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平时高高在上,不敢靠近的十三王爷,屋子里等待的那ว个人,仅仅只是像个ฐ爱人。无与伦比纯净的爱人。
似乎是我直接切入主ว题的开放有些吓到他,他咳嗽了一声,大约没有猜到我会直接答应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词,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偏向了别处,“没事,换换口味也不错。”
“亲爹又怎样呢?迟早ຉ会生的事,就是事实,和他是我的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丫头?杜丫头?”
只不过想起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抖了抖肩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流歌要是知道我拿他来当挡箭牌,不知道会怎么想?
什么都有了的人,不知道该怎样生活。
此时流歌这一折,已经到尾声了。
哦,忘了说,流歌有这个ฐ习惯,他自己้长得好看,所以见到同样是好看,尤其是能和他的脸相比的人,便免不了要多看几眼,比较一番,美人的通病。
“我知道全天下的人都讨厌大贪官齐泰,我有时候自己也不喜欢他。并且,曲高阳,我真不是你那ว盘菜,当然了,你也不是我的菜,大约在两年或是三年后你应该就会给我写休书,然后我回去跟着我老爹凄凄惨惨或过小日子,你继续风风光光做十三王。一切恢复原样,你不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你。现下纠缠这些,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真的。”
晚膳完毕,又送上了甜点和茶水上来,五女一男ç依旧ງ还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并没有说起身要走的迹象。我实在按捺不住。
两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了几圈,又没有找到什么乐子,顿时感觉无聊之极,流歌……大概也和我一样,有些疲乏。
也许是因为流歌比较漂亮的缘故。
并没有死。
那ว把椅子有多重,我砸的力气有多大,我自己心里都清楚。
大约是六人宴相当习惯,少一个ฐ也不觉什么。
“齐素刚ธ才所唱,的确是歌,只是王爷不曾听过,所以误会。”
柳音绝一凤求凰清丽无双,入耳铮铮。蒋烟波亦不落人后,昆句十六绝,听得我心旷神怡,黄蕊蕊绣艺了得,一把牡丹ล扇竟然在七月引蝶起舞。个个ฐ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一下子都现在我面前,逼着我出手,说是要姐姐也凑个乐子。
我回转身来,如果不是见他手上那ว把精细的金算盘,几乎就要以为这是皇家出的金玉皮囊,萝卜心的曲高阳了。
但她不在这儿,她在我洞房花烛那一晚就失足跌入湖里溺死了,我总是觉得,这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事。
但立刻就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原来的车夫!
肩膀瘦了,刚才的声音也不对……显然是身手敏捷的练家子。
我怎么了?是惹到了什么人么เ?
掀起旁边的车帘朝外望了望,车依旧是颠簸地厉害,却不是朝最最热闹的戏庄而去,而是对准了郊外——完全相反的方向,道路两侧都是安静的民居,偶尔有一两ä个行人,王府本身就不在闹市,已经越来越清冷了。
我有些害怕起来。
装作提醒一般,和赶车的人搭话,“师傅,我是要去戏庄,走错啦!”
他没有再回答。
又抽了马一鞭子,车行得更快,愈加颠簸。
我往车厢后侧看了看,车是进了北郊树林,一路都是些破碎的树枝什么的,张牙舞爪,跳下去肯定会被刺到。
我不敢跳。
而他没有回答,没有回答无疑就是承认。
我闭上眼,干脆靠着车篷,躺了下来。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没有过。
当我还是齐家小姐,不是什么十三王妃的时候,想方设法要害我的人,多比牛毛,这样的情景,实在是熟悉地过分。
唯一的区别是现在没有一个会时时惦记我安全,事事会想得周全的娘亲来护我周全了,情景感觉还真有些凄凉。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会不会死?”
赶车人拉缰绳收马,车停下了。是个ฐ低沉的男声。
“只毁你的脸,不要你的命。”
“那就好。”我从车厢内跳下来,“不会死就好。”
他已经下了马,站在后面等着我。
脸上蒙了一块黑布,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如果这样的一双眼再阴翳一点,一定会非常吓人,但现在的这双眼不是。
眉头微蹙,眼睛半眯,盯着我,似乎有些疑惑。
这双眼里没有杀意,也没有我以前所见的杀手们惯有的暴戾。
他不是坏人。
我又走近了一些,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释然而笑,“我是个女孩子,当然在意自己的容貌,只是和命比起来,容貌就算不上什么了。”
刀在他的右手,已经慢慢握紧ู。
我有些心惊。连忙伸手制止,“我自己来。”
腰带的暗袋里有银质的小匕,深吸了口气,掏出来,飞快地在两ä侧脸颊各划上了两刀。
匕很锋利ำ,是平时用来防身的。
划过之后,都只留下细细的血痕,很快就有小血珠渗出来,我疼得龇牙——表情一变,伤口顿ู时扯开,皮肉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