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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不知如何回话。
她抄的近路,不过两日便到เ了霁国境内,却看到城墙门上张贴着捉拿反贼的告示,那画ฑ像上的正是她逐月。
衣服上的鲜血已๐经被冻住,伤口也已经凝结,那一剑虽然让她流了很多血,却巧妙的避开了她所有要害,并未伤及脉络。
慕瑧,他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场?
慕瑧不答话,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似乎ๆ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扈青将飞刀放入怀中收好,冷声道:“只不过这姑娘厉害得很,就二公子那ว副身子骨,怕是消受不起……”
逐月不喜欢扈青,也不想与他多纠缠,只是淡淡说声“没事。”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
江浸月没有推诿,只是低声道:“认得。”
“不,我很欣喜。”
慕瑧喝了一口水,仰头靠在座上,语声沙哑而又疲倦,“过些天,我亲自去牢里看看。”
慕玹见状,也不再多言什么เ,只是说道:“他应该死不了了,王打算放他回去。”
慕瑧喋喋不休的说着,逐月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也对,也对。”慕瑧笑眼盈盈的望着那位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顺手一指站在厅中的蒋典,笑着说道,“这姑娘骂你是废物,你不想教训教训她?”
“当然,我的消息向来灵通。”
“大公子是不错,可惜是庶出……”书生忽然满脸神秘的凑到大汉跟前,“你知不知道,太子其实早被二公子放回去了。”
他果然就是当初被送到霁国的质子,慕珣。
怪不得他生了天花却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怪不得卫柔说他病好后就像变了个人,怪不得他只管祾王叫王爷……
重重谜团,如今解开了,逐月的心中却像堵着什么似的,难受的厉害,她猛地喝了一口酒,看着慕珣,问道:“你恨他么เ?”
“恨谁?江浸月么เ?”慕珣直直的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你希望我恨他么?”
逐月当然不希望慕珣恨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又喝了一口酒,她本就是第一次饮酒,又喝的太急,几杯下去,头脑已是有些发懵。
慕珣见她没有答话,也不再多言,兀自饮了一口酒,抬头凝望着夜色,良久,才轻声道:“我可以不恨他,只不过……”
有风吹过,逐月的头又胀了几分,用手杵着头才让自己不至于趴到桌子上,她喃喃问道:“只不过……什么?”
慕珣转过眼来,见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忽地一笑,眼中似有星辰点点,“不是马尿么?怎么还喝了这般多?”
逐月已经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最后干脆ะ趴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夜幕低垂,墨色的深蓝中透着似有似无的光,柔和而宁静。
慕珣凝视着她,良久良久,忽然俯身将她抱起。似乎是惊扰到了她,逐月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慕珣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他的手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落在了她的唇上,指尖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才微微垂下眼,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那夜色美的好似梦境,轻易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曲县
逐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ฐ,昨晚的事也就记了个大概,后面发生了什么已๐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怪不得江浸月从不喝酒,他那般自持的人,又怎会让这种东西扰了神志。
不过逐月头疼归头疼,却也觉得酒确实有几分滋味,尤其是那种微醺朦胧的感觉,仿佛能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她刚刚起身,就发现慕珣正站在床边,见她醒了,便打趣似的说道:“昨天你马尿喝多了,我叫下人准备了醒尿茶,你要不要来点?”
逐月别过头不理他。
见她这样,慕珣微微一笑,从桌上端起了醒酒茶,柔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昨天那酒很烈,你快把这茶喝了,不然明天还会头痛。”
逐月这才接过茶。
慕珣看着她将茶喝下,忽然轻声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几成?”
逐月想了半天,才道:“嗯……就记得……你是慕珣,对不对?”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慕珣的睫毛颤了颤,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挠,痒的厉害,他怕被逐月看出心事,低低应了一声,就匆忙垂下眼去。
逐月没有注意到เ他神色的变化,像是想起了什么เ似的,问道:“相国他……没有教你武功?”
慕珣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淡淡道:“略๓微指点过一二,可我天姿不高,学不会。”
是这样么……
逐月总觉得还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头疼的厉害,也没法细想,只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