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枝了。”明绣站定了,伸手一指。杏遥赶紧ู应下,踮着脚过去摘。
明绣闻言也是狐疑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只皱着眉回头去看她。
明霜听到声音摇轮椅出来,“呀,想不到我这么有脸,还能单独给我开小灶?”
丫头颔首笑道:“二少夫人和大夫人过来了,还有好些女眷,夫人说先吃着茶,大家娘们在一块儿说会儿话,等饭点了再开席。”
许是看她之前输得惨,故意让着她,明霜三次点数都比他大,而为了输给她,乔清池一连摇了几回四个一点。这样的游戏能有什么意思?明霜多少看些端倪来,于是捧着骰盅去问江城:“像他那样摇成清一色的,你会么?”
灯火微明的场景甚是熟ງ悉,让他不经意想起一些事来,慌忙垂下眼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江城波澜不惊地接下这招,气息同他相比要平静得多。
这样的语调素日本没少听过,但此时江城却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
这会儿满屋子都呆了,江城不自觉地轻轻“啊”了一下,一脸愕然地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城想抽手回来找帕子给她降降温,大约是才从外面吹了风,手背清凉,明霜微微动了动身子,突然抱住他胳膊不松手。
明绣后知后觉地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吗?”
上次她落水的事不了了之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非确有人在背后盯着她?
未晚瞧这满地狼藉,回头冲着院门骂:“真是,鼻子都快朝天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เ人!”
“这事要告诉二小姐么เ?”
“去其他商铺借点人手过来,或者直接问他们高价买,多少钱都可以,咱们赔点钱没什么。”
明霜笑容渐深,但回府后也并未深究此事,仍是每天吃饭睡觉看书做针线,日子过得甚是平静。
“好东西人人都抢着要,这是不错,可那安武坊的手段实在是叫人心生不快。”她拿帕子掩了掩嘴角,“我本想求求爹爹,但又考虑到เ对方แ似乎和官府有些交情,倘或因此让爹爹难做,我岂不成罪人了?”
高恕这家店的生意本就不错,只用稍作润色即刻๑。
明霜从里面取了一粒,笑吟吟地在她跟前晃了晃:“香药果子吃么?很甜的。”
明霜眯着眼睛笑:“好啊。”
她们俩一言一语,明绣看插不上话,遂百无聊赖地吃瓜果,视线一转移到明霜身上,忽然定定瞅准了她手腕,而后凑上来笑道:“二姐姐这个念珠好漂亮,哪儿得来的?”
“不要吃肥肉。”
明霜没再说话,只静静的望着他笑。
“钱么,慢慢赚,横竖这会儿铺子还撑得起来,你仔细着去找,不着急。”明霜笑着喝了口茶,“你可是掌柜的,往后的事应该不用我再吩咐了吧?”
江城抱着长剑,微微颦眉,指腹摩挲着剑身上的纹路,心神不安地数着时间……
“不算首饰一共是五百两ä。”
越发看不惯她这幅打太极的样子,明锦喝了一口放在旁边:“我讲的这些,你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是姐姐说话难听,你自身几斤几两ä,心里要有数,天天往外跑,是不怕别人知道明家二小姐身上有疾吗?那鹦哥还知道扬长避短,该说的说不该做的不做……”
明霜拿眼忘了一圈,然后含笑着点头:“不知道近来你们这儿卖得最好的是什么绸缎?我才打杭州来,还不知晓京城里的姑娘小姐都爱好什么样式。”
杏遥和未晚两个丫头给她换好衣衫,梳头又画ฑ眉。
明霜望着院门,忽然抄起手边地茶碗狠狠朝门边摔去。
你就是不忙想来也没空看我。
一席话讲出口,杏遥两ä人在掩嘴偷笑,江城只觉得尴尬,微微侧过身。不承想明霜又叫住他。
明霜的腿幼年时就伤了。
杏遥走后没隔多久,赵良玉就派人来请她过去,说是生意上的事情。刚ธ好过完年,明霜猜到他这是一直瞒着不敢说,忙命江城准备车马,赶到界身巷的新铺子。
店面比之前的大,伙计也多了不少,但客人却并不及以往那ว样多。赵良玉引她到小书房,高小婉端着茶捧到เ她跟前。
明霜顺手把她抱在怀里,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好?”
赵良玉皱着一张脸把账本拿给她看:“大的问题倒是没有,只不过生意不如从前那么好做了。”
明霜垂头翻了翻,进账的银子的确不算可观。按理说不应该啊,她当初看中ณ这间铺子正是因为这条街是专做金银彩帛交易的地方,商贩多,需求量也大,怎么เ反倒不如从前了?
“什么原因,你查清楚了么?”
“咱们的料子不够新。”赵良玉回答,“这边的商户追求心思灵巧的绸缎花样,这得有专人来画花样子才行。”
原来是看不上布匹的款式,明霜咬着嘴唇思索,难怪这附近的绸缎铺不多,原来是买家要求苛刻。
“能找到这样的人么?”
赵良玉说得模棱两可:“会画ฑ画的其实不难找,难是难在要画得精巧,这要一定的时间……本来想着小姐是大户人家出身,说不准这方แ面的人面比小人广……”
提到画画,她脑子里骤然蹦出一个人来,随后又觉得不妥:“不妨事,你也去四处找找。我这边若是有消息,会提前告知你。”
“好。”
不过当下伙计增多,要管工钱、置办蚕丝、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