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皇祖母。”殷然也附和道。
“哀家还什么都没说呢！”太皇太后嗔道。
思绪拉回现在，他睁开眼，“哪又怎样？殷素玉朕问你，你杀了太皇太后，你父亲，你哥哥，就会活过来吗？即便你不动手，太皇太后又能活多久？”
“我的宫婢绿昭是皇后派来的细作，现已๐被我策反，她还曾是是徐松堂的女人，这点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的父兄，是太皇太后下密旨，淇国公的人动手杀的，我说的没错吧？”
“妖孽，畜|生！”
错路？殷然不由地拧起眉，鼻子也酸涩地很。当初颜珏功成名就，靠的就是福兴会这些内应们的暗中ณ帮忙，历史由á胜利者书写，拐个ฐ弯儿就把牺牲者丢弃在黑暗里，还冠之以恶名。
云菇庵离京城不远，殷然稍作休息就要开始取第一碗血，颜珏估摸着时候，摒退了下人，只留了卫公公，抽出随身所带的匕首，吩咐公公道：“一共三碗，你找匹快马，连夜亲自送去云菇庵，后面的事知道如何办了？”
又有探子来报，西凉王重病去世，新的西凉王已经重新聚集兵队集结在边隅附近，准备再次进军中原。
“这药倒是无甚稀奇，臣妾家族已一一为ฦ太皇太后寻得。只不过药引别有他法，便是找一名亥时三刻出生的女子，以血喂药。”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太皇太后，“其实这在外疆，并不是罕见的行医之法，只是我们中ณ土不太能接受。臣妾以为，能治愈风邪之症，定不可依常理而行，何不一试？”
可皇后不甘心，又挑起另一话头，“其实太皇太后之症也是可以根治的，”她关切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臣妾的娘家聘来一位西域来的名医，给您把过一次脉的，您可记得？臣妾的父亲患有多年不治的寒疾，就是这位名医给治好的，此后从未复发过。”
混蛋女人！徐松堂在心里狠狠地咒骂她，没有哪个女人不屈服在他铁拳威逼之ใ下的，然而他再也无法逼近半分，侍卫就要到了，然后是宫女和太监……他的手攥紧了又放开，无数次，却还是不能下定决心除掉这婆娘。
“也好，那就一同去面见皇上皇后，治治我这教导无方แ的罪名，”殷然半点惧色也无，以同样凛冽高傲地神色与徐松堂对峙，“同时还有你私通宫女，杀人灭口一致一尸两命的罪行！”
她可以选择告诉绿昭防着皇后，可以告诉绿昭香囊的事，跟她讲明利害关系，让她对孩子的生死予夺，自己来做决定，这本就是她十月怀胎的权利ำ，可最后，还是选择了以对自己最有利的手段，来牺牲掉绿昭。失去了骨肉，她才不会忘记皇后给她的痛，才会忠实效忠于自己。
夜里，虽有了新า被暖枕，殷然却比以往更加无法入眠，她悄悄起身，连宜茜也没有惊动，独自走到เ竹苑最内的佛堂，点了一盏灯，抄起经文来。
打也让打了，可殷然仍不屈不挠，像脱缰野马一样四处乱撞，不把最后一丝力气用完就停不下来。颜珏觉得有必要结束今晚的“侍寝”了。
被这一震，她稍微有些清醒，可局势已覆水难收，借着酒意，殷然换掌凌空攻了过来，颜珏起身同样以掌相迎。二人随即向相反方向弹开，颜珏扯起池边的白色浴袍，凌空旋身将衣服穿上，才穿好，这丫ฑ头又飞了过来。
然而红竹死活不愿意出嫁，也不愿意离开殷然，这让殷然很苦恼，如果他日行刺颜珏能ม够成功，而自己成为朝廷钦犯，到时候红竹要出宫可就没人帮她了。
所以她迟疑ທ了。她讨厌自己的迟疑，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迟疑，在御花园罚跪那天，在颜珏坚持要抱她那ว次，她也可耻地妥协了，她时常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和颈่间散发出的幽幽的月麟香的气味，她忘不了哪个味道，总觉得它在鼻尖萦绕。
“哦。”
殷然更是一点活也不敢让红竹干，这样落在绿昭身上的差ๆ事就多了起来，小妮子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仗着殷然不打骂下人，常借故躲在下人房里不出来。
颜珏的背影顿了顿ู，旋即转身，嘴抿地更紧了，刚要说什么เ，只听殷然说道，“我不想欠你再多人情。”
“是是。”殷然觉得颜珏好像忘记自己了，虽未明说，但既ຂ然连红竹也赦了，还有什么理由打我这个ฐ主子？赶紧回城。
这回她干脆说：“回太皇太后，是皇上教嫔妾的。皇上曾夸过嫔妾舞姿绝妙，虽不能与公孙大娘相提并论，但比媚俗软绵的宫庭舞蹈可好看地太多。”
“街头杂耍吗？”众人大笑。
然而炭火很快就烧完了，竹苑那么เ大，四处透风，根本不适合过冬，再多的炭火也暖不起整间屋子来。
殷然和宜茜都很纳闷，哪有兴师问罪还自带取暖用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