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见她这样欢喜,亦是笑了起来:“主子承了宠,以后若是能够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就有了倚仗。”
苏婉兮心中明白,说的是世子爷一直无子嗣之事了。
“庶女?若是庶女那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无论容貌再出挑,一个庶女,王妃也断然不可能让她做了世子妃。”菁夫人舒展着眉眼,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这世子妃之位,终究会有人的,怪只怪我出身太低,我也不盼别的,就盼将来的主ว母是个温顺的,性子好些的,不至于太过为难我。”
菁夫人正在看书,见苏婉兮进来,便抬起了头来:“我先前听闻今日府中有客人,可打听出了是为了什么?”
“这样做,似乎残忍了一些?”菁夫人微微蹙起眉头,有些犹豫:“毕竟此前她也还帮过我几次。”
菁夫人沉吟了片刻:“怀香觉着,应当如何严惩呢?”
苏婉兮正要摇头,菁夫人却笑了起来,将那玉镯子套在了苏婉兮的手上:“你三番四次为我化解了危难,这份情意我都记得,你性子温顺,我待你如妹妹一般,以后莫要与我不好意思了。”
怀香说完,便又转开了话茬子:“奴婢去给主子准备热水去。”说着就笑嘻嘻地出了门。
叶清酌一走,敏夫人自然也离开了,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就软倒在地,半晌,才呜咽着哭了起来。
头抬起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抓住了,抓住了!”
“要是真能抓住就好了,夫人屋中时常掉东西。”怀香批了撇嘴,轻声道。
菁夫人看着苏婉兮,眼中带着几分思量:“你说的并不无道理,怀香,扶我回屋换装。”
怀香连忙道:“你莫要胡说八道,还不赶紧向夫人请罪?”
苏婉兮眼中ณ闪过一抹喜色。
苏婉兮想着,忙应道:“奴婢家中原本是开药房的,因而跟着学了一些认药的小本事,只是后来父亲没了,家中便没落了,奴婢一个孤女,才被卖到府中成了丫ฑ鬟。”
“奴婢去查看了一下那垃圾桶,发现那垃圾桶里面竟是保胎药的药渣子,只是更让奴婢诧异的是,那保胎药里面,竟然还放了藏红花。”
那菁夫人听苏婉兮的话,脸上微微一怔:“此事莫非还同三姨娘有关?”
她以为,那镯子是噱头,其实张嬷嬷只是想要打骂她一顿而已。便想着知书和明玉都不是好惹的,若是她们过去,那张嬷嬷顶多骂她们两ä句,她也能ม够逃过一劫。
孙婆子打了水来,给明玉和知书擦了擦身子,知书已经晕了过去,明玉却一直睁着眼,只是眼中却是一片空洞,呆呆愣愣地望着屋顶。孙婆子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魂魄出了窍一样。
张嬷嬷闻言,神色倒是温和了几分,将手抬了起来:“你这丫鬟倒是识货。”
苏婉兮瞧见那张嬷嬷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却是此前没有瞧见过的。
屋子里倒是满满当当放了四床被子,带她进屋的丫鬟抬眼看了苏婉兮道:“这屋中还有一张空床,第三张,你就睡那儿吧。”
张嬷嬷点了点头:“待会儿你们去将东西放了,就去上工,春花和桃花去洗菜摘菜,玉儿和夏荷帮忙生火,阿兰帮忙洗碗,阿娇去劈柴。”
众人这才连忙散了,回了自己的屋中。
见着秦嬷嬷只带了阿兰和苏婉兮回来,并未看见梨花,更是好奇了起来,阿兰和苏婉兮一进屋,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比同主ว子送一样油水稍微少一些的,是给各主子院子里的下人送衣裳。在主ว子身边侍候的,月钱自然比她们高了许多,主ว子们时不时也会打赏,因而虽是下人,出手也阔绰。
收回来的衣服,要折叠整齐,主子的要单独分出来,下人的只需按着院子分好便是。
第7章不该出现的衣裳
那秦嬷嬷连忙将那衣裳展了开来,苏婉兮看了过去,那ว是一件胭脂色的长裙,裙摆绣着凤凰,绣得活灵活现的,瞧着样式,似乎更像是一件舞衣。
阿兰抬起眼看了看苏婉兮:“先去吃饭吧。”
阿兰见状,连忙对着苏婉兮道:“梨花的性子就这样,你莫要在意,她并无恶意的。”
张嬷嬷和丫鬟等人立即下跪,头也不敢抬起来。
没想到เ的是,这女子看似柔弱无能,遍体鳞伤,却这般刚烈,竟然将儿子打成重伤。
棺材盖合上了。
好一个君家……
哪里来的孩子呢?
如今苏府出事,这些人便等也要等在这里,等到大半夜的,来她的伤口上撒把盐么เ?
苏婉兮垂下眼睑,暗自挥去心中杂乱的思绪,将中衣除了。
叶清酌的身子精壮,没有丝毫的赘肉,带着微微的铜色。
而后,苏婉兮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地站在原地,不知当如何是好,正踌躇之间,就听见叶清酌的声音传来:“怎么?莫非你是准备让我穿着裤ไ子沐浴?”
苏婉兮咬了咬唇,心跳得有些厉害,半晌,才静下了心来,索性就站在叶清酌身后,将月白色丝绸做的里裤上面的带子解开了,转开了眼,将裤ไ子脱了下来。
“世子爷,请沐浴。”苏婉兮的声音隐隐有些轻颤。
叶清酌哼了一声,踏上了浴桶旁边放置的木凳,抬脚入了浴桶。
苏婉兮这才暗自吁了口气,取了澡巾来,走到浴桶边,用澡豆涂抹在了澡巾上,才轻声道:“世子爷,奴婢给您擦背。”
叶清酌并未应声,却坐直了一些,不再靠在浴桶边缘。
苏婉兮取了澡巾给叶清酌擦背,目光落在叶清酌的后背之上,却微微顿了顿ู。
叶清酌的后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这样的伤疤,苏婉兮在父亲和两位哥哥身上都瞧见过,最长的是刀剑留下的,小的是箭矢留下的。
自己第一次瞧见父亲身上的伤的时候年岁尚小,被吓得哭了起来,父亲反倒安慰她,说这是男人身上的勋章,唯有征战沙场的男ç子汉才会有。
“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叶清酌微微蹙眉,声音冷冷淡淡。
苏婉兮撇了撇嘴,对他方แ才当着菁夫人的面那般做派,让她来侍候沐浴一事仍有怨言,闻言,只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回禀世子爷,奴婢的确还没用饭。主子听闻世子爷要来,十分欢喜,命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奴婢心想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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