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可能走不到最后,她也认了。
就这样吧。
“你知道千年树妖的吧?本来本少爷想要一个人打下,但是呢本少爷好心,你跟我一起去,只要打赢了,就说明你比我厉害,就不要你改名字了,怎么样?”
这几天,他的心一直搁在安玖的身上,这样的邀约,早就忘了。
“四哥,你来啦?”宫铭走过去。
安玖咬着唇,眼睛胡乱一瞥,便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今日的报纸,而在报纸的最右侧,则用醒目的黑色加粗字体写着:本国最专业离婚律师翟耀宣言:经他的手,就没有离不了的婚!
能去的,又有些熟悉的,想来想去,便是她上大学的地方临ภ安市了。
而在这之前,她便要撇清与厉景臣的关系。
他是不是也要考虑谈个恋爱什么的?
宫铭眉微微一挑。
尤其是安玖这一桌,大部分女同事的眼睛恨不得贴在厉景臣的身上,哪还有心思聊天?
总裁一入座,一时之间,全场突然静默。
他这么เ说,那是因为据他所知,向来只有厉景臣欺负别人的份。
而进了病房,裴越立马变成温和的大哥哥。
他绝不会告诉安玖,无论何时何地,厉景臣从不会让自己喝醉。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些东西,好像在慢慢生根发芽。
这和她梦中所想象过的男人完全一致。
忽然离他那么近,她有些不知所措。
周明瞪了张丽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程青说的那么隐晦,好像很轻松就能做到。
这么多年,她好像一直没有变,还是一副未经世事的模样,她又好像变了,原本还未长开的花蕊,此刻已经绽放出她美好的芬芳。
包厢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ä人。
“不,不能ม去我家!”安玖一听,忽然站起来,跑到男ç人的面前,立刻阻止。
安玖想了想,“厉先生,你还是喊我小玖吧,这是我的小名,我朋友都喊我这名,没人会怀疑ທ的!”
毕竟,厉景臣任何一个身份,都足以让他们仰望。
而院长这话,显然是将安小熙当做了厉景臣的孩子。
厉景臣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甚至多看了病床上的孩子一眼。
他睫毛很长很黑,拥有这样睫毛的孩子,一般眼睛都会很漂亮。
毫无血色的唇显得有点干,厉景臣将旁边的水杯拿起,用棉签蘸了点水,擦拭着孩子的嘴唇。
厉景臣忽然想起自己้年幼时,那时被扔进军营,接受着最严苛的训练,在那里没有人把他当做孩子,也有一次,他生病,病的连意识都模糊不清,可是没有人照ั顾ุ他,全凭他一人硬生生的扛过来。
后来,成年后,他便告诉自己,若是以后自己有了孩子,绝不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这样的苦,实在太过磨人。
厉景臣看着面前的孩子,内心忽然生出一股不舍之ใ感。
他,想等安小熙ກ醒来。
这样,他才放心。
“病房需要安静,你们出去。”厉景臣淡淡的说道,声音低沉,语气毫不客气,甚至刻意带着几分不耐的意味。
而偏偏,有人不能领会男ç人的意思。
“没想到厉总这么有父爱,真是让人羡慕小少爷有这么一个ฐ……”
院长还想继续拍马屁,声音又大又激动,厉景臣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院长立刻住嘴,和一干特护医生走了出去。
病房内,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厉景臣拿起毛巾,又为这个孩子擦了擦脸。
原本因安玖引起的怒火,忽然平缓了不少,他看着安小熙,只觉得世界上一切都不再重要。
若是,安玖为他生一个这样的孩子,愿意乖乖๔的留在他的身边,一家三口过日子,哪怕让他再吃多少苦,他都愿意。
其实,越是看似冷漠淡然的男人,内心就越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等待着有人能够住进来,给予他最温暖的阳光。
而这辈子,能够住进厉景臣内心的,只有安玖一人。
可偏偏,她一直都将他拒之门外。
厉景臣眸光微微一暗,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安小熙的脑แ袋。
迷迷蒙蒙中,安小熙慢慢的恢复了意识,他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不是妈咪的手,也不是上官叔叔的手。
这种温暖的感觉,十分陌生却又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好像是……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