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就开开心心的出门去。
只是成奶奶回来了,秋月也不好每天晚上都跑过去,跟成远同榻而眠。
在临近成家的墙垣底下就架着一根竹竿,上面正晒着衣服。现在衣服湿漉漉的挂在上头,早就已经被打湿了。
声音冷淡,似乎真不放在心上,可是秋月分明还记得刚才成远委屈的眼神。
“赶紧去,别ี迟到了。”
何建平说,在春花生下来的那一年,为了取名这件事情,愁白了头发。他是个大老粗,没什么เ文化,但是他却想给闺女取一个一听上去很有文化的名字。
秋月吐了吐舌头,转身连忙跑了,至于道歉的事情没人提起,她也就假装不知道。
这个老太太平时最喜欢给她气受,秋月都是能忍则ท忍,尽量的不惹她生气,可是现在田丽都生病了,这些人要是还上门来找麻烦,她可不答应!
有些时候,秋月在学校里面得到了老师所剩下的小本子,都会拿回来分给成远。
秋月放下心来,连忙按照田丽的指示跑过去,这一路走来才发现,原来成远来到了他们之前捡棉花的小山上。
难不成成远就是这么来的?
翻了一通之后,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所要的东西,秋月也忍不住有些着急。
秋月小声的问,对于这位老人,她也实在是没法子多说什么。
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满脸都是不符合年纪的严肃。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
秋月听了有些不开心。
看见两ä人之间的互动,胖虎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把课本拍在桌上,颇有些不服气。
“没事你爬那么高做什么เ?赶紧给我下来!”
田丽终究舍不得真下手打孩子,最后狠狠地点了点秋月的脑袋,放了狠话。
田丽跟何建平看见胖虎身上的伤口,也是吃了一惊,特别是脖子上的那ว一道勒痕,更是触目惊心,小孩子皮嫩,光是一点的伤口看上去都很严重。
“呸!”胖虎自尊心严重受创,他此刻还想找回自己男ç子汉的尊严,就大声说:“我还怕你小丫ฑ头片子哭了,会去找大人告状,找我麻烦!谁告状谁是小狗!”
“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扶一下鼻子上的眼镜就不再说话。
虽然因为ฦ不受待见,分到的地都不是什么เ好地,不过田丽心中也挺解气的,至少不用成天都看着婆婆的脸色过活。也不用看妯娌那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脸色,笑话她是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进进出出的次数多了,春花就听见成远说的几句话。
她小声的说:“不要告诉别人,我看见掉在地上就捡回来了……”
她背起田丽给她做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往前走去,一心想着今天晚上妈妈会做什么菜。
我特么……秋月把即将要脱口而出的粗口咽了下去。
血肉模糊。
羊水破了。
秋月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孩子也没有生过这种时候就急得方寸大乱。
春花说:“爸爸在这陪着妈妈,我去找稳婆,秋月去找奶奶。”
秋月点了点头,随后就跑出去了。路上很黑,她也忘记了拿灯好几次都差点摔了。
等秋月告诉了何老太,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听见田丽一直在扯着嗓子叫。
这时候稳婆已经到了,正在屋里接生。何建平在外面走来走去,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
虽然在此之前,秋月也曾经做过准备,但是现在也跟着慌乱。
她局促的呼吸几声,想要跑进,这时发现成远趴在墙头那边一直看过来。
秋月过去瞪他一眼,“干什么?赶紧回去。”
“婶婶怎么เ了?”成远对于这件事情那ว是一窍不通,听见田丽叫得特别痛苦的样子,他在旁边也没睡着,就过来瞧一瞧。
“你赶紧给我下去!爬这么高也不怕摔断腿!”秋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就只好含糊不清的敷衍几声,又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
成远撇了撇嘴巴,也不说话了。他似乎想要从墙头那ว边跳下来,可是成奶奶突然出现,把他给拉下来。
等到午夜的时候,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几乎都已经快要把田à丽的惨叫声给淹没过去。
秋月的脸色也是变得煞白起来,似乎疼的也是自己。
过了一会儿,成奶奶过来把春花秋月给赶出去了。
“去奶奶家那里坐着,这儿你们不要掺和。”
春花秋月没有办法,只好走出了家门,跟成远待在一块,三个小孩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
鞭炮声也越来越大,在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当中ณ,似乎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秋月竖起耳朵倾听,发现稳婆大声的报喜:“老何!老何!你家这个是个带把的!”
还真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