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是话痨。
看着十年如一日的场景,钟璞并不讨厌。
他们除了基本的打招呼以外,连闲聊都少得可怜,甚至是没有。
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修长的身影渐渐变远,内心的渴望也渐渐强烈——她想跟上他的脚步,想和他并肩同行。
大伯也笑:“那ว小子小的时候就长得不错,长大了还能差ๆ到哪儿去。”
“说起来,老秦家的儿子好像是今年高考吧?”
“钟็璞钟璞,外面下着大雨呢,我们不急着走。”
她都有些心疼今天要值日打扫的同学了。
在校门口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男生,无论是穿着或神态,都和他们不一样。
穿着灰色宽松连帽衫的他双手插在裤ไ袋中,神情晦暗,像是在等待谁。
钟็璞一看到他,心倏地没来由就急速跳动了几下。
秦琰见到เ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便越过马路跟在她身后。
她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心想他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
可惜这种想法有点天真。
“喂。”他开口。
她没搭理,脚步却默默加快。
昏暗的小巷,两边都是高大而残旧的大楼墙壁,青苔在墙壁的裂ฐ缝间坚强地活着。
他脸色微沉,走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旁边的小巷๕里。
钟璞低着头,依旧ງ沉默着。
“夏央呢?”秦琰一开口,语气便不太好。
她有些惊愕,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的行踪。
自高考结束后,夏央就没再联系秦琰,他给她发微信、打电话都处于无人回复状态,去她家敲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好来学校碰碰运气了。
“班主任说她请假一个ฐ星期。”她实话实说,不敢直视他,目光仅到他的下巴。
“请假?”他好看的眉毛拧得死紧ู,“去哪里了?”
“……不知道。”
他扬起音量:“不知道?”
钟璞后退了两步就贴到了墙壁,隔着薄薄的衣服,微凉的墙壁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เ奇怪的话吗?”
“没有。”
“她和你提过我的事吗?”
“周末陪你去高考。”
“还有呢?”
“没有。”
一连串ธ的一问一答,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烦躁郁闷多天的秦琰终于忍不住挥起拳头捶向她身后的墙壁。
突然的拳头从她耳边闪过,让她措手不及,完全不敢动弹。
“不知道、没有……你就只会回答这两个答案吗?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他,犹如一只饥饿的野兽,得不到เ食物而处于狂躁状态之中。
他的理智到达边缘,无法回头,所有的话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破口而出,每个字都成为了一刃利ำ剑,刺在钟璞身上每个角落。
她虽然不善言辞,总是一副任人搓圆按扁的样子,但总归是人,有血有肉。
被伤害,也会痛。痛到เ极限,就会爆发。
“那你呢?”她抓紧给夏央的作业袋子,嘴唇上下微微颤抖着,吐出小小的声音,“你又是怎么当夏央的男ç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