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萧落雨跟着停下，回头看着常喜的脸。“饿了我们就进去看看这户人家有没有吃的，出门在外，免不得要与人相处，大不了付银子就是。”
常喜想起了当年九王爷得罪了郑才人，主仆二人一起被掌嘴，若不是郑才人生下的孩子死了，他们主仆俩怕是活不到现在。
常喜事无巨细回报了一通，在晚饭时刻准备回宫的时候突然被皇帝问起萧落雨的病情。常喜停下脚步，忽然想起萧落雨跟他完全坦白了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很清醒。萧落雨既然瞒了这么เ久，他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根本没疯这件事。
安公公十年前还能ม走在常喜的前面让常喜跟着小跑，现在常喜走着走着就要停下来等安公公一会了，岁月不饶人，常公公更像是凡事都想开了的老僧，只啰啰嗦嗦跟常喜讲着宫里处世为人的道理，只盼着这孩子能得皇帝青眼，留แ在御前享福。
“哎，你的药箱！”素兰叫住唐彬，将药箱双手递上。
“最近……倒是没有，说话做事一直很清醒，我们的名字也叫的清，吃饭也好好吃了。”素兰说起主ว子的好转，脸上挂上笑意。一张白净鹅蛋脸，毛茸茸大眼睛弯成一道新月，在宫灯的照耀下愈光彩照人。
“滚开。”萧落雨长腿踹向皇帝小腹。
“皇上……您……”常喜跟在皇上身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เ。“皇上您，喝茶么？”
“这个，这个我能带走么เ？”
“以后我来教你写字，每天一个ฐ两个即可，久ื而久之就都学会了。哎，你怎么哭了？不想学么？”
“我们回去吧。”萧落雨提起灯笼，回身来牵常喜的手。
王爷有过一个好朋友，他死了，今天是他的生辰。
萧落雨端着鱼继续往前走，置之不理。
“你这疯子！这话可是要杀头的，你以为ฦ我不知你干过的龌龊事么。”郑才人银牙紧咬，恨恨看着萧落雨。
“鱼……鱼鱼……没有鱼！王爷先睡觉，等明天再吃鱼好不好？”常喜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要不是实在是为了王爷身体着想，就凭王爷现在说话的样子，就是要星星也给他摘过来啊。
“王爷，吃饱了么เ？”常喜跪在床上拿袖子给萧落雨擦擦嘴，把被舔的一个米粒不剩的空碗递回给小海子。
“啊？这……这……常喜给主ว子叫御医？”常喜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位置，声音已经开始颤，他再冷静终究不过是六岁的孩童，遇见这样的事，完全没了主意。
常喜打了水来，洗了毛巾给萧落雨擦脸上的脏ู污和血迹，又给他擦身上的污迹。
“有人么？”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宫女也系着衣服慌慌张张跑出来，站在太监身后，口气有些怨毒。“会不会是路过的小宫女太监？看清是谁了么？”
那是一个男人，身体修长，赤身果体，黑散乱ກ，红色的锦被铺在身下，男ç人的眼睛没有落在那ว几个放肆的奴才身上，而是专心致志啃着手里的一个馒头。无论那ว几个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他都不予理会，只有一个太监用手指捏他胸口红果的时候，他才喉咙间压抑出一声疼痛的呻今。
“常喜，别以为朕亲口封过你领事太监你就可以在朕面前放肆，朕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留你一条狗命是看在九弟的面子上，你可别把鸡毛当令箭，下次再敢跟朕玩心眼，直接挖出你的心喂狗。”皇帝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地上倒着的少年，威严的面孔森冷的声音放佛来自地狱。
他是人间的王，他掌握着皇宫里每一个人的生死。连萧落雨都只能任由他摆布，何况常喜这个小小的太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常喜慢慢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
“皇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无论这膝盖跪了多少次，心底还是涌现出浓浓的屈辱。皇帝是天子，任何人见了都要下跪，甚至有些人以见到皇帝为荣。然而自从常喜亲眼目睹皇帝的暴行，便再也不愿意给他下跪。每一次给这个禽兽下跪，常喜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明明他那样对待萧落雨，却没有人会惩罚他，只因为ฦ他的皇帝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若真是这样，世间哪还有什么公理！
皇帝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眼神忽明忽暗，片刻后才低笑一声。
“起来吧，这些年用你伺候也习惯了，今日先饶了你。”
常喜仍旧穿着皇帝御赐的那件儒衫，恭敬站着的样子并不像一个ฐ太监，反而像是满腹经纶的书生。
皇帝ຓ嘴角笑容更浓，这次连帐子也没拉，直接吻住了萧落雨的嘴唇。
萧落雨意识未清，只胡乱摆了摆手做不出什么เ抵抗，软唇被皇帝吮住又啃又咬，放开时已经红肿。
萧卓然将萧落雨剥了个干干净净，一双大掌在萧落雨纤瘦腰身上来回抚摸，萧落雨皮肤都被搓的泛红。
萧落雨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他的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加上身体被刺激，嘴里不断出哼吟。一股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的热度在皮肤表面蹿升，萧落雨慢慢睁开了眼睛。
萧卓然见萧落雨醒来眼疾手快压住了萧落雨的大腿，每次萧落雨的挣扎都会十分激烈，有几次险些把他踹下床。
另皇帝ຓ惊奇的是，萧落雨并没有如何挣扎，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萧卓然，半晌露出一个笑容，清澈的嗓音染上一丝慵懒โ的沙哑。
“三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