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见面的地点在星巴๒克,一行人坐在二楼,庞丽和两名主演专注着手中的剧本,谁都没有说话。贺兰霸觉得气氛有点难耐,平常都是边看边讨论的,现在只剩ທ他一个人枯坐着……
霸:那颗心是给我的吗?
贺兰霸从沙发上一骨碌起身,将手里燃了长长一截烟灰的宏声摁熄在烟灰缸里,不再纠结。
凯墨陇目不斜视地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环抱手臂,他要将这场听证会拖入无限的加时赛。他既然能ม扔回一颗能把人炸成筛子的手雷,这些也就根本不算什么。既不能爆出破片,亦不能弹出钢๐珠……充其量只是牢笼和绳索。自离开岛的那ว一刻起,他就不记得自己还被任何牢笼绳索束缚过。只要他还活着,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就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可能因为……”凯墨陇冲他一笑,“我是凯撒。”
第三天总算又轮到严赋格的课了,贺兰霸心情沉重地走进教室,有学妹举着一封信喊他:“师兄!有你的信!”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他联系我,都是只用一次就报废的号码,回拨过去也没用。不过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收到他的电话,”康辰说到这里不无担忧地皱起眉头,“可能他早在怀疑我了。”
“你还知道克格勃乌鸦?”凯墨陇难得抬起眼,露出赞赏的表情。
凯墨陇转过头来,神采飞扬:“二十五禁?”
哪怕只是那样,也很好啊。
哈欠连天的贺兰霸受到了惊吓,脚往后一趔趄,差ๆ点从教学楼那ว一坡蔚为壮观的台阶上摔下去,他睨着不晓得从哪里闪出来,正朝着他双手合十的邓小胖,眼镜都歪了一下,左看右看:“你叫谁?”说着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贺兰霸上上下下打量着这辆铮亮得一尘不染的x5君,竟然看不出一丝车祸的痕迹,他扶了扶眼镜,心说难道度数又加深了?这么想着不禁蹲下来凑近了去看,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当时翻车的情形,这车的右下侧应该撞得特别严重……
“是啊。”贺兰霸总算拿过牛排,叉了一块到เ嘴里,寂寞如雪地嚼着,心想只可惜没人找我写。
贺兰霸靠坐在床头,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卧室的门半敞着,过了一会儿,一身白色浴袍的凯墨陇左手提着一瓶红酒和一只开瓶器,右手捏着两只高脚๐杯走进来,背对着床上的人将两只酒杯咯噔放到เ书桌上。贺兰霸只听到开瓶器很暴力地“砰”一声拔出软木塞的声音,凯墨陇头也不回地问他:“要来一杯吗?”
贺兰霸翻到前一页,念道:“‘如果没法接受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算是在考验我的耐心还是定力?’”
那是他和凯萨唯一一张合影,他希望那个三叉神经坏死的小子能够学会用微笑和这个世界讲和。照片是在学校天台上拍的。
凯墨陇依旧垂着首,手臂支在柜台上,两只手交握着抵着下巴,像在考虑亦像在叫板:“我不能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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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需要他的回答,爱情在他看来俨然是单方面的事。贺兰霸木然地伫立在天台上,满心满眼都是凯萨的名字,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难耐地捂住胸口,体内蛰伏的那匹怪兽好像终于吸收到足够的养料,蠢蠢欲动地想要破胸而出。
这叫声来得太突然,包间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贺兰霸惊愕地抬头看着那ว只稳稳地插在保镖脖子上的飞镖,压在他身后的桎梏也跟着撤去,卧槽这时不跑更待何时?!
安琪靠过来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那你请我吃晚饭吧~~”
夏慧星的头像是他高中时的照片,灰蒙蒙的,再也不会亮起了。贺兰霸一点点回顾着两个ฐ人的聊天记录。夏慧星喜欢收集qq表情,他这会儿一页页地翻看着,满页都是动来动去夸张搞笑的gif图,而他不喜欢用表情,但是也常常一句话逗得夏慧星发来更多哈哈大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