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桓成转过身，有些惊讶：“你辞掉兼职了？”
靳塬晃了晃，自己挤到饮水机前：“我没笑。”
“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有意思吗？我……”
屈一侧躺着打字：【这个……说来话长，不算讨厌，但也不算喜欢。】
靳塬把房间里灯关了，手指抚上眼睛，突然无奈的笑了一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脆。
“就这样了，直播就到这里，大家有缘江湖再见。”
屈一：【您破费了，我不是做直播的，我把钱退给你，不过我不知道能退多少，一会儿我去后台看一眼，估计不能全退】
屈一：“啥？”
本来看着傻子主播的手指，听着傻子主播的声音，下午会议室那点郁闷都散去了大半，结果斗地主一开，靳塬感觉自己时时刻刻๑走在了暴躁的刀锋上。
屈一笑了一声。
三分钟็后，直播间进来第一位观众，id为ฦ【sadasafaqw】
“一一看不见，一一听不见，一一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
手机“叮”的一声——
老板：【赶紧，很急。】
屈一扫完信息，回头看闻桓成：“真的不用了。”
闻桓成读出他眼里熟悉的拒绝意味，松开手：“那ว你问问他吧。”
“嗯。”屈一解锁了手机先回复老板：【老板，我这边有点事，稍等我一下。】
闻桓成目光扫到屈一和“老板”整整一面的聊天记录，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你怎么还和这个人有联系？”
“我说好还他礼ึ物钱。”屈一指了指屏幕，“我要怎么回这个管理员？”
洪建国挤着屈一坐了一半椅子：“我来我来！”
one丶ย：【为什么你们会找我签约？】
管理员很快回复：【是这样的，您上次在我平台直播后，名字在礼ึ物榜上已经挂了有一周了，我们认为您的潜质是非常适合做主ว播的，所以诚挚地邀请您与我平台签约。】
one丶：【你们对我有什么เ要求？】
管理员：【我会上传一份直播合同给您过目。】
屈一接了合同文档，一字一句细细研读。
“一个月6๔0个ฐ小时……就是每天两小时。”洪建国算着，“你这时薪比在画室高了一倍啊！”
屈一把文档放大：“这里还写了，直播内容不违反直播管理条例就可以，那ว意思是，我想播什么都行对吗？”
洪建国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闻桓成拍了他一下后脑แ勺：“你他妈一天到晚就是对对对。”
“我之前就说让一一开直播！他作为一个微博百万粉丝大v，开个ฐ直播多赚钱！”洪建国理直气壮。
屈一摆摆手：“什么เ百万大v，没有那么夸张，现在也就是9๗0来万，距离百万还很遥远呢。”
“了解了，下次这种逼，你自己装ณ。”洪建国拱拱手表示ิ告辞。
头顶轻“蹭”一声，寝室顿时陷入了黑暗之ใ中，电脑屏幕的荧光将屈一脸庞照得明暗有致，多添出几分深邃，他往后靠了靠：“熄灯了，你们先休息吧，我自己再研究一下这个合同。”
“你别……”闻桓成还欲再说。
“放心，我不会马上同意的，明天和你们商量商量，确定了再签。”
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下以后，屈一揉揉眼睛，准备继续合同。
手机在桌上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