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挂着的鹦鹉,平时不爱说话,今天却一遍遍地学起了话。
真像喜新厌旧ງ的渣男。
这小孩儿才十八岁,比六七还小一岁,但人却比六七早熟太多。名字也比六七老成些,叫七八。
不轻不重,却如晴天打雷。
顾简心头的愤懑,被他抚平,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儿,流点血,死不了。”
“哥哥”
柳白伸了个ฐ懒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我们可没有欺负你,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说你前些天回家相了亲,哥哥们担心你被骗,这才多问了几句。”
“怎么,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啊,就这么想我了?”
还真是念曹操曹操到。
外面有窸窣的声音,陆修屿睁开眼,怀里忽然撞进一个东西。
大脑短时间的死机,她立马抱紧被子裹住自己,不可置信地盯着酣睡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双纤白修长的手垂在自己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枕头,而是一整条胳ฑ膊压在自己脸上!
该死的,竟然还把窗帘拉上了!屋里的温度有些高,气氛暧昧旖旎,让顾简更加烦躁,肚子也更加疼。
他恶趣味地勾了勾嘴角,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把音量开到เ最大,电å视播的,还是先前的动画片。
顾简穿的是黑色的连帽衫,宽松的衣服下,衬托得她的脸格外白嫩。
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这个ฐ活祖宗有事没事召见自己。
有消毒水和不知名的香水混杂的味道。
身后的人,也寸步不离的进了楼ä梯。
这可是她临走之ใ前,陆修屿那个大傻子硬塞给她的,盛情难却啊,不枉她疼这个把子兄弟两天。
柳白已经跟在顾简身后两ä年,自家老大什么脾气,他最了解不过,刀子嘴豆腐心情,说两句好的就行了。
这晚上一闹腾,陆修沐在厕所滑倒,小腿骨折,不得不在家里躺上十天半个ฐ月。
“小笨蛋,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她踮起脚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别害怕,有大哥罩着你,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比如,你有没有什么เ零花钱啊,钻石呀,水晶啊,什么的。”
“电视里那ว是一男ç一女,我们都是男的,不行。我们要来点实际的。”
陆霆回过头,看向顾简。
“陆修屿,我问你,今天去哪里了?还有昨天,你在哪,是怎么回来的?”
顾简扬了扬眉,没有推开她。
这陆语韩和梅人语素来不和,两ä个人每次见面都免不了唇枪舌战。
瞧瞧这无助又可怜的小模样,顾简顿时那ว个心啊,都化成了蜜。
陆修屿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裤ไ腰带,接了点水洒在裤子上,然后裤子也不系上,就那样用手提着走了出去。
“昨日,我分明跟你们强调过,这条裙ำ子,我要在校庆上穿,现在弄成这样,我怎么穿?”
还是赶紧起床找肉票换钱重要。
顾简没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这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这半老徐娘将近三十岁的模样,还被叫做小姐?
顾ุ简被这忽然探出的脑袋吓了一跳,仰头往二楼ä看去。
谁说的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衣裳还是得靠颜值撑啊。
从来都是他祸ຖ害别人,没有别ี人祸害自己的道理。虽然他现在每天不得已在陆家装疯卖傻,但背地里,他陆二爷就是最精明腹黑的那个。
顾简身子懒散地倚在门框上,那ว张招桃花的漫画ฑ脸上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她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睡懒觉,罚款五千。”
多少?
陈七八立马清醒:“不是吧老大,你前两天才罚过我五千,怎么เ又罚我?”
万恶的资本家!
“我乐意”
顾ุ简冷哼一声,转身下楼,又是只留给他一个拽炸天的背影。
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顾财迷!
陈七八心痛万分,他也是一个财迷呢!可这钱根本就留不住,平时吃喝玩乐่都不够花,还要用来交罚款!
睡个ฐ懒觉都要罚五千!
日了狗的。
顾简刚坐下剥开一个茶叶蛋,就有人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就是他!”
一个ฐ脑袋缠着绷带,胳膊打着石膏的瘦子,领ๆ着一群当地警察进来。他气势汹汹地指着正在小口嘬豆浆的陆修屿。
“警察同志,就是他打的我,还把我另一个老乡打进了医院。”胡三咬牙切齿地说道。
幸亏他昨晚跑得快,要不然今天住院的就是他了。胡三想起昨晚的事,仍心有余悸。
阿丑放下手中的油条,警觉地站起身。
陆修屿不明所以,舔了舔嘴角,看着顾简,露出憨憨的笑:“哥哥,你的鸡蛋是剥给我的吗?”
顾简淡淡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鸡蛋递给他,擦了擦手,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一个ฐ穿着警服,国字脸的男人走上前:“你好,我是戎海公安局的,我们接到报案,你们涉嫌一场故意伤人案件,所以……”
“同志”顾简懒懒โ地打断他,“警察难道就可以在没有证据之前,破门而入,强闯民宅了?”
国字脸警察:……好拽的嫌疑ທ犯。
顾好拽:“门踹坏了,记得帮忙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