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地方你不该来的。”柔儿在身侧小声嘀咕道,“虽然小姐有功夫防身,可是这里终归是烟花之地,不免沾染了俗气。”
慕容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凌家的小斯,他怎么在这儿?不对,安桂在这里,那不就是代表凌子束也在附近……等等,凌子束。
慕容融笑着看着这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年纪虽然小,可是脑袋瓜子灵得很,一个问题接着一个ฐ问题,让她一张嘴忙都忙不过来。
虽然在算数上她极有天赋,可是她并不喜欢。芙蓉阁里的岚姨娘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妹妹就天天在学习刺๐绣,还有学习弹古筝、琵琶……她也好像摸一摸那些发出好听声音的东西,可是……
可是,慕容融嘴角一抽,心里翻了个白眼,当下忍住了揍他一顿的冲动。那话是怎么เ说来着,开头是美好的,过程是凄惨的,结局么……她眼角瞥到凌子束已经挽了袖口冲那乞丐跑去,那气势,跑得有模有样,结果人家一根打狗棒——轻轻松松便将他给撂倒了……
问了路边的乞丐,那乞丐倒也是好心,竟然主动带她去找云氏钱庄。她虽有疑ທ虑,可是见着乞丐那个ฐ模样,料想他也不敢怎样。
柔儿从马车内探出一张委屈的小脸:“小姐,你又要丢下奴婢一个ฐ人去寻乐吗?”
被称作骆叔的车夫一脸愧色,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我也不知道前面会突然出现两ä个人,这才让马受了惊吓。小姐没事吧?”
立于皇帝ຓ身后的,是他膝下的三个皇子,衣着华贵,面容间有些相似。有容梓墨在前,皇子们反倒是显得黯淡了许多。都说伴君如伴虎,帝皇最怕的就是臣下功高震主ว,可是容梓墨是个特例。
慕容融从黑夜到光明中眼睛逐渐适应了过来,待瞧清了面前人的面容,先是一愣,而后是诧异,再然后是惊艳。天下间竟然有生得如此俊逸的男ç子……刚才的狰狞不过是因他手举ะ着夜明珠,光照ั着人脸,难免骇人。
不过,她眼中的惊艳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依她的直觉,这个人的眼中,戾气太重。
“若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在那粪池。”容梓墨好嗅醒,可是拽着她胳ฑ膊的手却未放松。
之前见她在茅厕外面鬼鬼祟祟,而后见到他又是一副大惊之色,现在倒是镇定,这个人的转变未免也太快了。现在瞧清了她的面容,小白脸一个ฐ,生得倒是俊俏。
早听闻雲城的花楼里有一特色,就是面首。如今看来,这个大约就是传说中的……
借着夜明珠的光,慕容融瞧见身后不过几步远的茅坑,脸色是异彩纷呈。试想刚才她若是一脚跨进去……心中一阵恶寒,估计她得把自己的脚给剁๗了……
“那多谢这位兄台。”她也不扭捏,拱手谢过,不过,“兄台,可否高抬贵手?”她提醒他,她的胳ฑ膊至今还被他给拽着,抬眸却看见他眼中的玩味之色,心想他定然是将她当成是这花楼的面首了,更是恼怒。
霍然挣脱他的禁锢,沉声道:“告辞。”
转身欲走,只觉手腕一紧ู。
“如此谢过,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嗯?”低沉的嗓音,却透着一股戏谑。
夜色深沉,与之远处楼阁上灯红酒绿不同,夜明珠的光泽更是温润,茅房不大,却是满目亮堂,犹如白昼。外头有三三两ä两的人经过,瞧见这里的情形,纷纷诧异却也不敢多事,低着头迅速离去。
慕容融很快镇定下来,此人身份未定,但是看衣着,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她初ม来雲城也不好得罪人,特别是官场上的人。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的,地位本就不高,她向来不与官场之ใ人交恶。
打开扇子,掩面回头,眼中却是嫌弃之色:“兄台好雅兴。”
好嗅醒他,这里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容梓墨也不恼怒,嘴角微微一扬,乌黑的瞳仁里尽是调戏意味,笑道:“依你所言,咱们换个地方。”
慕容融沉声不语,只是以扇遮面,瞧不清神情。
花楼里尽是艳丽ษ之色,不时从楼里传来娇็声笑语,听得人耳根子红。在这种温柔乡里,带着梦幻般的堕落,还有一醉解千愁的醉生梦死。
夜风凉,可是手腕上传来的炽热却是真。
慕容融只管前面走着,他在后头跟着,手却始终不曾放离她的手腕,生怕她下一秒就给转身跑了。
她心中甚是惋惜,好好的一个ฐ公子哥儿,想不到竟然是个断ษ袖。不然她定然好好说通媒,给她的二妹找个ฐ夫婿,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惜啦!
越走越荒凉,可慕容融却还是没有停步的意思。
容梓墨顿时脚步,手掌一使劲,将前头的她来了个大回转,带入怀抱。
“我说,这里已经够远了。”
温润如墨般的双瞳,深不见底的笑意,慕容融想起了楚霆。
“融儿,此生非你不娶。”那ว年春日里丹ล青,溪边杨柳青青,他的款款深情,如同最温暖和煦的春风,吹入她的心底。
她巧笑倩兮,并不推拒他的怀抱,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带着温热的气息,凑近他的耳畔。
四周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