚步。
奶奶随口说,“那是蟒,大蟒,它从三月到九月,只要不下雨刮风,每天下午它都会叫。”
“你不听话,我不跟你玩了。”我说着,就把它往地上一放,然后昂着头往天。
奶奶摸了一下我的头说,“乖丫ฑ头!”
但此时我无法去回答妈妈,因为我得把蛇给捞起来。
期待明天会更好,不,不是,期待明天自己又会走路和说话,不,不是,又不是,谁能告诉我答案呢?
“你说什么也没用,这门必须换。”
“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听呢?”
它在我手里不动了,抬着脑袋瞧着我。
姐姐只吃了一小碗排骨汤拌饭,就下桌去玩了。
“怎么,你明天还要跟蛇玩吗?”爸爸站在我身后对我说。
“好,妈把被子掀开给你看。啊!妈呀!这什么เ东西?”
它就如涓涓细流,流在了我的脸上,迷梦中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哇——”,我放声大哭,我突然想起白天那ว个老人曾给过我妈妈一包雄黄,妈妈现在给我往身上洒的应该就是雄黄酒。
这是因为妈妈说为了能够祈求我早ຉ日说话和走路,她,爸爸以及我这些日子就都不要沾荤了,妈妈允许姐姐每天可以随爷爷奶奶吃点荤菜。
妈妈吓呆了,而我在用手摸着那ว东西,脸上在笑。
两岁以前他们这样做我不懂,我也不记得,但两岁半后我就懂了,我就记得了。
妈妈说爸爸在带我们的同时,他还要安慰着妈妈,爸爸一个劲地说不急,慢慢来,慢慢教。
妈妈说事实也的确如此,自打姐姐出生后,她就没见过姐姐哭几回,尿湿了,饿了,渴了,姐姐都是哼几声就完事了,只要大人轻轻一逗,姐姐就笑了,两边还露出两个小酒窝。
妈妈说奶奶在树下一个劲地哭。
“老师好!”我照爸爸说的说,还照奶奶教的给老师鞠了一躬。
“这孩子以后就麻烦您了,还请老师多费心。”爸爸赔着笑脸说。
“听说这孩子有点。。。。。。”班主任显然是欲言又止。
爸爸说,“今天我在这里陪她,明天让她奶奶来陪。”
“校长已经嘱咐过我了,我知道了。”班主任看着我,“你叫张楠京是吗?”
我点头,“是!”
“你进教室去吧。”
“是!”
“你就坐第一个位子吧。”
我寻班主任手指的方向向前走去。
“等一会儿,我得把你的课桌和我的讲台对齐,校长嘱咐我了,你得离其他同学远一点。”班主任一边说一边走进来了。
他把我的课桌和他的讲台并排放着。
“你可以坐下了。”他对我说。
“其他同学也都进来吧!”班主任然后又对站在门外的其他孩子说。
一个家长神色紧ู张地对班主任说,“老师!你做得对,是得把她与其他孩子隔得远一点。”
另一个ฐ家长也跟着说,“我也是,我儿子胆特小,就得隔蛇丫ฑ远一点,你看,我儿子都躲在我背后不出来。”
另外一个一脸严肃地说,“真是不明白,学校怎么会收蛇丫进来,这不是让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担惊受怕吗?要是这丫ฑ头玩蛇,那可怎么办?蛇是会咬人的。”
爸爸笑着解释说,“不会,不会,大家放心,今天我再这里看着她,明天她奶奶来看着,她不会在学校玩蛇的,这点请大家放宽心,这课桌都与其他孩子隔有一米来远了,再说我们家楠京身上又没蛇,大家也就不要担心了。”
一个家长看着爸爸就直叹气,“您这是做了哪门子亏心事呀?生这样一个怪丫头,得多操多少心啦,上个学还得专门抽一个人来陪,唉,做孽啊!”
爸爸无奈地赔笑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老天要让她做我的丫头,我也只好认命了。”
听那几个家长那样说,我只觉得心口堵得很厉害。
有几个孩子是被班主任强迫性抱进教室的,因为他们哭着就是不肯进教室。
当上课铃声打响,所有的家长都走出了学校,除了我爸爸。
班主任一脸微笑地对我们说,“上课了,同学们好!”
我们中大多是呆呆地坐着,没有回答,还有几个是在哭。
“同学们,你们应该对我说老师好,来,大家一起说老师好。”
“老师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班主任笑笑,“虽然说的不整齐,但说了总比不说的好,咱们第一节课就从校规校矩说起。”
在班主任讲这些的时候,还伴随着有节奏的哭声,是你方哭罢我登场,你歇吧我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