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雅克-都德维尔前来报告时，他发觉罗平老实听话地躺着，在看报纸。蒙代伊作为牺牲品的袭击只在报纸上登了有边框的小短文。新า闻界主要谈论的是德国的修复和具体举措以及已๐解放地区的重建问题。
“怎么เ样？”罗平问道“你给我带了什么新的消เ息来？”
“没什么重要的，我都有点害怕。踝骨怎么样啦？”
“好多啦。”
罗平笑了笑。他真不愧是一名出色的诙谐演员。多亏了他的钢铁ກ般的体魄和阿希尔的有效治疗和照料，虽然他前一天晚上那么折腾，但他的扭伤并没有加剧。肿胀甚至还消了一些。
“快点吧。”
都德维尔把一张扶手椅移近长椅子，坐下，便开始说：
“好吧，今天早上…”
“直截了当一点。”罗平叫道“我对这些评述不感兴趣。你们去了蒙代伊家。好的。后来呢？…信件，你们已经拿到手了吗？”
“是的。”
“它在什么地方放着？”
“就在文件夹里。”
“这样？就这么乱ກ七八糟地？还是装在一个信封里面？”
“没有信封。”
“活该！跟我谈谈它的内容吧。”
“如果可以把它称作内容的话。里面只有一句话：‘你要第一个走的’。”
“就这些？”
“是的。”
“笔迹呢？”
“仿印刷体的大写。它们是铅笔写的，没用太大的劲，好像送信人比较着急似的。”
“韦贝尔怎么想的？”
“现在还没有。”
“那么你呢？”
“也没有。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恐吓信。”
“不见得这么เ普通。它还是写给蒙代伊啦。”
“也许这是一个ฐ疯子。”
罗平耸了耸肩膀。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要说的话，当你们不懂得的时候…一个疯子！…”
他似乎又看到了埋伏在书房门口的那个ฐ红棕色头发的人。
“我敢肯定，我本人，写这封信的人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用的是什么纸？”
“普通的纸。”
“总之，你们什么也没得到？”
“没有。”
“我们纳税为的是要警署呀！我敢肯定，你听着，我相信你们没想到เ要了解这张纸的详细情况。”
“它像所有的纸一样。”都德维尔辩驳着“也许有点揉皱了…”
罗平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个ฐ揉皱法？你说说看，妈的。”
“并不是真的揉皱了。”都德维尔回答着，同时他还在思索着“它是很有规律地折起来的，是菱形的。”
罗平站起身来，推着警探来到他的写字台前面。
“你能再给我重新做一下这个ฐ图形吗？…这是纸。”
“可是您想搜寻什么呢？写信的人把它折了好几下，就是这样。”
“那ว么，折线都是平行的，或是交叉的，不可能ม是菱形吗？”
“是的…也许您说得对。”
“我对了。”罗平说“你试试看嘛。”
都德维尔笨拙地画了几个几何图形。从他的肩上，罗平以极大的激情看着他在干着。
“四个方块。”他咕哝着“在每个方块里，有两ä条对角线在中ณ间相交…等一等！我想我明白了。”
突然，他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真荒唐，我可怜的朋友…看看它会成为什么样子。”
他抓过一张纸来，快速地折叠着，最后把它折成了一条小船。
“现在，”他接着说“我把纸展开…我得到的正是你划的那些折叠印记…你看：四个方แ块和八条对角线，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四个ฐ大菱形和四个ฐ半个菱形。如此说来，这封奇怪的恐吓信是以纸船的形式送达的啦？”
他现在笑得透不过气来了。
“不。”他哽咽着说“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斯蒂克斯ั和框船都是我的啦！‘你要第一个走的。’这很明白了，不是吗！去地狱旅行的人请抓紧了！船就要出发啦！啊！这可真有趣！不过你肯定没有记错是菱形，有鉴赏能力的人！不可能是什么纸折鸡，或者是一口锅、一顶宪兵帽吧？啊！一顶宪兵帽，多么了不起的发现！别这么我，都德维尔。这让我不好受…请原谅。不，我并没有挖苦你。不过你得承认…”
他坐到เ了桌角上，想放松一下他的踝骨。
“我又没做错什么。”都德维尔恼火地说。
“行啦。蒙代伊就这样收到了一只小船。这说明什么呢？是写信人信手抓到的第一张纸，而且这张纸早就折叠过…但是你也看出来了，这是无法成立的。”
“那么如果是蒙代伊本人呢。”都德维尔强调道“他读这封信，同时在绞尽脑汁地想找出给他送这封信的人，他就会下意识地把它叠成小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