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额间青筋爆起,默默稻了口气:“朕不是这个意思。”
楚昊天却腰杆挺的笔直说不用了,随后甩出几叠账本和证人的供词。
楚梦浔冷哼着坐下:“本宫宫里现在不方แ便留客,怕伤了皇妹的贵体,皇妹还是请回吧。”
慕容玖打着呵欠:“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挨近了纪如卿道:“如卿,那ว张考卷还在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慕容玖大喜,晃悠着站起来冲到皇帝跟前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晚上去找如卿喝茶,见如卿一人在抄写典籍,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抄完,小九就自作主张替他抄了一些。”
皇上绕过桌子走了过来,顿步在他们面前,纪如卿瞥眼看了看他的衣摆,身子又俯了几分。皇帝笑了笑,迈步走回去。
连一向跋扈的秦家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于是,人们又纷纷竖起了大拇指:长公主绝对是这帝京里,最不好惹也谁都不敢惹的人。
皇帝揉着太阳闭目问道:“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秦公子已经被扒了上衣,捆绑了起来。
小喽啰一拥而上,大门被生生踹开好几扇,里面正做好事的男人们弓着身子连忙抖着衣服盖头,还是青楼ä的姑娘们颇具英雄本色,半掩着暖帐向外瞧了一眼,尖着嗓子不耐烦道:“谁呀?”
慕容玖循着热闹走出去,见老鸨头一缩,对一人谄笑道:“秦~秦公子,萋萋她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纪如卿凉凉的声音,不温不火道:“是,你最好看。”
一方方沉脂嫩香的手绢轻如鸿毛落在肩上,上面莺声燕语甜甜道:“这位公子,奴家的手绢掉了,给奴家送上来可好?”
记录典籍这种小事确实不该是他做的,只是他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文人习性难免。
慕容玖撇了撇嘴,打了个呵欠,兴趣索然:“算了,不逗你了。”说着真的走开。
纪如卿顿住脚步,淡淡问道:“不知华大人找如卿何事?”
刘世均犹豫了会儿,凑近他的耳边说道:“我是为你好才说这些的,以后啊,见到长公主能躲则躲,万不要跟她有任何牵扯。”
慕容玖摇头示意他将碗放到一边,嬉笑道:“刚出来就回去?怎么也得把纪美人弄到手才行。”
此时,护城河边还有些清冷,唯有天际几点星子光点。
慕容玖微怔,回头一笑:“是啊,难道如卿不喜欢么?”她向栏边走了几步:“寻常人家里,都说月圆代表着家的团圆,我们皇家倒没有那么多讲究,人都四分五裂的,还哪来的家?团圆,谁能跟谁团圆?”
慕容玖品酒,放下杯子:“如卿可知道,这官场里向来都是‘力田à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的?”凑近了他:“只要如卿开口,本宫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慕容泽叹了一声:“你要小心,纪如卿并非等闲之辈。”慕容玖轻哼了一声,幽幽道:“他不是咸的,还能是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