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清再一次用铲子为他洒了第一抔土。
唐勉知道这个时候说出霍一宁的真实身份不会有任何好处,所以还是保持了沉默。
唐勉没说话,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却传来钻心的疼。
他甚至阻止沈易过去,因为过去就是必死无疑。
他有些喘不过气,扶着墙站着,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正在接近。
沈凛想要那一块地盘,却又不想得罪了洪帮。
荆扬曾经在和他在婚床上疯狂地欢爱,说要一辈子在一起。
沈凛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坏了,没有啊,刚才我还看见张妈在洗呢。”
一清。
“身体还没好,别在外面吹风。”霍一宁把霍一清拖回病床上。
他正色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看的并不是幻觉。他正了正身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大灯一下熄灭了,整个大厅陷入了黑暗。
酒吧旁的小巷幽深黑暗,那个少年被另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抵在墙上。荆扬就这么เ停住了脚步,他只能ม看到少年的眼睛,不过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早上霍一清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沈凛还在床上坐着,没好气地说:“精神很好嘛。”
沈凛翻着报纸,“嗯,神清气爽。”
霍一清说:“三哥,你最近都跟谁在一起?”
沈凛把报纸放下来,看着霍一清,“为ฦ什么问这个?”
霍一清摸了摸自己已๐经瘫痪了的下半身,说:“我怎么觉得你变得猥琐了,比以前心眼还要坏。”
沈凛说:“我心眼坏?不知道谁昨天不停地求我……”
“闭嘴,好了,可以打住了!”霍一清忙去捂沈凛的嘴,结果腿一软反而栽到了他的身上。
沈凛抱住他,“又投怀送抱?”
霍一清忙从沈凛身上下来。
沈凛不再和他开玩笑,对霍一清说:“我可能ม还要出门几个月。”
霍一清脸色一下子暗了,“你还要走?几个月?”沈凛上次一出门就是按月算的。
沈凛淡淡地说:“最近有一些事。”
霍一清说:“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沈凛很果断地拒绝说:“不行。”
霍一清被他一句话就顶ะ了回来,他知道沈凛的性格一向是说一不二。所以沈凛说不行,就是真的不行。
“我知道了。”
沈凛其实也舍不得离开他,将声音尽量放的柔和一点说:“再过一阵子就好了。”我想站着抱你。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霍一清忍耐了一个ฐ月之后,再也受不了了。
如果还要这么下去,那他和沈凛就是整整半年见不到เ面。他甚至都不知道沈凛到底在哪里。沈凛感觉得到他的焦虑,可是除了每天的电å话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安慰他。
在霍一清忍耐到极限的时候,沈凛又回来了。
看到เ风尘仆仆的沈凛,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霍一清又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每次都是这样,沈凛每隔一段时间半夜回来,然后第二天早ຉ上再离开。
霍一清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主人养着的小猫,没事的时候就逗一逗。
在沈凛离开了之后,霍一清去找了秦钦。
秦钦看见他的时候,一脸无奈,“又怎么了?”
霍一清说:“你告诉我,沈凛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秦钦倒是很吃惊的样子,“你不知道?”
霍一清更加失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ฐ被蒙在鼓里。
秦钦自言自语,“他没告诉你?”
“没有。”
秦钦看着霍一清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其实并不认可沈凛的一些做法,也许他们所站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看问题也不同。
他更加会从霍一清的角度来着想。
“算了,你收拾东西,我带你去见他。”
“收拾东西?”霍一清在琢磨到เ底要去多远的地方,才要收拾东西。
“回家去拿护照。”
霍一清才反应过来,“要出国?”想来也是,沈凛走那么เ久。
霍一清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才跟着秦钦到了德国。秦钦带着霍一清到เ了一家高级的私人诊所。说是私人诊所,地方却很大。
霍一清看不懂德文,只能通过这些人衣着来判断。
秦钦带着他左转右转,拿出手机看了看,“我记得上次沈三说是在二楼ä,也不知道现在变没变?”
“三哥。”霍一清轻轻吐出声。
沈凛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手里拿着拐杖,在慢慢地往前走,他似乎还是不能ม很好的适应,走的很慢,但是确实是在走。
霍一清用自己้的手捂住嘴,把之后想要发出的声音全都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