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说,刚刚突然想起来,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人往往对未知的东西充满着期待。
时樱心里小小惊了一下,面色羞赧,赶紧就收了目光回来。
在池以钦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眼神慌张四撞,转过了头,定住。
正好池以钦从厨房收拾回来,两人面对站着,一时愣住无言。
池以钦没有回答他的话。
池以钦眼帘垂下,眼角一抹厉光,唇角薄凉,不带一丝暖意。
他现在找到池以航,完全是无奈之举。
他上楼往前走,根本就听不见。
晚上九点。
那ว天晚上,别墅突然跳闸停电,时樱一脚踩空摔下,小腿被栏杆上的尖角划伤。
他和她说礼物的事,就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说话,直接转身出门。
洗完之后,时樱快速扯了毛巾过来,擦干自己身上的水。
时樱突然想到,这里是在医院,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说不定有办法。
“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女人挺自来熟的样子,张口询问池以航,眉头微皱,似是担心,话语间落落大方。
外面有人在敲门。
这让时樱怀疑,护士嘴里说的昨天晚上的那个样子,是不是真的。
池以钦担心害怕,自己身上的温度随之也越来越凉,他只能不断地在嘴里重复。
她撑着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只是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里也是晕乎的一片,“嗡嗡”一直响个ฐ不停。
所以她偷偷的哭,从来没有让谁看见过。
一会儿后,他朝着时樱伸手。
好像他跟着她走,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远看的话,真看不出来什么。
“他身体不舒服,在休息。”时樱小声的回答。
【嫂子……你还好吧?】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从昨天晚上看到她的那些笔记开始,他看待时樱的心情,就有些怪异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她也和他说了喜欢。
她抿了抿唇,伸手过去,想摸摸那个瓶子。
漂亮又精美的蛋糕,带着棉花糖的香味,诱人,却又让人不敢靠近。
新า药旧药全都洒了。
后面人是救回来了,可耳朵却再听不见。
既然时樱不在,那唐棠没久留,很快就出去了。
而这几位大小姐凑在一起,偶尔的说笑上几句。
时樱飞快的打量了他一眼,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大致确定了他的身份。
“少爷不允许外人进来,所以下午一点左ุ右,会有人接您去做妆发。”
就是“谢谢”的意思了。
这样虚弱的,病态的,会让别人觉得可怜的样子。
她右手衣袖挽起,雪白无暇的皮肤上,依稀能看见几个泛红的小点。
他边拿出手机来,边说道:“要是我哥对你怎么样,你就马上联系我,我替你挨打。”
没过几秒,少年又惨叫一声,声音更加凄厉。
听到这里,池夫人叹了口气。
但她选择了和他结婚。
落差太大了。
所以才小心翼翼,一直不敢靠近。
甚至想过要推开她。
“嗯。”时樱怔怔的点头,小声的应下。
她眼眸垂下,不敢和池以钦的目光对上,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疼,轻轻的抿了下之后,不敢有太大动作。
她总感觉嘴上有点出血了。
时樱接着就一直没再说话,被他这么揽在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好像连他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这样的亲密,简直让她的脸红到爆炸。
那一瞬间,自己้都不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她喜欢的人,现在也喜欢她。
尽管他没有说,可从他的行为动作中,她能够感觉的到,也都能够明白。
欣喜又感动,五味陈杂。
一会儿后,时樱睫毛扇了扇,目光往下,努力的想看清什么。
只是她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反倒是眼珠子一直在转,显得整个人呆愣愣的。
“怎么了?”池以钦看她动作怪异,顺着她的目光下去,也没看到什么,于是就问道。
“啊?”时樱意识陡然被打断,眼皮抬起,犹豫着没继续说。
思考片刻,她开口,有点害怕又不大好意思的问道:“出血了吗?”
声音弱的如同蚊蚁一般。
“什么?”池以钦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反问了一句。
时樱唇瓣动了动,用手指指向下嘴唇的嘴角处,再次询问道:“这里没有出血吧?”
刚刚被池以钦咬了一下,她总感觉有点破皮了。
直到เ现在都还疼。
“我看看。”池以钦俯身,靠近她的嘴唇,仔细的观察。
看了会儿,他伸出手,指腹停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动了动。
“有点出血。”
“那怎么办?”时樱一听着急了,当时连嘴唇都不敢有太大动作,一脸求助的看着池以钦。
池以钦๔低头笑了一声,眼眸含笑的看着她。
原本眸中一向的阴戾之ใ气散去,取而代之是极少在他身上看到的和暖柔意,连笑意都是轻快的。
“那先消เ毒。”时樱想起他刚刚把医药箱提了回来,就要去找碘伏。
刚刚转身,池以钦手一用力,又把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