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被两ä名男子抢走皮包,正向李成他们跑来,看来要躲进车站西侧的一条小路。
汪雁和李成对视了一下,和盛哥就要进去,却被老板挡住。
可盛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李成也感到了盛哥的窥探,这反而让李成有些放心了。
小伟问:“为什么是我们,什么原因啊?”
“我叫汪雁,石家庄人,26,在一家公司上班,做行政。”一个非常文雅的声音。
站在热闹的下班人潮中,李成冲到一个ฐ垃圾箱、呕吐。
“啊!”
李成听着Ipod走了进去。
几个人走近双榆树的小路,华星刚散了一场电影,一对对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才觉得有些饿了。
华星北侧有个馄饨侯,不知什么时候改了米线,热滚滚的很好吃。
到罗庄的根据地,已经近12点了。
子时,十五,月圆且明。
月光下,人的瞳孔似乎有了一丝诡谲的金色。
李成望着月亮,突然想到了古龙的《圆月弯刀》——那刀并不快,就象月光一样,当你看到月光时,月光就已经照在你身上了。
李成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ฐ局,而这个局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身在其中了。
小伟主动烧了水,为大家砌了茶。
汪雁笑着说:“小伟,看不出你挺利害啊,出手很利ำ索嘛,打过不少架吧。”
“哪有,汪姐,我只在老家跟一个师傅学过一些。”小伟挠挠头回答,“不过,这可是第一次在北京打架,反正没人认识咱们,不怕报复。”
李成问:“你们有看过《隐形人》么,一个ฐ人被辐射后,能够隐形,其实就是改变了光的折射。”看到大家有些恍惚,李成接着解释道,“别人能看到我们,是因为光线达到我们身上后产生的反射。其实,他们看到的我们是我们在光线中的影子,就像我们看到月亮星星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汪雁道,“你是说,不是我们变了模样,而是我们能改变光的反射,形成不同的投影?”
“对,所以别人看到我们的样子和我们自己้认为的样子有不同。”李成点头道。
“有点意思,”盛哥说,“可是这怎么做到的呢?还有为什么我的房子会变成别人的?别人对我的记忆怎么不对了?”
李成低着头踱着步子。
过了一会儿,小伟说:“也许,因为ฦ射线吧,可能ม在我们身上被安了什么东西,射射线,改变了别人眼里的我们。”
项华大声说:“看不出来啊,你一个高中生,知道不少嘛。”
小伟说:“我家里没钱,要不我能上个大学的,数理化我都不错,就是英语不行,所以才来北京打工,我弟弟更聪明。”
汪雁说:“我的英语还不错,就是数理化不行才学了文科。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不可能别人的记忆和眼睛都出问题了,应该是我们五个ฐ有问题。”
项ำ华问:“为什么我们五个互相看没有变化呢?”
“可能是负负得正,抵消เ了吧。”李成说。
“就算这个成立,那别人的记忆呢?”盛哥接着问。
又是一阵沉默。
李成沉声道:“或许是催眠吧。”说罢,自己又摇了摇头。
大家都不说话了。
汪雁在屋子里翻出纸笔,在上面画着,然后说:“你们看,我们可以假定这些,一我们身上有能够干扰光线的东西,所以别人看我们或者机器无法拍摄我们,就是有这样的干扰。二是和我们相关的人不是被催眠,就是被洗脑。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我们还是存在的,只是在家人的记忆中被别人占据了。李成是存在的,只是别人不认为你是李成而已๐。”
盛哥说:“对,这个很重要。”
汪雁没有回应,接着说:“而至于选择我们的原因,我想正是我们在北京没有什么关系,抹去我们比较容易吧。”
李成问:“那ว我的房子呢?人的记忆可以篡改,那地板和装修怎么会变呢?”
“别人能改变你的样子,自然能给你看该看到的样子。”汪雁回答。
“你真聪明,一定是一个杀人高手。”李成说。
项华看到小伟一脸不解,解释道:“杀人游戏,一个ฐ游戏而已。”
突然汪雁的脸色惨白说:“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ม。”
大家都惊讶地望着她,她低沉而颤抖的声音使灯光都变得苍白,她说:“也许,我们根本不是我们,我们的记忆是错误的。”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是啊,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众皆无语。
小伟站起来,看了看项华,又想了想说:“我觉得我就是我,我们也无法去考虑太多,不管我们是谁?一定有人安排了这一切。”
盛哥立刻说:“对,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真象。汪雁,你们看到的那个人什么模样?”
“说不清,李成,你呢?”汪雁答道。
“我也说不清,瘦瘦的,很普通。”李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