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一暗抓下头发,“应该是吧。”
“同学,交作业。”
手臂往后收,脱不开他的禁锢,一张脸狠狠皱在一起,就有点自暴自弃和歇斯底里,“我哭起来很丑的,你能……不能别看?”
她毕竟是女孩子啊。
但后来,暗有点后悔了。
但是钓鱼却很差。
男生站一站,手紧了紧ู包,走了。
就像扔垃圾一样自然而然。
没什么人。
她甚至想回去,把那些用于栽赃的违禁品一股脑塞到他包里,叫他也尝尝身处地狱的滋味。但回过神来,除了一身冷汗和自我厌恶,什么也不剩。
许一暗望着她,眸光有点怀念和无奈。冬季沉默的山峦渐渐染上春的绿意,男生没拒绝女孩张开的手臂,只是有点距离地搂着。
“小菡,你是女孩子。”
目光落到地上零散的笼子,里面都是些水母兽。这些虚空生物放在家里,会自动吞噬灰尘,释放清香,虽然比较少见,但是暗生活的宫殿到处都是。
略大的耳朵机灵动着,青灰色的毛蓬松干净,大大的尾巴收在股间,很稳定地垂下,并不像其他的天狼星人一样摇来晃去。
现在脱了衣服看,紫ใ红的印子在左乳上。
说完又钻到厨房去,绞肉机嗡嗡作响。
谁叫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怕就不要做了,你应该比我小,还不是做这种事的年纪……”
滋养欲望,繁衍生命。
不要下贱。
“我又不是什么都吃。”
灰掉的眼睛在看到เ她的一瞬,变得更暗,“怎么是你?”
大家没什么力气,几乎贴到跑道,从直立行走的高等生物退化成刚从海洋上岸的软体动物。
“那ว我们就不做了,茜茜。”
新学校有带塑胶跑道的足球场,远远望过去,草地随风摇动,一片绿莹莹的亮光。
陈萝除了成绩可以拿得出手。
“对不起。”
他捏她的指,小心翼翼握住,粘胶水似的不愿松开。
深重的喘息扑在手背。
陈萝吸口气,笑起来,“走吧,我要赶在十点之前回家……我看看,还有三个半小时。”
她收回诺基亚,站起来,拉了他一把。
许一暗个头大,骤然起身就跟珠穆朗玛拔地而起。她觉得有些好笑,手指捻了捻,小声道,“你头发好硬,还全是汗,跑什么跑呀,我又不会真走掉。”
“就是吓唬你。”
她在前面走,絮絮叨叨,明明不是多话的类型,却一直说个ฐ不停。陈萝不说还好,越说许一暗越沉默。有些心事不用明讲——细处想来,叫人心酸。
做错的明明是他。
而她为什么还要安慰他?
这种关系完全颠倒,对错不分了。
校门出口有保安站岗。
陈萝松开手,先背着书包出去,站在路边等他。男生开车过来,绕到路边替她开门,然后又绕回驾驶室,“包给我,怎么这样重?”
如果说之前多少是委屈的。
现在被这样细致温柔地对待,戳开洞的心,酸软可怜地补上了。她坐到เ副驾驶,许一暗够过身来帮系安全带,大手摸索着,扣子咔嗒扣紧,两人挨得极近都有点僵硬。
陈萝叹口气。
穿过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背,“这样抱,行不行?”
“行。”
“……”
“再抱紧一点。”
他声音有点闷,像即将下雨的乌云天。
“再抱交警叔叔过来啦。”陈萝往前推搡。
许一暗松掉劲,俯身望她,眼中有些藏得很深的光和影,“对不起。”
陈萝偏过头去。
“知道了。”
没有去酒店,去的日租公寓。
他心思真的缜密,这地方在网上提前订了,不用现场出示身份证明,要不两个高中生过来开房……有够呛。女孩脱掉鞋子,发现还有灶台和冰箱,好奇地查看。
“这边好像能做饭。”她拿起平底锅,掂了掂。
“怎么เ?”
“……像家一样。”
男生从后面抱住她,亲下耳朵,下巴杵在她肩膀压了压,“想做饭么,你做饭真的很好吃。”
陈萝脸红一下。
“不做了,做别ี的。”
许一暗没出声。
她进浴室,关门时看他靠在沙发,耳朵有点红。女孩心中忐忑,但是热水一冲,那股羞劲和惧怕又没了,鼓起勇气裹浴巾出去,头发还在湿哒哒滴水。
很细的脚๐踝,脚也小。
但是该大的地方也大——胸部发育得很好,被浴巾勒出一圈细嫩白软的肉,衬着修长的脖颈和沉静精致的面容,怎么说呢。
仙女似的,让人没法移开眼。
长得太漂亮了。
如果真有心找男人,这样的头脑和心机,什么男人捏不到掌心呢?
许一暗僵着脸,本来也打算去洗的,但是看陈萝拿着吹风机,很笨拙。t恤都脱了又折回来,裸着精壮结实的上身,接过吹风机弄起来。
她眼珠子都没敢动。
就盯着桌子的花纹看。
指节分明的手,比她大出很多,拿着电吹风跟拿小朋友的玩具似的。男生帮她分出发间纹路,低声道,“你头顶的旋,怎么逆的?”
“我怎么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