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探望了一次,那位表小姐来喝了一次茶,之后纪府的人再没有人上门,苏九几人在院子里憋了两日,便又想着出门。
“真不是,我家小姐以为那是参汤呢!”奶娘一脸慌张的解释。
奶娘打开门,依旧是方แ才恭谨的模样,“表小姐,我们小姐刚下床,实在走不了,正在椅子歇着呢,您再多等一会,就能出去接您了!”
搂着小妾,听着小曲,这是忙?
苏九曲起的腿放下来,思忖片刻,突然轻轻一笑,抬头问道,“这二夫人是不是也有个儿子?”
啃了两个ฐ手指苏九就有了主意,“要不我装病算了!”
二夫人看完随手放在一边,淡声道,“是苏家来的信,问苏小姐到盛京了吗?另外问成亲的日子定了没有?”
“长欢姑娘,出来见客了!”阿树调笑的喊了一句。
“是!”
奶娘更是呆了一下,暗暗拽了一下苏九的衣袖,堆笑道,“我们小姐的意思是感激长公子,日后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แ尽管开口!”
锦宓咬了咬唇,满目不屑,刚要再开口,就见纪余弦脸色已经淡下来,忙垂首闭嘴。
怎么藏?
“没去过!”胡大炮梗着脖子,“但是我听说过!”
对于伏龙帮来说,吃饭是头一等的大事!
靠窗的美人靠上,坐着一四十左右的女子,上身着芙蓉色蜀锦菊纹上裳,下身着宫缎素雪绢裙,头上几根玉钗ู素雅精致,浅浅闭着眸子,地上跪着两个丫鬟正轻轻给她捏腿。
所以,此人不得不防!
“老子一定要十只烧鸡,吃不了我也扔!”
纪余弦脸色不变,一头泼墨似的长垂在身后,抬腿上了台阶。
胡大炮了然,伸出一只手。
街道宽阔,两ä侧楼阁林立,雕龙画栋,连店铺的招牌都嵌了金,夕阳下熠熠ຈ生光。
“我说、我说!”
林子里的血腥气也渐渐吹散,往林子深处走,是胡大炮他们埋人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将人都堆在了里面,上面土压的薄,还能看到一角芙蓉色的衣裙。
“别都吃了啊,给安爷留点!”苏九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就听马车门一响,那婆子端了一盆水上来。
那一场内战后,伏龙帮死的死,跑的跑,还只有不到五十人。
两人走进来,伏龙帮便算人齐了。
白三爷带来的人已经将后院翻了个遍,没找着人,回来禀告。
白三爷脸色一冷,猛的将谢掌柜往外一扔,喝道,“找不到人就把店给我砸了,放出话去,谢柷再不回来,我就杀了他老爹!”
“是!”
那些拿着棍棒的打手应声,对着正堂屋里的桌子就砸下去。
谢掌柜撞在柜台上,撞的头晕脑胀,踉跄起身去拦那ว些打手,哭喊道,“别砸,别砸啊!”
那些打手哪里肯听,将谢掌柜一推,乒乓乱打,一时间客人尖叫逃窜,汤汁乱溅,一阵纷乱ກ。
而店里的小二都已经躲到后院,只有谢掌柜被推到เ在地上,垂头顿胸。
不过瞬间,店里的人都已经跑光,只还有苏九他们这一桌,还有坐在窗边上的南宫术兄妹。
一个打手拿起棍子往苏九的桌子上抡,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到เ人!
带着呼啸风声的棍子抡到一半,猛然一顿ู,被苏九一双纤细的手捏住,她转头看过来,容颜清绝,声音冷厉,“兄弟,这面是小爷的!”
“老子管你是谁的!”打手阴狠道了一声,用力的将棍子往下压。
然而也不见苏九如何用力,只轻巧ู的两指捏着,那棍子却纹丝不动。
打手一惊,猛然抬头,就见这桌子上其他四人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他心里有些毛,知道遇上会功夫,却仗着人多和白家的势力根本不把苏九几人看在眼中,用力将棍棒往回抽!
可见平日里,白家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嚣张之极!
然而那ว打手用尽了全力,棍子依旧ງ一动不动!
“再不撒手,老子剁了你的手!”他脸色通红,怒喝一声,喊完,再次用力抢夺棍子!
“吓死爷了!”苏九邪笑一声,突然撒手,“还给你!”
打手正使者吃奶的劲儿夺棍子,苏九一撒手,突然失力,他“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咣”的一声撞在账台上,撞的后腰一阵剧痛,咬牙怒喊道,
“三爷,这小子闹事!”
刹那ว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九身上。
那些正砸桌子的打手纷纷一脸凶恶的向着苏九这一桌聚拢过来。
“太过分了!”靠后一些的南宫碧冷哼一声,手放在缠腰的鞭子上就要起身。
手背被按住,她抬头就见南宫恕目光清冷,淡声道,“看看再说!”
那少年,他似是在哪里见过?
已经过去十日,南宫恕早已忘了玉壶山脚下的事,当时他坐在马上,隔着那么多人,他并未看清苏九的样子,而且苏九当时着女装,脸上还都是溅的血迹,所以南宫恕看着苏九只觉得熟悉,却没有往那日的事情上想。
白三走到苏九面前,在胡大炮等人身上一扫,咧嘴冷笑道,“兄弟哪条道上的?”
苏九一条腿踩在长凳上,手臂支膝,大拇指一指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