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起往事,知道姐姐也喜欢我,不过是使我笃定有朝一日姐姐会接受我,不必我一直强迫姐姐。”
那时他尚十四岁,身体却长开了不少,眼深鼻挺,身姿ู挺拔,只有脸颊柔软的轮廓存有几分青涩稚气。
“姐姐,我没事,流了些血而已,一会就止住了。别听那混小子胡说八道。”秦纵对这点伤口不甚在意,边安抚她边瞪了侍从一眼。
心一直往下坠,往下坠,落不到底。也不知道底端是什么เ。
偏生阿纵又是个乖僻不训的,世俗礼法全然不放在眼里,只恐他踏入歧途。
前两ä年他不来贺寿,江老太太心中其实有些不悦。
迟钝地转过头,嬷嬷与花盎没有跟进来,传话的那个小子也不在。房门不知何时关上了。
12。欲擒故纵
闷重的一声啪,沉沉的囊带拍撞上她的腿心。
她不敢看到เ这样的自己้。
“我是秦纵啊。”
秦窈在岸上望着,河的远方一片漆黑,偶有一两点火光摇曳。
08。小小花灯
“我往日离家征战,姐姐每每叮嘱我刀枪无影,要平安归来。姐姐担心的是秦家长子,还是秦纵?”
秦窈脸发热:“嬷嬷,让阿纵的同僚看到那ว些名帖,阿纵会不会失了脸面?”
她小腹搐动,热汗冷汗交替,湿濡了鬓发。
“姐姐……”
那日过后秦窈就有些害怕同他单独待在一起,况且现下又是夜间。
秦窈极力平稳呼吸:“阿纵,你先回房更衣,待会我会同你解释。”
秦窈沉默半晌:“嬷嬷,人们只看结果,不问缘由,错即是错。秦家三代荣盛,及至我们这辈,正室只有一个男儿。堂族虽有子弟无数,无不是膏粱轻薄之流。阿纵肩上负着宗族的兴衰荣辱,我不能放纵他为一己้之私弃名誉不顾。”
他就是要她听话。
院中无其他下人走动,一派安静。花木被风吹的沙沙响。
“……阿纵,对不起……”
她没有说在为哪件事道歉,是还执着于她自以为ฦ的引导,还是他花费的精力。
秦纵轻柔地笑道:“姐姐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有,我也都原谅姐姐了。姐姐不可以再胡思乱想,我说了原谅,谁便都没有资格质问姐姐。”
秦纵心里微微悸动。
“我喜欢姐姐的音容笑貌,姐姐的品性。姐姐呢,姐姐喜欢我什么?”
秦窈摇摇头,转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她还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件事。
这才是端庄到极致,也吸引他到เ极致的姐姐。
秦纵亲了亲她的青丝:“姐姐睡觉了好不好?”
秦窈低低嗯了一声。
秦纵就抱她回床上,等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出门吩咐守夜的下人去厨房煮ุ两个鸡蛋,拿进房替她烫一下眼睛。
她方才哭得太厉害,眼睛四周红肿,怕她明日起来眼睛痛。
做完这些,已๐经是丑时末。秦纵陪她睡了一两ä个时辰,起身更衣回军营。
秦窈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出神地看了片刻๑头上的帐幔,掀开被衾坐起,看到一旁的帛枕上放着一张纸。
拿起来,纸上是他遒劲锋利的字迹。
皇上对南下剿贼一事寄予重望,拔营在即,我需巡阅督促三军,事务繁忙,这两日宿在营中,姐姐勿念。
他怎可这般……
秦窈慢慢将纸叠起来,压在帛枕下,唤嬷嬷进来伺候梳洗。
日子千篇一律。
只是她的所思所念在一夜间天翻地覆。
说不清他不在府中,时间是快是慢。只知心里会想他,可又觉得暂时不必见他很安心。
在这样不尖锐的矛盾中ณ过了两日。下午时,福伯从门外带进一封信与几个巴掌大的酒坛,说是少爷派人送回来的。
秦窈拆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๘
这是宫中的桂花酿,香甜醇厚,但后劲极大。姐姐若喜欢,可慢慢品尝。我今日酉时后回府。
秦窈的视线落在后劲极大四字上,良久,吩咐花盎将酒坛送入房中。
1้8。桂花醉破俗绿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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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桂花醉
宫中张灯结彩。
当今天子设宴为南下三军饯行,厅上觥筹交错,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君赐不可辞,且秦纵身为主将,必须在场。
酉时宴散,秦纵避开百官,独自疾步出了宫门,贴身侍从已牵着马在旁等候。
回到府中,人声寂静。直入后院,远远看到李嬷嬷守在门前。
“少爷回来了?”李嬷嬷上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