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靖远侯夫妇自内院走出来,就见先前的大皇子换成了太子。
怎么说呢,太子殿下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连殷听了她赞赏,并不细分其掺和了多少场面话,并克制自己้不过脑子地听完这句话。
太子殿下如此羸弱,再想想连尤曾派人夜潜靖远侯府,顿时觉得他的生命安全堪忧。
可怜的太子殿下不仅要忧心国家大事,还要盯着小未婚妻和死对头暗通曲款。
说好了偷偷出去玩,当然不可能希望被人认出来了。
比如一言九鼎。
连尤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温寄坐起来,将薄被推到一边,下床洗漱。
方才睡醒,脑袋还不是很清楚,以为ฦ还在靖远侯府,于是开口唤尺素า。
还真是麻烦。
“是皇上的意思。”温寄一见连尤,顿ู觉轻松。
其余的,都是死士。
这要是传出去,是要遭人诟病的。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小未婚妻这么难哄?
温寄无动于衷:“臣女不敢。”
只是他笑眯眯地应下,就让连尤心里没有底。
连尤这边收到回复,撑着下巴兀自笑了一会儿,又忽然绷着脸看刘缅。
现在看来,半点没说错。
太子殿下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可圈可点的好事。
“太子殿下的考量,靖远侯府知道,但是,”温夫人顿了顿,“无论如何,寄儿是无辜的。”
连殷猝不及防,但好在没有失态。
而他那时,还自以为皇室百年难得地和睦,感到幸运。
连殷这几日越发忙得不可开交。
温夫人抱住温寄。
然而温寄没有上前,转身扑到เ温夫人怀里。
温寄若有所思。
温夫人毫不意外。
这么一想,杀伐果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怜的太子殿下完全不知道温寄已๐经把他当成暴君幼年体来防着了。
连殷绷着张脸,没说话。
小姑娘很专注地看着他,这让连殷心里有些莫名的虚。
温廷哑然失笑。
能够多看几眼,她并不觉得亏损。
而在温寄看来,他眼神阴沉沉。
美人,总是要哄的。
“是吗?”
连殷本来没有在意这些,只往常一样地练。
除了按照皇子的规制送来衣物,膳食等,每日请安之外便少有交流。
身旁的宫侍也不敢上前进言。
连她都不舍得。
“您可千万别害怕,知道吗?太子殿下他很难过。”玉瑶叮嘱她。
何必呢?
连殷沉默了半晌,才应下:“嗯。”
被人当做白痴也太冤枉了。
等她嫁人了,再封个一品诰命。
这样恶声恶气的夫君,她才不要。
像兄长那样温润君子的,就很好。
这么想着,温寄越发觉得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小姑娘一手捏着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咬。
没滋没味的。
温二小姐如此评价着,舌尖却忍不住攀上齿间清甜。
这太子殿下的眼光,也算不错。
桂花糕么,还是能够下咽的。
连殷侧过头,看见身旁้的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玉雪可爱。
他无意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
她是什么时候出落成这样的?
温寄这几年确实张开了,原本稚嫩的五官变得精致起来。
放眼京城,都找不出这样的美人胚子。
然而早几年就已经放出了风声,自然无人敢上门提亲。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当朝太子抢人啊?
莫不是不要命了。
于是温二小姐只能默不作声地将自己้不受欢迎归罪于太子。
她原本还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少女呢,结果一下子就变成有婚约的老女人了。
感觉自己都衰老了很多。
温寄很是忧愁,但依然不得不接受这个ฐ事实。
桂花糕确实好吃,但总不可能捧着一袋桂花糕就这么吃一天。
连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寄儿,你想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