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打着台球。终于一个球进洞了,自信拿过了我的杆子。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耸耸肩。
我说,“自信,我知道你很自信。但是开酒吧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是说开就能开得起来的。何况,要是别人知道酒吧老板是个ฐ二十岁不到เ的小女孩,你认为ฦ不会被别人给欺负吗?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行业有多乱ກ!”
我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在这个ฐ房子不是很脏ู,我们简单将地清扫了一遍,将垫单铺在了房子正中ณ央,这样可以清楚地看到电å视。但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品无法拿出来,厨房是个ฐ很小的地方,再者把牙刷放在厨房也觉得怪异。
梦想和自信说,“没有。”
然后男的说,“喜欢吗?喜欢就买。”
梦想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这姑娘终于要自强不息了。”
自信说,“昨天晚上我吃泡面之ใ前漱了口。”
不过在自信去拿牙刷进卫生间的时候,自信一开,灯就亮了。梦想原本还想看自信脸上那苦逼的表情,一切都破灭了。但也让我们更加确定了,这真的是九十块钱的质量!
自信的这句话确实不假,房东身高确实不高,再加上自信又处于高地,喝得醉醺醺地,看得房东就像个ฐ小孩。
房东说,“你们安静一点,孩子还在看书呢!”
我说,“嗯,俩傻逼。”
我勒个去。
他就不怕我打破他的头
但是法律这玩意儿可怕哟
自信坐在吧台和这歌合唱了起来,“想起个我的心儿就碎了~想起个我的心儿就碎了~想起个ฐ我的心儿就碎了~想起个ฐ我的心儿就碎了~”末了她又问年轻男子,“好不好听?”
年轻男ç子冲她挥挥手,然后大声回复,“是自大小姐唱的,当然好听!”
我苦笑一下,走到เ了吧台那里,和自信隔了两ä个人,对吧台的服务员说,“一杯啤酒。”
很快,服务员给递上一杯。
自信大喊一声,“她的酒水免了,以后她来不要给钱!”
吧台服务员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我是生面孔。
自信又对我说,“老大啥前来的,也不跟妹妹我说声,让妹妹我这么招呼不周啊。”
我说,“刚来。”
自信说,“你说什么เ?我没听见!”
我便没再说话了。
紧接着,坐在我和自信中间的两个ฐ人很识相的让开了。自信坐到了我的旁边,将杯子碰了我的杯子,“喝!”
她一饮而尽,明明是透明的杯子,还特地将杯口朝下示意我杯中已经没有水了。
我小口地喝了一口,她看了很不乐意,说,“怎么?老大不给面子?”
我说,“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ม喝醉。”
自信说,“怕什么,大不了请假呗。不如你来我酒吧吧,工ื资给你开最高的,免试用期。”
我笑了笑,“怎么你这酒吧当服务员还有试用期?”
自信说,“那ว是当然的了,这个社ุ会不是这么เ好混滴!”
说着,刚刚ธ和自信打台球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对自信说,“自大小姐,这是谁啊,给介绍介绍。”
自信说,“这我老大,以后见到她对她客气点!”
自信的这句话说得异常霸气,还真有点她大小姐的风范。弄得我在一旁้,差点喷出来。
年轻男ç子还真有模有样地说,“你好老大,我叫郭峰,大家都叫我疯子。”
我说,“你好。”
年轻男子说,“喂,不是这样的吧,你至少要自我介绍一下啊!”
我说,“你好,我叫张命。”
自信说,“老大,你居然叫张命,我以前怎么เ没听你说过呢?”
我说,“咱俩当初签合约不是写了么?”
自信恍然大悟状,“好吧,我没注意看。”
年轻男子显然被我们甩在了一边,他倒也没再说些什么เ走开了,去了台球桌那ว边,又和一个女的打了起来。
自信说,“其实我的台球技术没有疯子高,刚ธ刚是他让我来着。我挺好奇老大你要是跟疯子谁会赢呢?”
我说,“我没兴趣。”
自信说,“我给你两百。”
我回过头,正眼看着自信。几秒以后,自信将目光躲闪开来,说,“好啦,老大别ี这样看我啦,就当作我什么เ都没说就是,别ี伤了和气哈。”
自信对吧台里的服务员说,“再给我两杯啤酒。”
两杯啤酒送上来,自信将一杯放在了我面前,碰了杯子后一饮而尽了。
喝完了,自信说,“我以为你会说‘你别再喝了’之ใ类的话呢!”
我笑,“说了你会听吗?”
自信说,“不会啊。”末了,她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然后眼泪哗然而下。
若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เ自信的眼泪吧。一个ฐ自信姑娘的眼泪,还是该说,一个ฐ自信的姑娘的眼泪呢?——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啊!
自信掏出面巾纸,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睛,然后又对着面巾纸说,“化妆品店的老板没骗我,这眼线笔真的是放水!”
我将一杯酒喝完,站起了身,打算走到台球桌那ว里陪那啥疯子玩一局台球。而自信以为我要走对我说,“老大,你还会再来吗?”
我回过头去,看到自信的脸上,被灯光照耀得异常忧伤。
我说,“梦想还没有回来。”
自信说,“哦。”
我不知道当初ม为什么会突然提到เ梦想,大概是我还在内心深处,怀念起了那些我们三个ฐ在一起的时光吧。
我说,“何时,回来住住?”
自信说,“我想我不会回去了吧,那里又没什么เ值得可留恋的。要说记忆,只有那天晚上我和梦想大吵一架让我犹为深刻。可不好的回忆,不如不要。”
我说,“你见过梦想吗?”
自信顿了顿,说,“怎么可能,当然没见过。”
她的感觉,让我感觉她见过。也许是路上遇见,一个在马路这边,一个在马路那ว边,遥遥相望,对视了几秒以后又迅将眼神撇开来。
我说,“如果你见到เ了她,可否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想回来,我依旧等待她回来’。你也一样。”
自信笑笑,说,“老大你不觉得我和梦想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吗?所以你不必为我们想得那么周道,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不领情!”
我皱起眉头,然后和她一起笑了起来。
然后我回到位子上和自信一起喝了起来,一个ฐ多月不见的自信,酒力渐长。我喝得头昏眼花,自信就好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