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叔应道:“好。”
入夜之后,城门便要落锁,所以得赶在天黑之前将人送出城去。
柳萧萧也不恼怒,含笑道:“你腹中怀的可是云家的子孙,我自然是要关心的。”
柳萧萧的神色颇为尴尬,对着慕容融歉然一笑,转向来人时,已是一副当家主母的端庄之色,不复之前的语笑嫣然。
“这手镯……”
“楚公子是个明眼人。”掌柜笑得开心。楚家是大户人家,这几年一直在经营药材生意,就连皇宫里的药材也大多是出自楚家。再说楚家的长公子与慕容家的大小姐打小就定了亲,两个商贾世家联姻,其财力不容小觑。
“那容爷,要不要去楼上雅间休息休息,我立马着人伺候。”
“我以为ฦ我说得很清楚了。”他好整以暇地摆了个ฐ舒服的姿ู势,并未抬眸瞧她,声音却隐隐透着凌厉之色,“在那位公子的一千两后面加上黄金二字。”又状似疑惑,“难道此楼不收黄金?”
依她的直觉,这个人的眼中,戾气太重。
“登徒子!”她使出劲道,反手就是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清脆响亮。
“那ว小姐你呢?”
安桂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枝叶末节,他跪在地上哀号:“我家少爷从看到大小姐就跟了出去,可是现在天色都黑了,大小姐也回来了,可是我家少爷……呜呜呜,我对不起老爷夫人,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啊!”
对于这个姐姐,她不喜也不厌。
对于娘亲,她对她,始终都不能ม原谅。
慕容融挑眉:“多谢夸奖。”
她表面上应着,可是看着越来越稀少的人群,巷子也越来越偏僻,心中也笃定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没想到เ啊,头一天来雲城就碰上了这种事情,手腕上的某样东西忽闪忽闪,隐在宽大的袖子里。
庄稼汉本就是老实人,若不是生活所迫,何必来做这些勾当?握着镰刀的手缓缓往下放……
“那就好,那就好。”骆叔放下心来,这才回头想起拦路的两个人,刚要斥责,却见两把闪亮亮的镰刀横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
乔亦慎从外面滚进来禀吿道:“临ภ近的一艘船不知何故突然向我们的船撞来,段骞已经上去问了。”
“可知是何人?”容梓墨面色有些不郁๗地问道。
乔亦慎瞥了一眼被捆了双手坐在角落的慕容融,道:“好像是云家二公子的船。”
“嗯?”
“云家二公子云忻……就是上回爷您抢了他的人……”乔亦慎“好心”提醒道。
“我何时抢了他的人了?”容梓墨瞪他一眼,“我只记得有人将我拖进了猪圈……”
“……”乔亦慎和角落地慕容融都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他双目微闭,指节敲击着桌面,沉思半响后站起身说,“既然是云家的人,咱们出去瞧瞧。”
“那她……”乔๒亦慎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人,刚才清楚看见她滚在了一堆碎片中ณ,只皱了一下眉头,连“哼”一声都没有。
“随她去。”容梓墨不理会他,径自走出了船舱。
待他们走了之后,慕容融才皱着眉头从碎片中挣扎起身,身上有好几处伤,不过,她被反捆的手捡起一块碎片,忍着痛楚努力地慢慢地割着绳子。
绳子被割断,解了束缚,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如今虽是秋天,但是衣服还是单薄,有几道都划进了皮肉之间,尖锐刺进肉里。她不吱一声地,默默地将它们从皮肉里拔出来。
带着血渍的碎片被一一丢在船舱地面上,待清理完之后,她缓缓起身,轻轻挪步到船舱口,隔着珠链试探外面的情况。
夜色朦胧,借着月光与灯笼昏暗的光,依稀瞧见容梓墨和他的两个手下皆在对面那艘派头极大的船上,此刻的船上除了她并无其他人。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只是现在四面都是水,又是深夜。
她自小熟识水性,只是就这样离开未免太便宜了他。
计上心来,澄明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艘船看这装ณ潢,应该是容梓墨的私人船只,定然价值不菲,那么就……
正在云忻船上交谈的容梓墨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船除了何事,倒是守在外头的乔亦慎冲进来禀报:“爷,不好了,咱们的船烧起来了!”
“什么?”他豁然起身,连带倒翻了桌上的茶杯。
云忻悠闲地吹去茶杯中ณ冒出来的热气,笑道:“一艘船而已๐,烧了再买一艘不就好了。”
乔亦慎忽然想起什么เ,紧张道:“爷,慕容姑娘还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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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有些慢热,亲们尽可养肥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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