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眼神儿都好得很,皇上自然是看见了楚贵人脸上的红印的。但他知道楚贵人事多又矫情,也不想先开口询问。不多一会儿果然楚贵人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臣妾刚才在路上,遇见合贵人便寒暄了几句。可谁知她,她竟然动手打臣妾。臣妾还怀着皇上的孩子,怎能受得了这般屈辱!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皇上并未接话,只抬手让她起来。朝歌又是默默翻个白眼:这么高高在上也不累么?
皇后娘娘轻婉一笑:“臣妾替合贵人、白太医谢过皇上。”
宛芹点点头,前一个原因她想到了,但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原因。宛芹很有些不屑:她们家主子长的清冷,人缘又极好。霆亲王虽然是王爷,可朝歌毕竟是皇上的女人,怎能随意觊觎呢?
皇上点点头:“也好吧。合贵人,朕过几日再来瞧你。”
况且我现在这样也很好呀,跟初尘学学绣花,看看书写写字,去皇后和贵妃宫里说说话。皇上若喜欢我,那ว自然也不需要我费心争什么宠了。”
皇上打发走了芸棋,来到了幸宜阁用晚膳。姣妃一早就得到了旨意,早早地备下了一些皇上喜欢的膳食,等待皇上到来。
“芸棋多恶心的名字!我现在怀了皇子,尊贵无比,她一个宫女爬上来的东西,也有脸仰慕皇上吗?”楚贵人顿了顿,又对芳婵说,“父亲之ใ前在边地征战,辛苦无比,封些银子送到เ府里,再把我怀了皇子的消เ息递出去。对了,父亲那边,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吧?”
等这一系列事做完,她又恢复了刚才的情绪,瘫软无力的坐回了桌子边上。芳婵麻利的为她准备好笔墨纸砚,伺候她抄写佛经。楚贵人虽憔悴,可双眼中还是透露出愤恨:“这次是我没有准备好,下次她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上显然已经不打算相信楚贵人和露华的话了。他斜看了一眼楚贵人,楚贵人见皇上大约是不会相信她了,便站起来哭哭啼啼的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露华这个贱婢来找臣妾,希望臣妾给她做主。臣妾是一时糊涂才被蒙蔽了,皇上——”
额她话都出口了,猛地来了个急刹车:“你放出证据来,没凭没据,你不要随便冤枉别人,我怎么秽乱ກ宫闱了?”
朝歌一听喊到自己了,忙和楚贵人一起跪下:“臣妾给太后请安。”
宛芹等白锦森走了,才跟着朝歌进屋。她跟了朝歌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她这么高兴:“姐姐怎么了?怎么白太医来过之后,姐姐就这么高兴啊?”
这一两个月一直没有什么เ事情发生,天气也一天一天的冷下来。这期间,朝歌要么就是学刺绣,要么就是画画。也没什么เ特别的。
没办法,来到这里,朝歌估计着自己也长胖好几斤了。可是架不住东西好吃啊!
如芹也不敢说话,这幸宜阁中ณ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那等会儿我要检查啦,要是姐姐绣不好,就要罚姐姐送我回宫。”
“我管教我宫里人,与合贵人何干?”楚贵人反问。
皇上想了想,又叫来了另一位平时侍奉的也算多的太监来:“你去传旨,就说罢了,你先下去吧。”
朝歌却想着,宫里等级森严,一个不小心就要受罚。她越来越觉得还是现代好,大家不会随便动手打人,也没有什么เ罚跪。更不用担心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要受罚。也不过就是没人伺候就是了。
第二日,清和宫中ณ,丹ล栗扶着皇后坐到圆桌前:“娘娘,该用早膳了。”
芸答应也温婉的笑:“你悟性好,一点就透。来,我再继续教你。”
白锦森写了方แ子又抓了药之后才离开。回太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合贵人为ฦ什么会得心病,精神不济。这样子似乎跟其他娘娘侍寝之后的反应不太一样。
“慕茵姐姐,等会儿我就让人给朝歌送坐胎药。你放心吧。”皇后点点头。
原来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活着吗?
皇后笑笑,不再说话。只是朝歌在边上看她们讨论的热烈,心里有些凌乱:好像我是主角来着怎么讨论的就跟我马上就侍寝一样,我还不想啊!你们就不能给我做做工作吗?
“臣妾给皇上请安。”由皇后娘娘带着,朝歌她们行了礼之后,等皇上说完“都起来吧”,她们才起身。
朝歌轻缓的挽起芸答应的裤子,只见两边膝盖血淋淋的,不像只是跪的:“这是”
朝歌与清常在都满口答应:“本就该去拜访贵妃娘娘的,今日倒是真巧。”
“告诉皇上?”芸答应抬头,遥遥的望向宫门口,仿佛皇上就站在那里听她说话,“告诉皇上有何用,皇上如此宠爱楚贵人,我算什么。说不定楚贵人恼羞成怒,咱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是啊,今年可真是热。几位妹妹更要注意防暑才是。不过啊,这制衣监今年新得来的料子当真是厚,穿在身上又闷又热。”姣妃又抿了一口茶水,“今年这茶的质量也不比往年的,真是差ๆ劲。连皇后娘娘宫里都是如此,更别说我们了。”
不行,还是受不了。她在现代别人都叫她名字,娘娘主子的,听着实在是别扭:“你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娘娘主子的,叫我的名字吧。”
丹栗上前帮忙:“奴婢方才还听御前的小谦子说,皇上去了合贵人处。”
皇后又是一声叹息:“自从皇上登基后,对本宫也越来越冷淡了,全然不似在府里时那般情深意重。可本宫是皇后,要养育皇上的孩子,要顾ุ好皇上的妃嫔,更要时刻守着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