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又帶了點邪氣的少年專註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好像天大地大，他的眼睛卻只容得下她壹人，壹路看到她心裏去。
段瑤被他直白的情話弄得猝不及防，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她覺得自己้壹定是瘋了。
右手也握住她的腰。
“為什麽不？”李言崢似是真的不明白，疑ທ惑地問，“我會對妳很好很好。”
段瑤抖了抖，側過臉躲開他，皺起秀麗的眉毛：“妳到底想怎樣？”
壹顆心亂成團沒頭沒尾的毛線，解不開理不清，她哀嚎壹聲，在被子裏ร滾了幾滾，把自己้滾成只蠶寶寶。
他的小綿羊，很聰明。
陸長生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太長臉了好嗎？平時看段瑤乖乖๔巧巧的，卻沒想到เ她成績竟然能這麽好。
哥，妳就不能配合配合我，刺๐激壹下她嗎？他心中哀怨無比。
段瑤的心忽然快速跳了兩下，連忙扭過頭去，努力盯著床腳的鐵欄桿發呆。
這環境——天時地利人和的，讓他覺得不做點什麽都有點對不起自己。
李言崢的心氣這才順了些。
聽著聽著，李言崢用筆頭戳了戳她胳膊。
李言崢忽然起了調笑的心思，湊近她耳朵低聲道：“妳剛才尖叫什麽？難道以為——我要對妳做什麽嗎？”
段瑤的臉刷的紅了，她怎麽忘記了這是在樓上？竟然就那ว麽穿著裙子大刺๐刺爬那麽高？
小腿肚都在顫。
丟臉死了。
他清清嗓子開始講課，教室前半部分還好，後半部分卻仍然吵吵鬧鬧。
冷冷淡淡地將長腿移開，他眼眸朝下，看似在看課桌。
往街上走壹趟，窄小的巷子裏ร，處處可見曬著太陽的垂暮老人，他們偶有交談，說的也都是些晦澀的方แ言，墻角斑斑駁駁，年久失修，處處昭示ิ著這個城市的落後，和過分的沈寂。
今年的春天，分外短暫，好像那壹溜春風還沒從城南吹到城北，百花已經爭先恐後開放，溫度壹個勁兒地往上升。
李言崢忍不住笑出聲，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不逗妳了，快回家睡覺，明天早上七點，我還在這兒等妳。”
段瑤完全分不清他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當真，窘迫地跺跺腳，扭頭就跑。
期中考試的試卷難度非常大，和平時做的練習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考完試，班上的同學個個面如菜色，怨聲載道。
李言崢只將選擇題蒙了壹遍，填空題和問答題全部壹片空白，他素來不把成績放在心上。
晚上壹同回去時，他問面色不太好看的段瑤：“怎麽，妳也沒考好？”
段瑤郁悶答：“嗯，發揮得不太好，這次哪壹門都得不了滿分。”說著癟癟嘴，竟像是要哭。
李言崢窒了壹下，把她攬在懷裏ร，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妳這話，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是在炫耀。”
他的小姑娘太優秀，他生出種與有榮焉的驕傲來。
“誰炫耀了？”段瑤都起嘴巴，聲音帶了些哭腔，卻招來他壹口又壹口的啄吻。
“妳這人真不正經，快放開我！”許是恃寵而驕，段瑤鬧起小脾氣，身體扭來扭去，就是不肯好好讓他抱。
李言崢被她蹭得起了反應，扣住她的腰，低聲道：“別動。”
段瑤察覺到什麽，乖乖๔聽話不敢亂動。
過了好半天，他才輕呼壹口氣，放開了她，問道：“明天周六，妳有什麽安排沒有？”
段瑤搖了搖頭，她的生活裏除了學習就是李言崢，再沒有其他內容。
李言崢道：“我和周朗、胖胖，還有幾個發小打算去郊外燒烤，要不要壹起？”
段瑤有些意動，又覺得不太妥當，猶豫道：“他們……我們……”
李言崢明白她的顧慮，道：“他們都是我最好的哥們，知道了我們的關系也絕對不會往外說，妳放心。”
段瑤猶豫半晌，還沒答復，便聽他強勢地開口：“妳既然沒反對，我便當妳答應了，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妳。”
翌日，段瑤準點出了小區門，壹眼便看見站在摩托車旁้的李言崢。
他新染了頭發，是壹種張揚的銀白，襯得眉目越發突出，神色桀驁不羈，有壹種十幾歲少年無所畏懼的輕狂，卻不惹人厭惡。
他的衣服多為黑白灰三色，今日內裏穿的是白色的毛線衫，外罩黑色風衣，長度及膝，立在那裏，自成壹道風景。
相比起來，段瑤就顯ร得太乖了。
頭發早上剛洗過，因為今天不上學，所以並沒有紮起來，柔順地垂在肩膀和後背上，眉目清澈，上身穿了件淺粉色的毛衣，下面是條方格毛呢裙。
看見她，他本來冷漠的表情忽然轉柔，猶如冰川初融，張開雙手，道：“過來。”
段瑤聽話地走過去，還沒開口，便被他結結實實抱在懷裏ร。
他的胸膛處，有著淡淡的煙味，卻並不難聞，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