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葳如唇无血色,硬撑着看向她道:“什么?”
“商婕妤,你和苏昭仪很熟?”
商婕妤怔愣无言,在她话音落下时颓然瘫在了地上。
谢柔撂下茶杯笑了笑,温和的道:“这个时辰还劳烦妹妹前来,是本宫的不是,只是眼下出了些事情与妹妹宫里的人有关,本宫不好擅作主张,便叫你来一同听一听。”
雀儿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卓海望着眼前的男子,久久无言,暗地里少不得摇头叹气。
“怎么?”
广芸支吾道:“娘娘……您……”
“姐姐,你头上怎的有汗?”离她最近的怀化将军之女苏葳如小声问她,有提醒之意。
谢柔不喜他的隐忍,却无可奈何,如阅选那日脱口而出的直白言语,他说得太少。
萧承启闷声哼了一下,不知情绪。
广仁海是最先提议开选采的,话题绕不过他。一个官员就打趣道:“别看广大人吃着茶,心早ຉ就飞到宫里去了。”
萧承启微怔。
“几位大人慢走。”
谢柔道:“自然是真的,选秀每三年便有一次,之前咱们也选过几次了,这次没什么不一样。”
☆、自有去处
“娘娘你说什么?”雀儿有点懵。
她的思路顿时清明不少,一瞬之间豁然开朗。
十四岁的萧承启做了个ฐ噤声的动作,小心的向外看了一眼,确认周围的侍卫过去,才道:“我将看守的嬷嬷迷倒了。”
“盛世还谈不上,总得经营一阵子,内外朝太平倒是不错。”
“……兄日夜期盼,于沙城静待依依归来,此后牧马放歌,揽月听风。”
作者有话要说:萧直男:皇后最贴心了。
她知道,今日对他来说是个极重要的日子,多年筹谋一战功成,其中艰辛不足与外人道也,就像当年需要一个ฐ人成为ฦ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也需要一个人为他道喜。
年幼的孩子无知,悄悄问爹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萧承启阖了下眼睛,叹了口气:只有她记得。
为什么她能记得所有关于他的事呢,而且一记就是八年?记得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也记得他的顽疾。
那些年,图坦国大半时景都是冰天雪地,他做质子时饥一顿饱一顿,没到เ那里多久就熬坏了胃,后来他也习武,可是武功不能ม除掉一个人的病根,以至回国后经常犯病。
右相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却懒โ得管傀儡的死活,八年前祭祖,他被强行压在风雪及膝厚的皇陵拜祭,以示孝道,七七四十九天,大臣们妃嫔们都见风使舵,无人愿意和他一起拜祭,只有她一个人装作心机争宠的样子,陪在他身旁。
夜里他胃疼得厉害,她一次次起身灌汤帮他暖胃,隔着纱帐说:“皇上不喜旁人近身,嫔妾将他们打发走了,在外间陪着皇上。”
她就坐在椅子上陪着他,他睡不着,她就说些幼年时候的趣事分散他的注意力,等他睡了,她就伏在桌子上休息片刻。
他不记得当时他们聊了什么,只记得那一晚,他手里的汤婆子一直是暖的。
从回忆里抽离,他吃了一口点心,那东西是他喜欢的,然而入口却尝不出味道。
他吃得苦恼,卓海自然看在眼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