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闻言皱眉:“他们来做什么?”
柳时玉下意识偏头避开陈岚的目光,“无碍的,昨夜多看了几眼书,少睡了会儿。”
“凝儿,你在吗?”
“同情?”陈竞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们才华横溢的柳大公子把懦弱叫同情?”
许是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素来端庄的陈岚立刻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神色,轻扯柳时玉的衣袖,难掩激动道:“时玉,中了中ณ了!娘就知道我儿一定可以!”
唐凝想着,许是如今心里有了盼头,便也不整日想着四处凑热闹了。记得从前她也总盼着镇北将军能回到琼州,可如今的期盼和从前是不一样的,这份期盼里透着让人踏实的真切感,连乏味的时光也不觉得难以消磨。
方แ念清抬手在唐凝额头点了一下,打趣道:“你个ฐ小没良心的,这还没嫁人呢,娘来见你一面就要理由了,若是日后嫁人了,还不得把我这个ฐ娘忘了啊?”
☆、桎梏二
唐瑞安仍蹙着眉,朝唐民问道:“这段时间是非多,可有去找过柳兄帮忙?若是得了柳兄帮衬,我们也得去柳家登门道谢才是。”
☆、桎梏一
“对不起,阿凝,我不该骗你。”
段炼闻言反手扔给俞长骆一串ธ铜板,“拿去买筐苹果,接下来的一个ฐ月不许吃别的。”
见黑豹终于倒下,唐凝如释重负吧唧跌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喘粗气,拍了两下忽然察觉不对,惨叫一声,连连甩手,掌心伤口处的血四散纷飞。
不能打草惊蛇,现在还未至她和俞长骆布置的陷阱处。
正愁着,唐凝又道:“那既然如此,是不是只要抓到那个‘王公子’就能将大叔救出来了?”
唐凝走出柳家府邸时,双手紧紧攥着拳,指甲刺破掌心,渗出些血迹来。
前些时日柳时玉从雍华酒楼回来的时候神色暗淡,陈岚问缘由,柳时玉又不肯说,陈岚便猜想应是唐凝说了什么。那小丫头太傲气,她想替儿子压一压,奈何时运不济,陈岚没料到唐凝的傲气未压住,竟给自己惹祸ຖ上身了。
唐凝闻声看去,只觉得眼前衣着不俗的妇人有些眼熟,她思量片刻,想起来了——这不是柳时玉那位最爱倚老卖老的奶母杜妈妈吗!
倒不是唐凝想见柳时玉,而是凭唐凝对柳时玉的了解,凡是他来唐宅,不管理由如何,最终都只有一个目的——见她。
自打那位“王公子”第一次出现在段炼和俞长骆的眼前,俞长骆便隐隐猜想这人应是与南楚有关,如今这张告示ิ正坐实了他的猜想,能拿到那把复刻短刀来陷害段炼的,只能是当时去过望停谷的人。
段炼面色一凝,转瞬又恢复平静,他道:“既然已经没热闹看了,我们也走吧!唐姑娘可用膳了?长骆这小子今天一直吵着要喝雍华酒楼的桃花酒,唐姑娘若不介意,可愿随我二人一同前往?”
“可如今你跟我一样,都是一穷二白的猎户。”
段炼停下脚步,回头白了俞长骆一眼,唐家人哪是那样嫌贫爱富的?
见段炼走了出来,唐民忙迎上,躬身道:“老奴唐民见过段先生。”
☆、惊蛰三
陈竞舟和柳时玉虽为表亲,可二人关系极差,陈竞舟几乎ๆ每次遇上柳时玉都会刁难一番,没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反倒跟仇人似的。
赵知县听唐凝说“有惊无险”,心底开始打鼓,当时去救唐凝的官兵回禀说唐凝未被绑匪伤及分毫,他就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是两名恶徒,唐凝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能那么轻易地安然逃出?
话音未落,锦桃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口气还没喘匀便急忙说道:“小姐,不好了!”
唐凝尴尬地笑了笑,接过钱袋,道:“多谢大叔,我要走了,下次见!”
☆、痴人五
方念清握着唐凝的手,柔声道:“凝儿也是,出门多带些家丁,莫让人欺负了去。”
那时琼州街头挤满了人,各个探着脑袋朝前张望。他骑着马,领着军队走在琼州街头缓缓行着,兵甲在盛夏艳阳下熠熠ຈ生辉。
方念清虽是这么说着,却轻轻抱住唐凝,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像在安抚小孩子。
从前同唐凝来雍华酒楼的大多是柳时玉,今日忽然换了两个面生的男人,店小二有些好奇。平日里唐凝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和他们这些下人也谈得来,店小二便随口同唐凝寒暄起来。
管事妈妈一见唐凝笑意粲然,便知眼前的少年准要吃亏,立刻顺势住嘴。
“小凝,去雍华酒楼ä如何?如今天热,我们去用些冰酪,也好消消เ暑。”
这几日唐凝鲜少露出喜色,锦桃心疼小姐,也日日颓๙丧着脸,只是此时不知因何原因,锦桃眼角眉梢竟带着几分难掩的喜色。
“少贫,那两个绑匪呢?”段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