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身处一户富贵人家中ณ。身下躺着的,是一张雕龙画凤的大床,周围是轻纱罗帐,红鸾锦被,一股暗香扑鼻而来。
又跑出一段路后,她终于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昏倒在大路旁。
他刚下了命令,就见一群村民涌上桥头,大声叫道:“不许拆桥!”
他拆桥,本来就是要给秦月看的。
“那他们洞房了吗?”
道士的谶言,一半对了,一半错了。
“据说苏玉珍没死,而是落在人贩子手里了!赵家愿意拿钱赎人,秦月才答应嫁入赵家!”
“谢府已经跟她退婚了!”
“你好歹是我的外甥!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吗?”
“荒唐!真是荒唐!别人恶作剧捉弄你,你居然就信了!”
谢宁刚好也抓住了岸边的杂草。他叫道:“秦月,不能放手!一放手你就会被水冲走了!”
谢宁显得有点害怕:“你呢?”
秦月不由得吃了一惊,忘了自己没戴面纱,就直接闯进客厅。
“你说……退婚?”
“你如此担心,何不亲自回家一趟?”
“她平常穿什么衣服?”
“不错!这是一伙地痞流氓,专门用碰瓷的手段,坑骗敲诈外地人的!”
秦月涉世未深,头一回听说这回事,不禁大为震惊。
“那ว要怎么摆平?”她问。
“你不是会武功吗?去帮他出头就行了!”
秦月灵机一动,调皮地一笑:“你信不信,我不用武功也可以摆平?”
“当真?”
“走吧!我们过去!”
秦月几步走到年轻公子面前,拉起他的手亲热地叫道:“表兄!我和周管家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
年轻公子一愣,还未说话,周管家马上接着说道:“是呀!表少爷,你怎么到现在才到!老爷等你都急坏了!”
年轻公子又是一愣,但他身旁้的老仆已经接过茬去:“我家少爷在路上耽搁了,所以才姗姗来迟。还请少爷和管家见谅!”
秦月笑着说道:“不碍事,来了就好!”
周管家冷冷地注视着瓷瓶主ว人,说:“在下姓周,是申ã府的管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眼见年轻公子有人撑腰,嚣张的气焰顿ู时熄了一半,嗫嚅地说:“他把我撞到了!……”
周管家不待他说完,就从兜里掏出十两纹银:“够赔吗?不够的话跟我到เ申府去,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这架势,这语气,再加上周管家一脸冷峻的神情,显然把中年男子镇住了!他急忙接过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群逐渐散去,年轻公子深深地施了个ฐ礼,说道:“在下徐义,刚才得两位鼎力相助,徐某不胜感激!”
秦月急忙还礼:“徐公子客气了!区区小事,何须言谢!”
周管家将徐义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脸上升起了一片疑云。他问:“公子是从哪里来的?”
徐义答道:“福建泉州府!”
“不知来岳州有何贵干?”
“为一些私事而来!”徐义说,“不知二位可曾听说过,岳州府官员有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的劣迹?”
秦月是外地人,初来乍到,当然不知晓这个。周管家也说:“倒是不曾听说。不知徐公子打听这个,有何用处?”
“的确有用,但具体用途,请恕在下不便告知!”
秦月顿时心生诧异:这主仆二人,竟然暗中调查岳州府官员的劣迹,那他们究竟是什么เ来头?
徐义主ว仆俩走后,秦月正想说出心里的困惑,却听周管家说道:
“秦公子,有你母亲的消息了!”
秦月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她在哪里?”
“有个挑货郎告诉我,她在一个叫龙山村的村子里!”
秦月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赶紧ู去找她!”
周管家却问:“此去若是顺利,你会直接带着母亲回赣州去吗?”
“当然!我父亲命在旦ຆ夕,我要尽快赶回去救他!”
“那我们的赌约……”
秦月这才想起来,她太激动了,把他们之前打赌的事都忘记了!
但她是个信守承诺、有恩必报的人,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虽然有些难堪,但好在谢公子跟她退婚了,倒也无牵无挂!
她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我言而有信,愿赌服输,此去若能找到母亲,必定回来如你所愿,以身相许!”
周管家却淡淡一笑说:“你误会了,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我只是希望你逗留แ几日,帮我完成了那件事,然后再回赣州去!”
秦月好奇地问:“这件事非我做不可吗?”
“这倒不是!但要找一个像你这般如花似玉、又肯跟我合作的少女,着实不容易!”
“那要多久?”
“十天!不,如果你觉得十天太长,五天也可以!”
秦月答应了。
他们正要出发,却见几个官差沿途打听过来,找到เ秦月后问道:“你是从江西赣州来的吗?”
秦月回答:“是!”
“找母亲来的?”
“正是!”
“那就没错了!跟我们到县衙去一趟!”
秦月吃惊地问:“去县衙?为什么?”
“去了你自然知道!”
“可我现在有要紧ู事呢!”
“再要紧,也没你的命要紧ู吧?”官差ๆ奚落地说,“有人告你行凶杀人,你要是不想死,就乖๔乖跟我们走!”
官差这一说,秦月和周管家都惊呆了。徐义主仆俩还没走远,眼见着秦月被人带走,也是一脸惊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