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能耗状态持续,能量减少24粒,
街道上空无一人,安静的街灯散发着柔和的暖色灯光,洒在街道两ä侧,中心公园的长椅上,一个流浪汉在长椅上枕着手酣睡,深夜变冷凝结的露珠落在他蜷曲的身体上,他稍微拉了拉身上的纸皮。
“有我手上这本书奇怪吗?”
“我看的书比较奇怪……”
高杉原暗暗想。
这七个字是他从高杉原嘴巴里听到最多的汉语。
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今天的事情。
房间里,高杉原从被窝中伸出一个手,摸索一番后,在床头找到闹个不停的闹钟,关掉。
只有他这么好耐心还有心情听赵一良的解释。
弱弱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赵一良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边,一副来认罪的样子,肖曼尧在一旁吃着薯片,露出吃瓜的表情。
一阵适时吹来的凉风抚在两人身上,中野四叶也跟着风深深呼吸一口,热乎乎的身体慢慢降下温来。
她看着那些打球的人看入了神,丝毫没留แ意自己้这样子挽着别ี人,双眼小心地试探过去。
这种卷裤脚行为在一定群体的高中男ç生眼中象征着潇洒与不羁。
中野四叶认真地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高杉原直径走过去,俯视靠墙角蹲着的中ณ野四叶。
高杉原点点头,反方向离开。
高杉原打开聊天框,野泽埋在今天内断断续续发来了七八条信息。
正常人白天醒着,晚上睡觉休息。
“嗷,又要上课了,我什么都听不明白。”中野四叶双手抱住脑袋,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老师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中野二乃眼睛有些润润的,两根眼睫毛沾在一起,抿着的两片嘴唇微微上扬,倔强一笑。
“这是中野一花,中野家五胞胎的长女。”
死前还要留下姓名?
高杉原走在校道上,斑驳阳光打在他拉的老长的脸上,一路上他都在想野泽埋究竟叫他去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现在过去。”
被别人盯着看了五六秒,中野五月不好意思地咳嗽ณ一声,她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位男生为何忽然坐到自己的对面,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饭。
如果高杉原恢复正常状态,视力变回正常的话,他肯定会一眼就发现其中的原因。
“要不,待会儿我搬椅子,你搬桌子吧。”高杉原死鱼眼中ณ露出一丝真挚的乞求。
但这表情完全就不像在谢谢。
你是笨蛋吗?
中野二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穿着白丝的大腿肌肤都从白皙变成红通通的,就像被偷看洗澡那样。
班级座位安排是由各班决定的。有的班级是单人单桌,有的班级是双人同桌。
班里全是掌声和男声,不懂日文的男绅士们用中文热情地向中野二乃ี打招呼。赵一良看着讲台上的中野二乃,心里的小鹿乱撞不已。
某高中生失足落水,溺水近三十分钟็,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呼吸,但在医生的拯救下奇迹般复活。
这世上有很多处在你盲区的事情:你听说过尼斯湖水怪,但你不太会相信水怪真的存在;你听说过百慕大三角,但你也不会真的相信三角区的存在。
高杉原怪可惜地看着阴凉的地面,这么好的阳光晒不到เ真是浪ฐ费。
两人各自对墙面壁思过着,高杉原一脸无奈,但又不得不苟于生活的表情,站累็了反手锤了捶自己酸酸的腰。
“衫原君很累吗?”
中野一花瞄到高杉原的动作,倾着头小声询问。
“啊,算是吧。”高杉原点点头,“我最讨厌站了。”
“诶?”
中野一花惊讶地张张小嘴,眼睛里闪过好奇的神色,“四叶说衫原君打篮球超厉害的,我还以为衫原君运动很厉害的。”
高杉原愣了愣。
虽然两人见面才两三次,但中野一花总是用他的名字加后缀‘君’来称呼他,他感觉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称呼拉近了。
“这个老师管得好严å格哦,我们之前学校的老师都不会让我们出来罚站。”
见高杉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中野一花也不继续追问,脚下的小皮鞋尖轻轻蹭墙壁的纹路,转向另外一个话题抱怨道。
高杉原想了想,这种老师确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习惯就好。”
“一点也不习惯!”
中野一花娇呵一声,柳眉微拧,“老师好凶,作业好多,学校好多学生好多班级,好拥挤!一点都不像我想象中的校园生活!”
这对话似曾相识。
高杉原脑แ海产生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历史重演了一样。
“可能是学校文化不一样吧…”
“啊啦,衫原君,华夏学校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吗?”
中ณ野一花看了看走廊前后,在发现四周空荡荡后把身子往高杉原身边挪了挪,像说悄悄话一样好奇地问道。
“好玩的活动?”
“嗯,类似校园文化祭,合唱祭,体育祭,修学旅行,马拉松大赛,远足之类的活动!”中野一花眼睛发亮看向高杉原。
“……”
听到中野一花的话,高杉原心里有些拔凉拔凉的。
别ี人学校这么多活动的嘛?
“就一个校运会,类似你们体育祭的活动。”
“噢~”中野一花点点头,见高杉原没了下文,不由得追问:“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