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极美的女人。
皇帝直接与她呛声:“木头怎么不能做寿礼ึ,白才人送那木板画,就极合朕的心意,不过母后这木箱子嘛……朕的确不喜欢。”
若是真的躲不过……那就只好鱼死网破。
她在安乐宫时间久了,一直没有出门,便耳目闭塞,连沈刺史进京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舒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面是同位份的沈微微,后头正是比她低一级的张宝林,这就是缘分,冤家路窄,不外如是。
倒是一点也不忌讳唐明皇是个亡国之君。
沈微微不相信舒暖会有此好心,想要拒绝,又不舍如此天赐良机。天知道,错过这次机会,她何时才能再见到เ陛下?
俊美的容颜如冰刀雕刻出一样完美,一样带着冷意。
舒暖心中极是无语。
皇帝ຓ静静看着她。
她瞅着舒暖,“白才人到底不同,前些时候伤了身子,正该好好养着。”
舒暖迈步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几位姐姐好雅兴。”
小林公公咬了咬牙,点头应是,“奴才告退。”
舒暖温婉站着,笑容柔和:“公公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陛下,是安乐宫洒扫宫女云心,她信誓旦旦告诉太后,白宝林在宫中行巫蛊之ใ事。太后娘娘一时情急,才来搜查,绝无伤害白宝林之心。”
她冷冷看着皇帝:“哀家没有陷害白氏,你休想朝哀家头上扣帽子!”
皇帝顿了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道:“不是你的错!”
舒暖一向明白,不使人怪罪你,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怪罪他,这样他就会只想着给自己脱罪,为自己辩解,而不会想要找你麻烦。
“主子。”李贵小声开口,“先帝的海贵妃曾经宠冠六宫,那时,她年年会给先帝ຓ献一支舞。”
明蕊和穗儿亦点头称是。
她今天所谓的试探,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箱子被分成一格一格的,每个ฐ木格子里塞着柔软的丝绸,垫着一件琉璃制品。那ว些琉璃制品成色极好,在灯火下流光溢彩,透着华丽ษ的光芒。
皇帝说,要她继续待在御书房。说她刺绣功夫好,要她给皇帝做件寝衣出来。
舒暖心情纠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盼着他把东西给自己้。
夸赞的话暂且不提,赏赐御膳反而更加让舒暖震惊。
舒暖被夸的十分羞涩。
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在碰上一个强势的君主时,感受尤其深刻。
皇帝ຓ背对着他,声音冷淡又骄傲:“朕既然乃天子,便不会被天命左右,你若没有办法,便滚回钦天监,别碍着朕的眼。”
舒暖嗤笑一声:“可惜,你纵然是做梦,也没这样的法子。”
可惜谁让技不如人,ไ她堂堂刺史之女,被一个太守家的乡下侄女儿压得死死的。
舒暖天真无辜的看着她,不解道:“蒋美人,我做什么了?”
“回娘娘话,妾身不累。”
可她也不敢真的睡,若被人告一个不敬的罪名会很麻烦。毕竟无法确定,皇帝真正的心意。前头那些乱ກ七八糟的想法,全是舒暖自己的猜测。
美人最美的光景,便是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这衣裳恰得其中三昧,轻薄的衣料和特殊的制式,将女人身上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舒暖轻笑一声,捏着自己的下巴,托腮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和沈微微的深仇大恨,仅能看出来与沈微微不合,就知道一边拍马屁一边贬低沈微微。
“这些时日,我仔细看了,她们两个平日里干活踏实,素常也极有眼色,掌事大宫女虽只有一位,可总不能事事都让穗儿一个人操劳。”
绿萝率先道:“主子,穗儿姐姐这一个月做的极好,能干又勤快,奴婢十分佩服,愿意让穗儿姐姐继续做。”
请安是假,找沈微微是真。
太监道了谢,离开安乐宫回去复命。
室内只她一个人,舒暖便四周看了看,也不见冰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这般清凉,她乖乖坐在床前,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