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逼出来的,包括死守眼前这座院落,禁止弟子出门,全是逼出来的。
“师弟要下去练功?好啊!今天上午不会有人打搅,因为传功师伯带着大家练功,其他几名师长守着钱长老,他老人家最近身体不舒服。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师伯们都不希望长老出事。”
陈星河认为剑胎应该最熟悉这篇孕育之法,所以翻来覆去默念诵持,希望引动剑胎消磨真气。
他顾不得赞叹,绞尽脑汁想办法,想来想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心中默念:“先天造化之ใ气即收,后天口鼻之气即接,遂分两ä仪,四相相承,于是天赋之性散于四肢……”
“是耶!听师兄这么说,里面确实有蹊跷。”胡幺儿凝眉深思。
“承认什么?”肖燊面色发冷。
比如隔壁床铺这名断臂汉子,貌似忠厚,说话随和,实则全是伪装。如果没有看错,他喜欢在背后抽冷子下手阴人,十几名伤号中ณ最应该防范的就是他。
作为门派人士,即便不能ม五毒俱全,起码也要修炼好赌技。
“浩然境成剑气。”
“取东方之木练剑,木能生火,制火下降,而会坎铅,是谓青龙驾火游莲剑……”
陈星河突然发现前方灯火晃动,十几名弟子正在从一座库房中往马车上搬运刀枪剑戟。
陈星河一直不想被人当成怪物,所以平日里谨小慎微,今日刚刚得到一丝丝武力,依旧不想引人注意,安全返回点苍门比啥都重要。
等到这时,陈星河才有时间收拾心情,思考昨天那一连串不可思议经历。
至于心中ณ最为在意的罗师姐,看看周围环境就知道,这里是各派男弟子病房,就算江湖儿女再不拘小节也不适合进来。
他挺身抱拳,没有半分犹豫,握住插在地面上的擎源剑。
“那是擎源第三真传,他的剑就插在身边?”
都说江湖险恶,然而她一直把人往好处想,感受并不深刻。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听说我点苍只有那位女师伯修成了拜剑贴,师姐再心善也要有所防备。”陈星河的话成功转移了罗婵儿的注意力。
“真扫兴,不过你说得对,让婵儿陪着你去,趁着今天风和日丽赶紧把事情办好,这鬼地方老子是再也不想呆了。”
陈星河顺杆往上爬:“弟子囊中ณ羞涩,还望师门支持一些。师伯您放心,弟子不敢私藏地契田契,因为拿到手之ใ后还需师门运作变成银两ä,我势单力孤万万做不成这种事儿。”
铁塔大汉一脸肉疼,最后咬着牙说:“好,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拿五十两ä出去运作,婵儿辛苦些照应着,遇到问题立刻回来报信。”
“是。”陈星河和罗婵儿领命,这就可以出去行动了,而且还是拿着公款那种。
蓝ณ天白云,正是上午巳时整,二人套了马车出行。
能坐车为啥要走路?不存在的,尤其陈星河还是伤号,体内不存一丝真气,脸上见不到半分血色。
车行两刻钟,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前方แ忽然出现一人。
“咳咳,胡师妹?真是巧啊!”陈星河边咳边抱拳,看上去弱不禁风。
胡幺儿白眼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哪儿?是去卖苹果醋,还是联系人收集夜香?又或者钻入成堆杂物找田契地契。哦,我知道了,我应该陪吃陪喝,你怎么不说我弹一曲给爷听呢?”
“娘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陈星河身子直抖,好像情绪激动随时都要晕过去。
“装,你和我装ณ,师兄这几天没时间,否则定要亲自去查看你到底伤到哪儿了?”胡幺儿誓要将拦路虎这份职业进行到底。
“肖兄没来吗?我和他是朋友,早ຉ晚成为知己那种,聪明人之间很少互相拆台。感谢他那顿晚饭,透露给我不少有用消息!谦谦君子,令人钦佩。”
胡幺儿傻眼:“你和我师兄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话好像差不多。”
“哈哈哈。”陈星河的目光忽然跃过胡幺儿看向她身后。
肖燊来了,依然一身黑衣,貌似没睡醒的样子,抬手打招呼:“陈兄舍得出来了?咱们赶快进行吧!”
“进行什么?”胡幺儿吓了一跳,师兄居然站在她身后。
陈星河张大嘴巴问:“你不会真缺钱吧?”
“那ว还用问吗?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手底下养着一大批人!夜香正在找农庄谈,苹果醋早就卖了大半,会特意给你留几坛,赶紧把事儿办了,中午请你喝醋。”
陈星河突然挺直腰杆儿,锐气十足道:“好,看来今天能办成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