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挪到了页ษ面的右上角,想要看看他的用户名。
池以歌两颊蹭地窜起一块红霞,她把手机丢到一边,嗫嚅着嘴唇,末了只轻轻骂了句:“流氓。”
盛夏的夜晚,教室里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在头顶ะ打转,连窗子里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热气,有不少同学宁可扛着一堆老师探究的目光,也要捧着作业跑到办公室去,只为了能ม享受一下空调的阴凉。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น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响。终有一天,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路。”
他说着,又把池以歌往他这边拉了拉,向她指了指群名。
他低垂着眼睑,无声地放下了手里的汤碗。
“不过要说他最喜欢收到什么礼物,我倒是能ม猜出来。”闻溪怏怏道。
第二天关了店门,池以歌就特意绕道去了趟商厦,她绕了一大圈,思来想去也没能决定下来究竟送什么เ,只好打电话求助万能ม的小叮当闻溪。
池以歌疑惑道:“我是……不过,你之前听季铮提起过我吗?”
好家伙,认识这些年,他还是头一回看他季哥这副表情。要不是怕被他发现,他还真想拿个手机偷偷把那一幕给拍下来。
季铮又开始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
拜托你稍微收敛一下吧!
所以说,这样的她,绝不能被外面那ว些心怀不轨的野男ç人看到!
季铮一本正经地道:“太艳了,看着像个要去吃小孩儿的老巫婆,在外面容易吓到小朋友,还是先擦一擦吧。”
池以歌摇了摇头:“我有急事,就先不过去了,麻烦你了,谢谢。”
她这位表哥,自己在外怎么เ样是一回事,回了家对待家里弟妹又成了另一套标准,尤其是在抓感情这上边,简直比学校里的教导主任还严厉,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恨不得把靠近家里妹妹们的雄性生物一个个关起来严刑é拷打一遍才好。
看见别人吃自己้做的东西吃得开心,对池以歌而言,无疑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偷偷张望着对方吃小点心时的样子,少年神情愉悦,活像只终于吃到เ鲜鱼后餍足的大猫。
池以歌喃喃道:“这么เ倒霉的吗。”
让这么大年纪的人给他陪床,他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他默默把嫌弃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真诚地赞美:“是吗,我也这么觉得,简直不能更可爱了。”
看上去不仅幼稚,还显得有些蠢。
季铮眉目含笑,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ฐ人。”季铮顿了顿ู,“所以,你是打算扶我过去吗?“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ไ而是虚虚地掩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她默默把刚才惊吓过度的反应推到了那声嘶吼的换药声上。
他们楼上楼下地住着,晚上池以歌回家,站在楼下往上看的时候,季铮家里的灯也总是黑的,就连阳台上晾晒的衣物都没被主人收回去。
“晓楠。”池以歌微笑道,“再多问一句,扣五十块的工资。”
鹩哥眼咕噜一转,突然张嘴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老板拿计算机啪啪一按,给他们抹了个零头,又拿来袋子方便他们把花提回去。
闻溪不甘示弱:“喏,麻烦豆腐。”
池以歌:“不是……”
池以歌早ຉ早放好了碗筷,等季铮把最后的土豆炖肉端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给两人盛好了米饭,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殷殷期待地看着他。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是馋了。”季铮在厨房里左右看了看,“家里有高压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